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给皇极家做事了，当我的弟子。”
没想到老人沉默很久，一张口就是一句挖墙脚的话。
“不。”她姬紫轩不是皇极家的人。
“要不是他们每天给我灌那种药，这个破地方怎么会困得住我。”老人不屑的说道，脸上肌肉微微颤动，想必是对那些每日给他灌药的那些人产生了恨意。
“我做你的师傅，绝对对你好。”老人信誓旦旦的说道。
“但是你还是阶下囚。”姬紫轩语气平淡的陈述事实。
“……”老人被柳生一噎，顿了顿接着说，“即使如此，我还是适合当你师傅。“
“你能教我什么？”姬紫轩反问道。
“我能教你什么？哼，小子，你是不知道我是谁才敢说出这种大话。”老人不屑的撇撇嘴，“我曾经可是这世界上‘圣书’一般的存在。”
老人说完瞟了一眼姬紫轩，但是姬紫轩面色平淡，根本就不在意“圣书”这个称谓。
姬紫轩根本就不知道“圣书”是什么。
老人颇为纠结的叹了一口气，感叹姬紫轩居然不被“圣书”的称呼所打动。然后接着抛出自己的比无道好的理由。
老人得瑟的笑了，锁链也跟着老人的大笑声而叮啷啷的响着，“你要是不想死，就快点拜我为师。”
那是不是应该拜眼前的人呢？姬紫轩略一思考，果断的跪在地上，恭恭敬敬的磕上几个头。
老人见姬紫轩如此，满意的点点头，身上的锁链也在颤动，表达了老人此时心情的欢喜。
“没想到在临死之前，还能认识你。”老人笑着说道。
“临死？”姬紫轩疑惑的问道。
什么意思？老人要死了吗？
“不然呢？老是被人囚禁着，灵力枯竭，都已经老化成这样了。估摸着，不久之后我就会成为一堆白骨了。”老人苦笑，眉宇间有一丝不易察觉的灰色死气在蔓延。
姬紫轩默不作声，心里有一些不舒服。
你都要死了，你还收什么弟子？这不是玩我吗？
“虽然要死了，但是还是有一段时间的。”老人看了一眼姬紫轩，冷哼一声，缓缓吐出一句话。
姬紫轩更加沉默了。
如果今天陪在老人身边的不是自己，是另外一个人，老人是不是也会要收他为弟子？姬紫轩考虑一下，觉得这很有可能，因为老人太寂寞了，连自己是仇人的弟子也不管了。
姬紫轩虽然打心里觉得老人是一个值得人同情的孤寡老人，但是老人教导自己的内容，确让柳生不得不尊敬他。
“喝。”老人伸出自己的手腕，鲜红的血迹透出手腕。
老人黑洞洞的眼眶盯着姬紫轩的脸，冷冷的说道。
“喝下我的血。”老人受不了姬紫轩的呆滞，口气加重再次重复道。
“……”姬紫轩默然摇头，坚决不做茹毛饮血的怪物。
“我让你喝，你就喝，呆在那里干什么。快点！”老人见姬紫轩半天还没有动作，不耐烦了。眉毛一挑，口气不善的催促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