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呼呼。”凌度和骨感美女站在一处角落里,小心翼翼的盯着四周“我说,你为什么被他们追杀呀!”
此时的骨感美女很娇弱,她弓着腰,低着头,用手轻轻的抚摸着胸口,微微的喘着气,汗水从她的头上落下,掉在地上迅速的蒸发了。
“呼呼,先坐下来,休息一下,他们应该不会再追来了。”凌度用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水,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同时冲地上点了点,示意骨感美女坐下。
“你叫什么?”凌度停止了擦汗,突然抬起头来,死死的盯着骨感美女“晨晨婧可。”骨感美女被他盯得有点发虚,慌乱的报出了自己的名字。
凌度也停止了观察,不知从哪里边出一块手帕,一边清理身上的伤口,一边对着晨婧可说:“为什么帮我?你说的那个理由可不是个好借口。”
“我,我真的不想再死人了真的。”晨婧可紧紧的抱着自己的双腿,双手在不停地颤抖,眼睛在不停的看着零度,生怕自己的谎言被揭穿。不过凌度并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自顾自的继续清理着伤口,不再去管晨婧可。
两人沉默了一会,突然,凌度用极其细微的声音说:“谢谢!”
“没关系的,我——啊?”晨婧可显然没有想到凌度会道谢,急忙闭住了嘴巴,两个人又回到了刚刚的那种冷清状态。
晨婧可看了看正在整理伤口的凌度,嘴巴张了张,刚想说话,却看见凌度停止了手底的动静,正一动不动的看着自己。
“你——看我干嘛!”晨婧可下意识的将自己的身形缩了缩,小心的盯着凌度。
凌度见晨婧可如此的小心翼翼,不禁笑道:“我有这么可怕吗?又不是大灰狼和小红帽,我又不会吃了你。”晨婧可吐了吐舌头俏声道:“你是不会吃了我,可你身上的伤口,鲜血淋漓的,我害怕。”
“呵呵。”凌度伸出左手刚要去摸晨婧可的头,却突然想起,自己是躲过了侯磊,但是自己的妹妹呢?胃癌的父亲呢?每天都要去公园打扫卫生为父亲赚取药费的母亲呢?侯磊不会放过他们的。他可不是个慈善家,才不会那么好心放过自己的家人。晨婧可终于松开了双手,冲着面前的凌度询问道:“喂,我还不知道你的名字呢?”
“凌度!”凌度没有回头,神思也没有从那慢慢的自责和不甘中走出。
凌度凌度。”晨婧可听见这个名字,不禁嘀咕道:“凌度不是辆车吗?难道你是变形金刚?”
“噗!”凌度终于将注意力转回到了这个胆小的女孩,“呵呵,我是辆车。”望着眼前这个有着骨感美女气质的晨婧可,凌度终于有了一点情绪,明明怕我怕得要死,却依然。。
“哈哈。”看着终于高兴起来的凌度,晨婧可十分的开心,“咳咳咳咳”凌度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整个人蹲在地上,胸口激烈的起伏着,考古洞穴中的尘土瞬间被凌度弄得飞扬起来搞的俩人灰头土脸。
“凌度,凌度你怎么了?你别吓我呀!”晨婧可一脸紧张地蹲了下来,焦急的看着痛苦的凌度,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干看着。
“没事,咳咳咳,没事,突然觉得你现在的样子很好笑,刚想笑,结果扯动了伤口,哈哈哈哈!”凌度渐渐平静了下来,整个人干脆坐在了地上,哈哈大笑。
“呵,凌度!你看你,我都成大花猫了。”晨婧可一脸怨气地望着凌度,这四周飞扬起来的尘土,不光弄脏了她新买的裙子,还将她整个人弄得灰头土脸,活脱脱一只大花猫。
“哈哈哈哈。”看着晨婧可花猫般的造型,凌度这次终于笑了出来,“还笑!”晨婧可现在也管不了害怕了,整个人直接扑到了凌度的身上,左手一扬,绕着凌度的脖子一转,瞬间将凌度锁在地上,动弹不得“怎么样,还笑不笑?”晨婧可冲着地上的凌度骄傲的抬了抬头,“我就笑,告诉你,我要是没受伤,一只手秒杀你。”
凌度两只手紧紧地抓着晨婧可,想要将她从身上甩下来,可却发现,制住自己的力道却越来越强,自己的努力完全没有作用。
“服不服,投降不杀!”晨婧可说着,手上的力度又加大了几分。
凌度正要反手去制住晨婧可,却发现,自己刚刚不小心弄掉墙壁上的灰尘,却阴差阳错的使墙壁上的字迹重见天日,凌度瞬间一个翻身,急忙冲着身上的晨婧可喊道:“喂-晨—晨婧可,墙上、墙上有字呀!”
“有什么字?”晨婧可,非但没有松开捆住凌度的手,反而更加的用力,转移注意力这种东西她见得太多了“你少转移我注意力,不投降,我绝不放手。”
“姐姐,真有字呀!你抬个头,一眼就能看到。”凌度此时是哭笑不得,没办法,谁叫是自己做的孽呢。
“你就看一眼,一眼,真的有字啊!”
“哪有什么字呀,咦?这是。”晨婧可终于看见墙壁上的字,整个人眉头紧皱地盯着墙上的字迹,手也顾不得再捆住凌度,双手撑地,一下跳了起来,久而不语。
想到这里,凌度不禁黯然神伤,那坚挺的腰背也颓废了下来,“怎么了你?有心事。晨婧可也站起身来冲着颓废的零度问道,“唉,我是逃出来了,可我爸,我妈,我妹,他们可怎么办?”凌度坐在地上,刚刚那英勇无敌的气概好像完全不属于他。
现在的他更像是一只濒死的老虎,一个人孤独的呆着,静静地等待死亡。
“凌,凌度,你到底是怎么惹上侯磊它们的,那群变态,你怎么可能会和他们打交道?”晨婧可不解的问道。
“家里房子拆迁,我妈本想用这笔钱治好我爸的病,然后再组一个小一点的房子。可是—”凌度的双眼闪烁着,眼泪明明就要流下,却被凌度硬生生的又逼了回去,“可是侯磊那混蛋,只肯给我家一半的拆迁款,我妈去找他们理论,结果被搪塞了下来,我气不过,直接过去和他们打了起来,抢了一张卡。”凌度从怀中抽出了一张银行卡,递给了眼睛早已泛红的晨婧可。晨婧可看了一眼,将银行卡又还给了凌度,并且向他问道:“然后,然后,你就被他们堵啦?”
“是呀,这不是第一次被堵了,之前运气好,总是逃了出来,这次算是栽了,身受重伤,唉。”
凌度将卡揣回怀里,身上的伤口又开始隐隐作痛,整个人抱住双腿,又继续说道:“我已经一个月没回家了,真的,真的好想他们,可恶呀,我要是再强,再强那么一点点,侯磊那群混蛋绝对不敢这么嚣张,可恶呀!”
凌度根本不管自己已经受伤的右手,狠狠的将拳头捣在地上,一下又一下,完全不理会右手是不是鲜血淋漓,满目创伤,狠狠的发泄着自己的情绪。
“你够了,你够了—喂,你住手!”晨婧可突然双手一伸,紧紧地抱住了凌度,看着正在自己怀中懊恼眼前的男人,她突然发现这个男人的神情,好似与寂寞处在同一国度,没有欢乐,有的只是深深的无奈。
天渐渐的阴暗下来,躲在一处考古基地所挖掘出的洞穴中,凌度和晨婧可,一男一女,静静的站在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