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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入学前的黑暗

“你别这么看着我,我可不敢提那个人,我还想多活几年……”小晓突然面露恐惧地说着,一边说着一边逃命似的朝着爷爷的方向跑过去。他似乎是看懂了我要询问他关于爷爷老婆的事情,他不敢多嘴,只能赶紧开溜……

房间里就留下我一个人,我觉得有点尴尬,但是也不能跟着王佬他们跑,毕竟跟不上他们的脚程。脑袋里闪过无数画面以后,我决定去找王瑞,她那么冰雪聪明,肯定知道些什么。

说着我便起身往水墨的藏书阁走去,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我才发现王佬对王瑞非常的严格,每天几乎除了睡觉和吃饭的时间,王瑞不是在练武场和别人比武,就是在藏书阁研究各种家族流传下来的武技和历史,除开这些时间,其他时候几乎都是王佬的丫鬟小翠在亲手教她礼仪。

看着王瑞不知道为什么总能想起自己的高中时代,没有一分钟是属于自己的。我经常去王瑞那里蹭课,肯定不是因为小晓说的色迷心窍,而是想早点熟悉这个世界。

在这三个月里,我知道了什么是修炼意力,如何炼化意能吸收进自己的身体来为己所用。

一次,我在藏书阁寻找到一本名为《血之初心》的修炼心法时,被爷爷强行打断并把我拉出藏经阁语重心长地说:“小齐,我叫你到这里来是找武技的,还让你切记不能修炼任何心法,你知不知道你的身体还很脆弱,修炼任何心法,一个不慎,很可能会瞬间毙命的!到了你能修炼心法的时候,我会把最适合你的心法给你,心法就写在小晓服的裤子内侧上,爷爷给你保证绝对不比这里任何心法弱。你如果再那么不听爷爷的话,我就让小晓时时刻刻盯着你,免得你乱来!”

我第一次被爷爷这么劈头盖脸的一顿骂,我有点懵,但是我知道爷爷最后一句绝对是真的。

“爷爷,您放心,我只是用那个心法尝试一下能不能炼化意能,我没想修炼那个心法,而且……”我话还没说完,爷爷就更生气地说:“你知不知道,你一旦用此心法成功炼化意能,便终身只能用此心法,那你这一辈子就毁了!对于我们修炼者来说,意力的多少决定本身的强弱,而且修炼心法关乎你炼化意能的速度,这是决定你意力成长速度的根本,根基不稳,你以后又如何长远下去?如果心法有误,无论你多强横的意识体,都只不过是一个空有皮囊的纸老虎。看着威风,实则弱不禁风。”

看着爷爷再一次生气,我识趣地闭上了嘴,我知道爷爷是为我好,爱之深,责之切。于是心里暗暗决定以后少来藏书阁,多去练武场看看王佬族人的比武。

“小齐,以后为了管住你,我决定你以后除了药浴的时间,其他时候只能呆在练武场扎马步,我会让小晓监督你。”爷爷斩钉截铁地说道。

就这样,我开始了我最悲催的日子,每天泡三个时辰的药浴,然后蹲五个时辰的马步,休息四个时辰。(这个世界的一个时辰就是地球的两个小时,一天十二个时辰,跟地球的时间一模一样。)

如此周而复始,虽然期间免费蹭吃蹭喝,而且爷爷所说的扎马步,也不是随随便便能糊弄过去的,有小晓这个“好哥们儿”在,我真的是一分钟都没有耽误过的扎着马步。

头上,双肩上,两腿上各放了一碗用火羽骨当碗的水,火羽骨的功能有点像地球的热水器,火羽骨本身是温热,但是将其丢入水中,水会立刻沸腾。只要姿势稍微偏倚,就会听到我被烫得鬼哭狼嚎的声音以及一旁小晓的哈哈声。每次扎完马步我都觉得自己像火凤凰,一次一次的涅槃重生,筋疲力尽之余,还要饱受小晓的各种折磨,比如他时不时会跳上我的某一边大腿,在上面用抽风机般的呼噜声告诉我,今天小爷我就睡左边大腿了,别吵我。

