“有本事你就杀了我。”
我毫不害怕的与他对视，指节有些发白的手紧紧攥成拳头。
他亦红着眼看着我。
“风墨渊，当年你带兵进沈府，屠我满门，我弟才四岁啊，这么久了我一直在恨你！恨你当初为什么不杀了我！”
“杀你？岂不是便宜你了，你好好休息，等着嫁给我吧。”
“你休想以这种方式侮辱我！我不会嫁给你的，死也不会！你这个可怕的恶魔！”
“这可由不得你。还有，贺行之我已经命人打入大牢了。我要你亲眼目睹他死在断头台上！”他冷冷的说。
我脑子一震，像是疯了一样：“不不不！我求你，不要杀行之，我只有他了，我求你了，我求求你。”我跪下来，给他磕头：“我求你，风墨渊我求求你，不要杀行之，我嫁给你，我做什么都可以。”
他突然捏住我的下巴，很大的力道，我的下巴被箍得生疼。
“你就那么喜欢那个男人？那我要你的命换他的命你换不换？”
“我换。”
“你说真的？”
“真的。”
他站起来：“好！好！沈清歌！你宁愿死也不愿意嫁给我？”
我坐在地上：“是，跟你在一起每一秒钟我都感到生不如死。每天晚上做梦，梦到我娘我爹，我都感到惭愧，没有去找她们团聚。”我咬住嘴唇，直到血珠掉下来。
“你给我好好待着吧。”他转身对一旁已经吓傻了的婢女说：“给我好好看着她，要是死了逃了的话，我要你们的命！”然后他摔门而去。
我坐在地上大哭，双手捂住脸，回忆漫天袭来，如困兽一般撕扯着我。
“阿渊，你以前……不是这样的啊。”
我不禁想起来那个瘦小的少年，在漫天大雪里给我摘一支红梅，手被冻得通红，却一句话也没说。少年的身影渐渐变淡，最终只剩下我的恨，在回忆里吞噬所有的一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