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不要,儿臣不要”元笙抓着元帝的衣角。
“来人,把她带下去。”原地面露不忍之色。
大殿上出来两个黑衣侍卫,硬生生地把元笙给拖出去了,在拖出去的时候,她仍大喊着,“父皇,饶过儿臣吧!”
这样的结果是对任何一方都是好的,因为帝王要学习的就是平衡之术,水要端平。
“父皇英明,儿臣告退”元谨浅浅一笑,表现出一副佩服的样子,好似在说这样的方式对于他来说是最好的。
元帝挥挥手,身体微微倾斜,感觉整个人老了十岁,他挥挥手,“回去吧!”
“摆驾,回宫。”元帝挥袖向外走去,远远望去,这个昔日年轻的帝王也慢慢变成一个风烛老人,宽厚的背部也在慢慢变得佝偻。
“三弟,请等一下。”元谨露出一副虚伪的假笑,可真是一个笑面人。
“有何事儿?”元奕瞥了一下,一丝不以为然的样子。
“不知三弟觉得父皇这一举动有何寓意?”元谨揣测道。
“父皇之所以会这样判决自有他的理由,尔等还是不要在此评论。”
元奕没有给元谨任何回答的机会,径直向外走去。
元谨看着元奕那样桀骜不驯的样子,面容抽搐,露出阴狠的表情,完全没有以往所谓的翩翩俏公子的形象。、
“可恶,总有一天,我一定会让你跪在我脚下求饶的那一天。”元谨握紧双拳,咬牙切齿说道。
元奕尽量以最快的步伐回到家中,为了见自己的心肝小宝贝儿。
楚影被凌风等人送回来之后,便躺在房中,丝毫没有会想到某人为了她心急火燎地奔回来。
元奕在回去的路上设想过楚影会在王府门前等她,露出一脸忧容,可是事实总是很残酷的。
他所心心念念的某人正躺在大床上呼呼大睡呢。
果然他回到王府,就看见她躺在床上,发出微弱的鼾声。
糯软的身体抱着被子,脸上露出幸福的睡颜。
某王在旁边看着这样的场景,脸色微沉,头上出现黑线。
一股酸味从他的身上发出,某王内心暗想,“那个被子是不是抢了我的位置?”
二话不说,他来到床边,他轻轻地把被子移开,坐在床边,用自己的肩膀代替那被子,位置调整好以后,他在她身旁睡下,他把她拥入怀中,细软的头发蹭着他的下巴,她身上独有的幽香沁入他的心中。
楚影眼睫微动,发出娇憨的声音,她感觉有一温暖的胸膛正在靠着她。
她睁开眼,却见元奕把她抱入怀中,她轻声低唤,“元奕,你回来了。”
元奕见楚影醒来,也不装死,轻吻她的额头,“嗯”这一吻柔溺至极。
“咕——”楚影的肚子发出一股声音。
元奕听到这声音,浅笑一声,“饿了吧?”
楚影脸微红,羞得低下了头。
“走,我们去吃饭”元奕揽腰抱着楚影。
楚影俯在元奕的怀里,暗笑。
这两人在甜蜜秀恩爱的时候,一群人正在为他们的春秋大梦实施着恶毒的计划。
寒风凛冽,冷意透人,寒冰甲胄,霜降满地。
“参见统领”一小兵正在向一名将军行礼。
那统领没有理会,奔着小跑向自己的帐营里走去,脸上露出急不可耐的表情。
那小兵挠着头,呢喃道。“为什么统领那么焦急?”
那统领走进自己的帐营,一把抱住了身处在营帐中的一娇弱女子,“美人儿,等久了吧,我来好好疼爱你。”
那美人转过身来,双手环着他的脖子,娇柔的说道,“奴家等你好久了。”
说罢,那统领横腰把她抱了起来,“我就知道,你这个小骚货。”
他把她抱到床上,正准备要欺身而上的时候,女子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一把袖剑,直直地插在他的大动脉,鲜血直喷,涌成一条血柱。
女子轻轻推他一下,“咚——”男子应声倒下,地下形成血泊。
女子见他已经死透了,从床上下来,来到营帐外,发出信号弹,以表任务完成。
与此同时,在这营中,处于重要职位的首领也纷纷被暗杀。
红旗猎猎,一场大变要在上京发生。
“王爷,一切准备就绪。”一斥候沉声说道。
位于京城八百里的路上,一直气势汹汹的大军正在慢慢逼近这座古老的皇城。
“出发。”潘王看着前方的漫漫长路。
潘王元辰,是正德帝在血腥的皇族征战中唯一一个留下来的兄弟,当时九王争霸,战况惨烈,唯有潘王元辰留了下来。
元辰是先帝最小的儿子,当时九王争霸他并没有直接参与,可正因此,他才能在那场惨烈的争夺战中活了下来。
新帝登基后,他与他的母妃被正德帝送出宫外,直至成年,他才被正德帝封王,可正德帝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民间长大的皇子,竟然有领兵作战的能力,用极其诡异的战法击败西南土著,和不臣服于大元的异邦。
他也因此被封为西南潘王,以镇守西南一方。
元辰被封潘王,野心逐渐增大,自恃功高,甚至目无尊上。
这些劣迹,正德帝都看在眼里。但是西南一方还需要他来镇守,也就暂且忍过去了。
可这也造成了潘王认为正德帝软弱无能,他的江山还需要他来镇守的错觉。
这次起兵,并非是他一时的头脑发热,而是他蓄谋已久的计划。
也许从他出宫的那一刻起,他就开始计划了,只不过他需要一个时机,在表面上当做一个有勇无谋的藩王,让正德帝真的以为他是一个狂妄自大之人,不成气候。
可是他永远也没有想到这个潘王的心计如此之深,深到可以起兵谋反。
“王爷,潘王已经到达和云镇了”绛云回道。
“那么快,看来之前我是小看他了。”元谨凤眸狭长,半眯着,一副思索深沉的样子。
这次潘王发兵,有一部分是元谨在后面助力,可是绝大部分还是潘王自己的做法,元谨只是参与一小部分,输,对他没有任何影响,赢,他还能在其中分一杯羹。
对他来说是一分两全的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