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初辞却似乎没有那么多的顾忌,将那话接下去了:“只因为那药,虽可解毒,在解毒过程中,轻则内力全废,重则筋脉全毁,倘若没挺过去便是身死,对吗?”
夜初淮喝了口茶,理所当然的开口:“是,依你的性子,肯定受不了这种结果。”
他弟弟
他还不了解吗?
看似什么都不在意。
可实际上,骨子里的傲气比谁都强。
他能安安分分的活到现在都已经实属不易了。
要不是他当年死皮赖脸的求着他。
这家伙不知道自杀了多少回。
他是玄机阁少主啊,世界上想杀他的人数都数不过来。
这种连死都不在乎的人,怎么可能甘心过着那种只能被他人保护的日子?
更何况。
这个人的内力,曾到达过巅峰啊。
他怎么可能舍得废了呢?
哪知,
夜初辞的话令夜初淮惊住了:“无所谓,有得必有失,以内力换时间,挺好的。”
夜初淮实在好奇:“你要时间做什么?”
“陪她”
夜初淮手中的茶杯差点打翻:“谁!?”
这个没良心的家伙,连他都不在乎的人。
居然会愿意那副样子为他人活着。
试探性的开口:“爹?”
也不像啊。
这要在乎的话,那早就服了呀。
夜初辞的话模凌两可:“或许吧。”
片刻,不知察觉到了什么,毫不犹豫的赶人:“你该回去了。”
而夜初淮也确实还有事,站起了身:“我走了,这件事…”
还没说完,便被少年打断了:“我有分寸”
夜初淮哼了一声出了门。
没良心的家伙。
千辛万苦的找到了他。
居然就用一杯茶,把他打发走了。
而屏凤后的月凌尘荒乱中的想使用灵力离开。
或许是脑海中塞了太多的事。
又或许是还没有想清楚要去哪里。
动作迟了些。
而少年已经走到了她的面前。
夜初辞拉着月凌尘的手,看着女孩明显无措的模样,很无奈的笑了一声。
将她揽在了怀里。
世界在那一刻仿佛都安静了下来。
月凌尘靠在他的怀里,半天才找到自己的声音,语气有些颤:“你…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夜初辞不明白她指的是哪一件。
可是看着女孩明显不对劲的状态,他只好全盘脱出。
略微思索一番,斟酌着开口
“东亭飞雪和丞相夫妇之间的事,玄机阁有秘案,我见你在意,便稍微派人提醒了他们一番。”
“而那枚吊坠,反正我上次见玄机阁仓库内的东西也快堆不下了,不如趁着这次水灾清空了,正好腾出点位置来放兵器。”
“南方水灾,我先前已经派了人去疏散百姓,你若实在放心不下的话,过几天我陪你南下。”
“至于灵花草,它所炼之药确实有一点弊端,可一身内力而已,没了便没了,世间大多数百姓不都是没有内力的吗?”
“而且,尘儿,你说过的,你会护着我的,不是吗?”
少年的这一番话,说的轻松。
可月凌尘却哭了。
夜初辞无奈,拿出手袖内的手帕为她擦拭着眼泪,轻哄着:“尘儿,乖,不哭了,没事的。”
月凌尘的声音很低:“除了灵花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夜初辞摇头。
月凌尘明显感觉到眼泪又要流下来了,她有点乱。
感觉脑海中一片的空白。
仓促间根本不知道该干些什么。
去查古籍吗?
还是…
夜初辞突然按住她的脑袋,吻住了她的唇。
很低的声音,在唇齿间流转着:“你知道的,我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我时日不多了,为了我,将那药炼出来,可好?”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