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就不用了,刚刚不是说的挺好的?”
“不,不是。”
许文柯看许文倩一脸无辜的样子,便设法蒙混过关的,解释道:“我这几天之所以待在剧组,就是为了筹备拍摄的东西,现在已经耽误了小半天,我要继续回去忙了!”
“嗨。”许文倩听闻,摆摆手,“不要紧的,反正已经耽误了大半天,也不差这几小时了。一会回家吃完饭,我就让人把你送回去,这样不就好了。”
“额,你听我解释,我这时间是真的挺赶的……”
许文柯在这里还正说着呢,就被许文倩挽着胳膊,从椅子上拉起来。
就见许文倩,一边走在一边说:“今天晚上有没有什么特别想吃的?”完全就没有要理会许文柯那蹩脚理由的意思。
许文柯被拖着走到房间门前,一开门就见十多个穿着黑色西装的大汉,整齐划一的站门的两边,中间还有个骚紫色西装男走来走去的破坏着队形。
见两人从屋子里出来,骚紫色西服男连忙满脸讨好笑容的迎了上来。
“文倩,这就要走了吗?不打算留下来吃点饭?”
许文柯听着耳边喋喋不休,就感觉自己被许文倩挽这的胳膊突然被扯了一下,脚步也随着那股力气跟着停下。
回头就见许文倩一手挽着自己,一手指着骚紫色西服男警告。
“你绑我弟的账,等我回头再跟你算!”
随后,她环顾四周,又被眼前的气氛气笑了,一摊手说:“你这是装什么黑社会啊!酒店的保安又不是你的私人保镖,还不让人家赶快回自己的工作岗位上去。”
“好嘞!好嘞!”
接着手轻轻一挥,身边的大汉便一起右转,小跑着消失在几人的视线,怎么看都像是混社会的。
电梯快速下行,里面只剩下了许文柯和许文倩两人。
看着头顶逐渐变化的楼层数字,许文柯的心一直提在嗓子眼,同时大脑快速的运转。想象着如果自己这个冒牌货被发现,会经历些什么。不自觉的浑身一阵发麻。
为了不让自己脑海中想象出的那些人间惨剧发生,他决定要做出更有效的行动,来避免与宿主亲人更多不必要接触的发生。
正想着,眼底的皮肤突然感受到了一种凉凉的触感。
“还疼不疼啊。”
许文柯顺着声音向下看,低头就见到许文倩正抬着手,正轻揉自己刚才被手机打到的地方。那眼神仿佛在关爱一直受了伤的小狗一样,看在许文柯的眼中,却像是一次严刑拷打。
“额…没事的。”
“恩,我看已经没有刚才红了,应该是不会有淤青的。”她揉了几下,就把手放下来,“你也别生丁晓亮的气,把你弄回来都是姐的主意。”
许文柯轻点点头,了然丁晓亮应该就是刚才那个骚包的紫色西装男了。
“他人虽然傻了点,但总归是没有坏心眼的。我这两年又不能总是回国,有他在总归让你有个照应。”说着许文倩摆摆头发,“就是有些太缠人,传到你姐夫耳朵里,指定又要吃醋了。”
许文柯听到这里,尴尬的扯扯嘴角。丁晓亮叫自己小舅子,许文倩却告诉自己还有别的姐夫,品,你细品。一时间,他也只能惊叹于这女人的鱼塘管理水平。
“呵呵。”他苦笑两声,毫无察觉的就把许文倩的手从胳膊上拿下来,不用犹豫,跑就对了。
“叮”
电梯无经打扰的直达一楼。
【就是现在!】
随后就见一个黑色的身影,自电梯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冲了出去。
他为了让自己的落荒而逃显得没有那么窘迫,一边跑着还一边回头叫:“我今天真的有事情!就先走了!”
听着身后越来越远的高跟鞋声响,许文柯确信她的恨天高战靴,肯定跑不过自己从小镇上25块钱买来的国产运动鞋。
同时也很庆幸她在这件酒店的影响力不如丁晓亮那么一呼百应。让他一路跑着从电梯间、大堂出了旋转门,没有受到任何保安的阻拦。
等到许文柯跑到街道转角,回头去看那间酒店的大门的时候,许文倩已经在那里气的直跺脚了。
他轻舒了一口气,把手伸向口袋。
没了?!
他换了一个口袋,之后再换一个,直至摸遍全身能够放东西的地方,才很不愿意的承认,他的手机真的没有带在自己身上。
他努力的回忆,最终画面定格在了凌晨四点半,他最后一次拿出手机来确认时间的那一刻。
问题不大,他努力地稳定自己的情绪。
还好现在唐毅还在北京,并且自己也不是路痴。看看周围的路标,确定自己正处在东二环,现在只要找到复兴路,然后沿着一直往西走,走到西五环就行了。
他这样想着,下一秒就再次崩溃了。坐地铁都要四十分钟的路程,自己靠腿要走到哪辈子去啊!
正当他焦头烂额,着急的只抓头发的时候,一辆越野不合时宜的在不远处停了下来。
“许导?你怎么在这?”一个长相清纯却满脸寒霜的女人从车子上下来。
“是啊,我怎么在这里呢?”许文柯勉强扯动嘴角,尴尬的笑。
“我给你打了好多电话你都不接,原来是已经回北京了。”邱悦熙说着,就上下打量起他这身不算整洁的装扮,疑惑问道:“你这是逃难来的?”
“呵呵,说来话长。”正说着,就瞥见两三个自酒店方向而来的黑西装大汉,逐渐逼近过来。其中一个大汉脸上还有挂着自己打出来的黑眼圈。
拉着邱悦熙就往她的吉普上跑。
“总之一会再和你解释,我们现在先上车再说!”
当车门关上的一刹那,就见那几个大汉从车身周边奔跑而过,继续向前寻找去了。许文柯这才有了如释重负的感觉,回头去看头发都被他推搡的有些凌乱了的邱悦熙。
“哈哈哈,真是不好意思啊。”
“你这是得罪谁了。”她一边缕着头发,一边说。
“额…只是私事,不要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