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师兄,去把主殿打扫干净!”
“三师兄,把彩灯安置好!”
……
云初叉腰站在主殿门前,指挥着师兄们东奔西走。
“还有……小师弟?你怎么还闲在这里?”云初惊讶道。
“你没给我安排任务哒。”
“那你自己找点事做啊!别在这碍手碍脚的。”
李余悻悻地跑进主殿帮二师兄打扫主殿去了。
看到李余进来,朱烈一喜,把扫把递给李余,自己躺在了地上。
“可算累死我了,这打扫卫生比练武还要累多了。”
“小师弟你先帮我打扫一下,我得缓一缓。”
李余清扫着看起来很干净的主殿地面,问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为什么这么兴师动众的?”
朱烈闭着眼,懒洋洋地回答道:“今天是一月一日,外面都在过天元节,但是我们圣火宫是不过的。”
“我们白天先把一切准备好,到了晚上正式开始圣火晚会。”
“这圣火晚会……”
朱烈翻了个身,道:“晚上你就知道了。”
整个圣火宫热火朝天地忙了一天,终于在夜幕降临时准备好了晚会所需的一切。
云浮将谷中人员全部召集到药园前面不远的地方,这里是一片空地。
“现在开始圣火晚会!”
云浮高昂地宣布道。
“请图腾!”
只见卢岩师兄与当日和他对战的五师兄一起,扛着一座蒙着红布的巨大图腾从主殿方向走了过来。
他们走得很慢,一步一步稳稳地踩在地上,似乎担心摔着了肩上的图腾。
终于,两人来到云浮面前,放下了图腾。
“很好,下去吧。”
两人来到李余等人身边。
卢岩小声嘀咕道:“这图腾真的是重,脚都抬不起来。”
云浮哗啦一下扯掉红布,露出了图腾的庐山真面目。李余一看,不正是那天看过的天地第一神鸟“离焰圣火鸟”吗?他和朱烈对视一眼,朱烈也很惊讶,没想到以前一直祭拜的居然是这样一只大妖!
“上祭品!”云浮高声喊道。
顾竹语端着一大盘不知道什么肉,置于图腾前面的桌子上。
朱烈适时地解释道:“这是大王虫,可好吃了!”
看着嘴角都开始流口水的朱烈,李余摇摇头,这是祭品呀,怎么会给我们吃。而且区区虫子,哼,就算给我吃我也不要。
“祷告!”
“跟着宗主念。”朱烈连忙提醒李余。
“天地间第一缕光!”
“照耀浑浊世间!”
“……”
“传承、献祭、守护!”
“忠诚、奉献、无畏!”
“天地不灭!”
“圣火永存!”
祷告结束。
“好了,今年的祭祀也算圆满完成了。”
云浮一直严肃着的脸终于缓和下来,露出了微笑。
他拿下祭品,递给了云初。
朱烈毫不客气,捏起一片肉就吧唧吧唧地吃了起来。
闻着大王虫肉散发着的阵阵清香,李余咽了口口水,伸出了恶魔之手。
“香!太香了!”李余赞到。
朱烈嫌弃地看了一眼李余,觉得小师弟简直丢人现眼。
二十位同门你一片我一片地将大王虫肉分而食之。
朱烈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
云浮等人就在边上静静地看着他们。
这大王虫肉不仅美味,而且对淬体极有好处,与其浪费掉,还不如给孩子们吃了。
“好,接下来就是今晚最后一个环节了。”云浮笑着说。
整个圣火宫的成员围坐在地上。
“今年该是轮到卢岩来击鼓了。”云浮把一小鼓和一个小木槌递给卢岩,
卢岩接过道具,露出迷之微笑。
之前朱烈已经讲解过规则了,类似于“击鼓传花”。
很简单嘛,李余想到。
众人闭上眼。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卢岩开始击鼓,云浮将手中的缩小版图腾递给边上的安老头,安老头连忙甩给何长老,就这样往下传。
别看这卢岩长得老实,敲起鼓来忽快忽慢的,弄得人心痒痒。
半晌,李余都拿到四五回小图腾了。
怎么还不结束?李余心下疑惑,这时,鼓声渐微,好像不敲了?李余赶紧睁开眼,看看是哪个幸运儿。
只见众人都闭着眼,卢岩不怀好意地盯着李余,再敲了两下鼓,然后大喊:“小师弟睁眼了!”
众人这才睁开眼,俱是不怀好意地盯着李余。
“睁眼了的话,默认就是你了。”卢岩道。
“什么?没听说有这回事儿啊!”
朱烈拍了拍李余的肩膀。
“哎呀,师兄我忘记给你讲了,你看我这记性,对不住,对不住啊。”
没办法,李余站到中间。
“小师弟,跳个舞!”朱烈呼喊道。
“跳舞!跳舞!”
不会跳舞啊,李余一阵头大,别过头看见药园里飞舞的“群星”,李余灵光一闪。
虽然没学过跳舞,但好歹还记得小学教的那几首儿歌呀。
“咳咳,那我就给大家唱首歌。”
不管失望的朱烈,李余开口唱到:“
黑黑的天空低垂,
亮亮的繁星相随,
虫儿飞虫儿飞,
你在思念谁,
天上的星星流泪,
地上的玫瑰枯萎,
冷风吹冷风吹,
只要有你陪,
虫儿飞花儿睡,
一双又一对才美,
不怕天黑只怕心碎
不管累不累,
也不管东南西北。”
歌声低沉,带着点悲伤。
唱完,李余感觉还不错,至少没跑调。
然而却没有掌声。
众弟子都沉默地看着李余,目光诡异,朱烈指了指安老头。
李余看向安老头,只见他老泪纵横,目光呆滞。
安老头突然站起来,哽咽着告辞:“我先回去休息了。”
朱烈道:“你怎么偏偏唱了这样一首歌。”
然后他又立即提起情绪,冲顾竹语喊到:“师姐跳个舞!”
顾竹语迷迷糊糊地走到中间,跳起来平常无聊时练的舞蹈。
顾竹语跳起舞来确实优美而又无可挑剔,众人的注意力渐渐被她的舞姿吸引。
朱烈再次对李余道:“你不该唱那首歌的。”
“为什么?安老头他……”
“唉,他年轻的时候就失去了道侣,所以现在看起来有点孤僻,脾气古怪,但是其实他人很好的……”
李余这才知道自己无意中揭开了安老头的伤疤。
“我……”
“算了,没事,都这么多年了。”朱烈安慰到。
晚会略带点缺憾地结束了,如果不是安老头的离场,想必会完美很多。
李余叹息,以后找机会向安老头道个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