或者他会在我屁股下面放几根猪鬃毛,毛尖刚好抵到屁股,如果我屁股一下沉就会传来锥刺股的痛感,如果我屁股往上一抬,大腿上的水会瞬间撒出来,烫出一片火红。最可怕的是,小晓没收了我的小晓服。

经历了这三个月的折磨,在无数汗水的洗涤下,我也没觉得自己身体有什么变化,除了耐烫,和菊花有点受伤外,感觉不到任何变化,唯一的变化可能就是之前流的汗会有一点淡淡的血红色,但是现在却全变透明的了。

我跑到藏书阁,看到王瑞手里拿着一本书,正专心致志地看着,她旁边,王薇正捧着一本家族简史呼呼大睡。我走过去随便拿起一本书坐在王瑞旁边的椅子上,装作在看书的样子,然后盯着她发呆。

“白齐,没看出来啊,你心理竟然这么变态,你看这种书,不去角落里看,还敢大摇大摆的放在明面上,你是想要出名的节奏啊!”王岩的声音在我旁边响起。我突然觉得手里的书肯定有问题,也没顾得先去看名字就一把把书藏在了背后,低着头倒退着从王瑞面前消失。等走到四处无人的时候,打开书页一看,书上赫然写着《皇室春宫图300册之少女集》!

我当场眼睛都快掉到地上了,回头一看,王岩正在窃窃私语地跟王薇和王瑞说着什么。然后她俩齐齐回头,一脸鄙夷地看着我,我瞬间觉得大脑充血,脸上像被扣了一个装满水的火羽骨碗一般,愣了一会儿以后,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出了藏书阁。直到跑到脱力,倒在一块草地上,仰面看着天,大口呼吸着空气,看着这蓝得快滴水的天空,心里一万头羊驼奔腾而过……

“你们家小齐,是不是有点早熟啊?”突然王佬的声音出现在我耳朵里,我转身一看,爷爷正站在我旁边一脸尴尬地看着我手里的书,我看到他僵住的脸和微微抖了几下的眉毛。小晓更是夸张地跑到我手边一屁股坐在了书上,然后一脸嫌弃地说:“彬彬有礼的衣冠禽兽!”

我把眼睛瞪到最大,嘴巴张到最大,感觉脑袋特别缺氧。然后猛地翻身起来,拉着爷爷的手说:“爷爷,不是的,不是你们想地那样……”还没等我说完,爷爷附身下去拿起地上的书,转身面容严肃地大声问王佬:“师兄,我想你是不是应该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藏书阁会出现这种污秽不堪的书籍,你是不是忘记了我们的祖训了。今天你要不给我个解释,我就去昭告天下,说你堂堂水墨族长荒淫无度,背地里藏着看小黄书,让世间人都知道你是个多么道貌岸然,不知羞耻的人。”王佬被爷爷吓得一愣一愣的,把注意力完全从我身上转移到怎么去解释上去了。我暗地里佩服爷爷的老奸巨猾。

“我……我……我……这……这到底怎么回事,我一定查清楚,小白,你可不能到处乱说啊。这肯定是小齐私藏的!”王佬开始极力得为自己辩解道。

“胡说,我们都看着他是从藏书阁拿着这本书一路跑出来的,你跟我说是他私藏的,你肯定是想推卸责任,你还是老实交代吧!看在这么多年的份上,我会给你点面子的,除非你答应给我5颗洗髓丹和冥神丸,不然我马上传音,让全元冥域都知道你这老不正经的嘴脸。”说着爷爷提了一口气,看样子是准备传音了。

王佬立刻怕了,过去捂住爷爷的嘴,大声说着好好好。爷爷才拿开王佬的手,说着“别捂了,在捂就捂死了。大丈夫,说话算话,一言九鼎,可别再落个失信于人的名声。”爷爷说完转过头对我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之后,又嘴角上扬,对着小晓眨了一下眼睛,一副奸计得逞的嘴脸。

我本以为王佬会很生气,没想到在爷爷走后,他捏着自己雪白的胡须说:“这老小子还是那么一意孤行,真是不把自己折腾死就浑身难受,不过他那么着急着要洗髓丹和冥神丸,看来小白的计划要提前开始了,元冥大陆确实和平太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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