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好奇的看向地上地上的香囊——只见那香囊里只有张字条,里头写着‘心悦萧楚河’的字样,不由让所有人一愣。
金二姑娘喜欢萧楚河?
还公然挑衅到了凤天歌的眼前?
凤天歌咬牙切齿,手指发抖的指着金明珠,喝道:“好啊,原来你们都是一起在看我的笑话的!”
金明珠惊退半步,她给凤天歌的礼物分明是一件十分小巧的坠子啊,这怎的就变成了张字条?还写着‘心悦萧楚河’?
“这份心意,本王可承受不起。”萧楚河挑眉。刚刚金子卿眸子里的变色他无意间瞧见了,如今,金二姑娘出事了,大概便是她的手笔?
一旁,萧楚越抬眸,同样扫了一眼金明珠。
金明珠几乎下意识便认定了是金子卿偷换了她的礼物!
她猛地瞪向了金子卿,很多话来回转了好几个来回儿,都没能说出口。
她知道,自己现在不能冲动。她现在需要的不是质问金子卿,而是赶紧把这事儿给圆过去。
这么想着,金明珠疑惑得道:“那个香囊好像不是明珠的。”
“金家三人准备礼物的香囊都长得差不多,那个似乎是大姐姐的。临来前,明珠听大姐姐说,她要送给铮王殿下。”金明珠也不管自己这次甩锅甩得合不合理,只这般道。
她瞟了眼凤天歌的态度,继续往里头添油加醋:“子卿姐姐之前和铮王殿下一见如故,如今这般怕是起了心悦铮王殿下的心思。”
“明珠妹妹的意思是说,我们的香囊拿错了?”金子卿挑眉,盯向眼前的人笑问道。
她从怀中掏出自己备好锦囊,问道:“既然明珠妹妹说,这才是你的锦囊,那你可知道这里头装了些什么?”
“我……”
“明珠妹妹根本不知道里头有什么,却扬言这锦囊是你准备的?”金子卿好笑得摇了摇头,只见她缓缓的从香囊里掏出了只芙蓉手镯,笑道,“这芙蓉手镯便是我要赠予渺渺的礼物。”
一旁,白渺渺欣喜的接过镯子。
金明珠此时正急得不行,金相容旁边站着的婢子芙蓉却突然猛跪了下去:“三姑娘!”
金相容旋即愣了一下,看向眼前的人,只听她道:“请三姑娘恕罪,婢子办事不利,请您饶了婢子的家人,婢子不是故意弄错了的……”
这下,月夕阁里的众人都愣了。
这婢子说得是什么话?
听她的意思好像是金相容拿了人家的亲人,逼人家做了什么事儿,可人家却没做成?
现场里的人越听越懵,金子卿忙在一旁追问:“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婢子,婢子不敢说……”
“你放心,这儿这么多人,定会保护你的家人的。”白渺渺见她欲言又止,温柔着声音在旁边搭腔。
一直在一旁看热闹的金相容这才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那跪着的丫头,不就是她派去更换金子卿礼物的人吗?
金相容下意识便想拦。
芙蓉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般往离得最近的白渺渺的身后躲。
她面容惊悚,将所有的事和盘托出:“那礼物本是三姑娘用来害大姑娘的,结果婢子换错了人,换给了二姑娘……”
“你胡说!”金相容头脑蒙乱,本能的抬脚踹向了那个婢子。
金明珠找到了台阶下,立刻便惊怒的看了过去:“相容妹妹,你怎么能这样做?可是姐姐们平日里亏待了你,才让你如此吗?”
“真没想到事情竟然会发展成这样,姐姐们都知道你对铮王殿下的心思,可你也不能这样啊。”见金明珠顺着芙蓉的话往下说,金子卿也跟着委屈道。
一时间,所有的矛头都指向了金相容。
她被吓得双腿发颤,头脑发懵,整个人都发软着身子跪去了地上。
冷汗顺着脊背湿透了里头的衣裳,冷风顺着衣领边间那么一吹,吓得金相容浑身上下都抖了一抖。
她忙替自己辩驳:“这,这是诬陷!那婢子根本就不是我的!”
“不是?”凤天歌早已被气得头昏脑涨,她快步往前走了两下,指向芙蓉道,“能替你做这么隐匿的事儿,她肯定是你的亲信吧?既然是亲信,名字肯定会录在名册里,要不要本郡主亲自派人去金家,取你家丫鬟的名册来?”
“不,不……”金相容辩驳的话被卡在嗓子眼里。
她盯向凤天歌,眼神里尽是害怕。
原本她想要害的就只是金子卿啊。
怎么事情就变成这样呢。
不仅害错了人,还被人当场揭穿了去。
她无措的看向周围,却对上了金子卿狡黠的双眸。
前世的时候,金相容便用了这个方法了来害她,如今,她重生一世,怎能不利用她的手段,反过来对付她呢。
受害人凤天歌见她不再申冤,瞬间便明白了整件事,继而,她的怒火快速转移去了金相容的身上。
“你们姐妹之间的争斗凭什么拿本郡主当筏子?信不信本郡主让皇伯伯杀了你?”她抬起手,便是对着金相容的脸便是左右开弓连抽了好几个巴掌。
长乐郡主在萧銮面前向来得宠,旁人说这话,可能只是个玩笑,但如果是长乐,那结果便不一样了。
金相容听了以后,整个人都傻了。
她跪在地上不停的向着长乐郡主磕头:“郡主,求郡主饶命啊郡主,相容真的没有针对郡主啊!”
“来人,还不快把她丢出去!”长乐郡主冷着声音吩咐。婢子们得了命令,纷纷七手八脚的上前,将金相容拖了出去。
金明珠仍傻眼的站在原地。
长乐郡主冷着脸,忙一把把身边的金明珠推开,冲着她骂道:“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一场望舒会,凤天歌算是彻底恨上了金家,这下她也没什么情绪继续参加望舒会,便是直接起身不欢而散了。
闹剧这才刚刚收场,金子卿却感觉有一道目光在不停追寻着她。
金子卿抬眸,对上的却是萧楚河慵懒的神色。
他沾有桂酒的薄唇微扬,用口型对着金子卿戏谑道:当本王当武器,用得可顺手?
金子卿眨巴了下眼睛,想了想刚才的事,屈膝向萧楚河行了个礼。
多谢铮王殿下。
金子卿用口型对萧楚河比道。
萧楚河笑而不言。
金子卿与金明珠离席回家,看到的,便是金相容哭得发鬓凌乱,正在老夫人跟前喊冤叫苦的模样。
“祖母!相容在望舒会上,差点让人给打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