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我这不是来看你嘛。”
“看我?”江离歌一脸狐疑地盯着他。
“那你为何三更半夜地出现在我房中,还不走寻常路。”
“我这不是一时兴起嘛。我当年遇到你的时候不也是这样?”
当年沈流年那个家伙被人追杀,他那么倒霉刚好撞上了,被打得半死。
稀里糊涂地就闯进了江离歌的院内晕了过去。等他再醒来的时候,就发现一个小女孩坐在他床前。
“嬷嬷,他醒啦。”她欣喜地唤人来。
“哎呦,我的小郡主。您可别把人都给招来了。”
一个老嬷嬷端着药进来了,把药递给他后冷漠地吩咐他。
“喝了这碗药你就快些走,也别跟别人说你见过我家郡主。”
“郡主?她是哪个王爷的女儿,竟过得如此落魄。”
狐徒苏看着房间简陋的设施心存好奇却也没有多问。
他这种情况已经是给别人添麻烦了,还是不要再给别人带来祸端才好。
“嬷嬷,月牙来喂他吧,以前娘亲也会给我喂药的。”
江离歌想接手,却被老嬷嬷拒绝了。
“郡主,你是千金之躯怎可亲手喂这等粗鄙之人。救他一命已是心善,你若不放心还是老奴来吧。”
老嬷嬷又把药抢了过来。眼神不善地喂他喝药。
狐徒苏被药苦得脸都变形了,却也不敢有所表示。只能一口一口地配合老嬷嬷的动作。
“把药喝完你就会很快好起来啦。”江离歌看她乖乖把药喝完,开心地安慰着他。
“哼”老嬷嬷冷哼一声,端着药出去了。
若不是小姐拿了玉佩让她去典当,他哪来的药可喝。
“你就在这里养伤吧,这里很安静的不会有人来打扰,嬷嬷她虽然语气不好但是心地很善良的。你不要担心。”
狐徒苏看着眼前一脸真诚的江离歌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这小丫头倒是挺单纯的,也不怕他是个坏人。”
他点了点头,又躺下了。他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也好不了。只是不知道沈流年那家伙怎么样了。
江离歌看他躺下休息了,也就安静地关上门出去了。
“郡主,你糊涂呀。我们在这宅子里本就生活的艰难。你还把自己的体己给典当了,这下你可怎么办呀。”
她是一把老骨头了,还能陪郡主几年呢?
只可恨那庶出的腌臜货占了小姐的府邸,还说小姐克父克母乃不祥之人,把她赶到这老宅子里来生活。
若不是她拼了命的要跟来,她可怜的郡主可要如何是好啊。
“嬷嬷,东西哪有命重要呀。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们省省总归是能活下去的。”
江离歌拉着老嬷嬷的手笑着安慰,她似乎总是那么乐观,总是笑脸迎人。
“哎”老嬷嬷叹了一口气也妥协了。
她的郡主就是如此善良单纯,可这般性子总是不容易活下去的,尤其是在这大家庭中。
她的小姐不就是个很好的例子吗?
可惜将军府也衰败得不成样,大老爷又是个不成器的,将军府的少爷和小姐的处境只怕也比郡主好不到哪去。
可若日后她走了,她可怜的郡主又该怎么办呢?她那恶毒的婶娘会给她选户好人家吗?
不成,她绝不能看着她的郡主跳进火坑。若是能有人给老太太递信就好了。
她沉思着,等想到房里的人时心里有了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