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不是你极力想要隐瞒的事儿。我只是帮你们制造了点‘荆棘’而已。”明禹淡淡道。
“你……”算是松了一口气,只要不是那件事,都好办,“你到底跟她说了什么,让她变成这个样子!”
“我就说你不爱她,只是想要属然,你和渡边宁景是一伙儿的。”而已。
“她就信了?”蓝恺勰紧皱了眉。
“我可有‘证据’,比如说你找渡边宁景谈话时的照片,比如说你接电话时一些容易让人误会的话,连起来像真的似的。”
“明禹,你到底想干什么?!”蓝恺勰皱了眉头,这个自己妹妹心心念念的男人似乎一直在挑战他的底线。
“我没想干什么。只是想让我得不到的别人也得不到而已。”明禹转身离去,“你看着她吧。她醒来不知要怎么找你算账呢,呵呵。”
蓝恺勰目送着离开,心里不知道是什么滋味。她对他的信任已经薄弱到随便一个人都能拆散他们了?
她信了,而且深信不疑!否则,怎么会晕倒发烧呢?
她不仅信,而且信惨了!
医生推门而入,进来看莫谅然的情况,给她吊了水。蓝恺勰赶紧走上前:“医生,她情况怎么样?为什么一直不醒?”
“估计是神经受了过大的刺激,今天晚上就会醒来的,放心吧。”
医生走后,蓝恺勰无力地坐到莫谅然床前,看着她紧闭的双眼,紧皱的眉头,还有眼角若有若无的泪痕,心疼得无以复加。醒来之后,该怎么跟她说?
他不能气她的不信任,毕竟现在这些都是他造成的。如果现在他还说,当初的那个决定不是个错误的话自己都要不信了。自己当时到底年轻。
叹了口气,握着她的手低着头的蓝恺勰抬起头来想看看她,却豁然发现了眼前那双大大的眼睛。只是,那双眼睛再也没了往日的光彩,甚至波澜不惊。
“小然,醒了?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他赶紧站起来,抬手想要抚摸她的脸颊。
她却避开了。
“……小然。”
“你不用那么累了。不用那么费心的假装爱我了。我都知道了。”她弯起嘴角,对,弯起了嘴角对他笑。
蓝恺勰看着她的笑,简直要抓狂了,想发火却发不出来。即使是被误会惨了,他也要克制不对她发火。对,克制。因为这有可能会使她离他越来越远。
“小然,我们冷静的谈谈。”蓝恺勰无奈坐下,轻声道。
“别了吧,你也挺累的。又要费番心思骗我了。”
“……小然!”
“别叫我。你走吧。”她从病床上坐了起来,顺手扯掉手上的吊针,“我也没什么事儿,发个烧而已,没那么娇气。”
她径直走过他拿了包,头也不回的走了。
蓝恺勰没有追,亦不敢追。追了又怎样?跟她说什么?说明禹骗她?她更会信明禹吧。有的时候真不知道她是有情还是无情,每一次离开都可以这样决绝,连一个解释的机会都不留给他。一个月,莫谅然变了,她变成了工作狂。她没在任何人面前哭,这段时间她拒见任何人,唯一陪着她的就是工作。夜深人静时,她会哭,哭着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她从没那么一刻那么想要拥有一个家,一个自己遮风挡雨的港湾。难过时,可以不要一个人。她其实早就习惯了一个人,七年一个人的伤痛,她受够了。
蓝恺勰这一个月从没试图出现在她面前,他希望她能突然想通,像上次赵茗月事件一样,不需要他解释,她就自己明白了他。
只是他不知道,若这一个月他不是让她一个人,兴许,她早就想通了。
一个月,她都没有想通,是不是代表她再也想不通?或者,她根本没有试图去想过?--蓝恺勰告诉自己,耐心,像那已等了的七年一样耐心。她不就是这样一个别扭的女人吗?必须得给她空间时间去整理自己。
然而,当她和慕容黎的突然婚讯传来,当他看见办公桌上那鲜红的刺眼的请柬,他发现自己的耐心耗尽了。他猛地拿过桌上的花瓶狠狠砸向办公室里的壁橱,壁橱里的名贵红酒噼噼啪啪碎开来,酒水和碎片滚落一地。秘书闻声赶来推门而入,看到里面的狼藉,愣在当场。
“滚!”他冷声道。
秘书赶紧退了出去,随后办公室里又传来了一阵噼噼啪啪。
莫谅然,我给你一个范围,只要你在这个范围内活动,你想怎么作怎么闹都行,只是你想要擅自跳出这个范围,是那么容易的吗?
得到他们婚讯的,自然也有权沫语。一下天上一下地下,权沫语被慕容黎彻底地整疯了。她没有莫谅然那样的水平,没法故作淡定。她只是哭只是哭,从知道的那一刻,她就感觉自己的心要被撕裂了般地疼。她真的还小,只知道开心了要笑,伤心了就撕心裂肺的哭,似乎这样就可以减轻心里的难受般。
权念亍看到妹妹被伤成这样,找到慕容黎,就要一拳挥上去。
慕容黎避开来:“等我做完新郎再打吧,到时让你打个够。”
“慕容黎,你把我妹妹当什么?她天天因你喜而喜因你悲而悲,就是她的天!你现在这样,对得起她吗?对得起恺勰吗?!你乘虚而入,是兄弟该做的事儿吗?”
慕容黎被劈头盖脸骂得无言以对:“我本来已经要放开她的手了,我更没想过要乘虚而入,只是现在恺勰联合我们所有人隐瞒了她那么大的事儿,即使这件事是误会,如果那件事东窗事发,受伤的还是莫谅然!他们也许……真不会有未来。莫谅然更不会接受得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