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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进山

陈友善快步而行将青儿护于身后,其实要说修为,青儿以是练气境大后期,只差一步就是结丹境修者,可他还是将她护于身后,这是出于本能,一位男人的本能,那就是护女。她被他护于身后,很是心安理得,只因这以不是第一次,每次自己有事,他总是挡在她的身前,她以习惯他的存在。

小小的脸上写满了戒备,对于这位无声无息之间到来的衣着华丽的少年,陈友善如临大敌,修行三年有余,他还没有与人交过手。道:“来者何人?”

月光下,公子虚无负手而来,慢慢的走近眼前猎物,而进的一步,猎物退一步,眼中耳中全无那说话之人的存在。就这样,他走出月色,借中那火光,只见他华丽的衣物胸前,有着金色的虚空二字。他在离猎物只有六米处停下,道:“好一位纯种精灵。小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陈友善一直注意着少年的动向,借着那火光,看见那虚空二字,当年的一切在这一刻浮现于眼前,那场大火,那血聚于溪流的村子,那些倒下的亲人。他的双瞳充血,如同一只择人而食的恶兽般,一股无形的杀意直指那来人,道:“你是虚空门人?”说罢,眼中却有得血丝滑落。

公子虚无面对这无形的杀意时这才注意到这位在他看来不过是刚入门的修者的男童,他的眉头微皱,心中以有火气,自他出生以来,还无一人敢用如此眼神看自己,而这一只蝼蚁般的存在却敢用如此眼光看着自己,而且还是如此的明目张胆,当杀。他大手一挥,一股无形之力以出,只见得有着狂风吹过,却只是吹动了那男童的衣角,人还站在那里,一动未动,见此,他这回总算是正眼相望了,道:“看来是我小看你了。”

青儿在他的身后,那股无形的杀气她自然也感受到了,是痛苦吗?是的,他很痛苦,他对于那杀他家人凶手有多少的恨意,那么他也就有对于自己多少的恨意。看着他的背影,这位七八岁的女童很是心疼,她想抱着他,可她也明白,有些恨需要发泄,她向后退了几步,离眼前的背景远了些,此时,也许对面那个少年就是他最好的发泄对象。

陈友善的杀意更是浓了,说出来的话就像是用尽全身的最后一丝力气一般,再一次的问道:“你是不是虚空门的人?回答我的问题。”他的声音并不大,可那份力度却不能因为声音的大小就能说明轻重的。

“哈哈哈……!”公子虚无却是笑出了声,拍着手掌道:“有趣,有趣。”说着话人以慢步向前,道:“从来没人敢如此对我说话,你是第一人,但不会有人知道你这第一人是谁,同时也将会是最后一人。”声落,二者之间以不足三米之距。

陈友善长出一口气,听到这样的回答他反而是放轻了不少,虽说那杀意浓得就象是实体化了般,可他的轻松却是由心而发,眼中的血丝少了,眼角的血水也不在滑落,他并未因此而入魔,相反的,因为这一句回答,他的心境在这一刻却是得到了升华,道:“我要杀你。”声落,他身形一动,却是攻了过去。

见此,公子虎无却是轻视的一笑,道:“找死。”声落,只见他右手随意的抬起,一道白芒由得食、中二指之间射出,速度之快形如闪电一闪而逝,他这是要一击必杀,在这样的距离出手,必死之。

剑芒一闪而逝,前冲的陈友善以单手握住以到近前的飞剑,随之他爆喝一声,右手将剑丢向一旁,左手成掌一掌轰出,有得狂风吹过,一股无形之力脱掌而出,直击身前虚无的胸前。这虚无虽说是位少年,见视可比普通的少年高得太多,脸上惊讶之色未定,人以连退三米开外站定,挥手招回那还未落地的飞剑握于手中,只见火光一闪,手中所握之剑以被大火包裹起来,不等那陈友善收掌回身,他以快速持火剑前冲而去,这回,他认真了起来。

生死之战,是生是死只在一瞬之间,陈友善手中并无兵器,双拳之上只有肉身,他收掌成拳,想以拳风击退来敌,一拳挥出,如狂风扫落叶般带起地上的泥土飞扬,直击那来人。公子虎无握剑成刀直斩而下,一道火龙冲天而起,瞬间击溃那拳风,火光之中,陈友善直飞而去,离地怕是有三米之高,最终在那五米开外重重的落于地上,一口血水随着他的嘴角滑落而下,看来是受伤了。

陈友善翻身而起,擦去嘴角的血水,这是他与人第一次交手,吃亏是真,要说受了重伤是假,皮外伤是有的。那公子虚无见此,讥讽道:“一只蝼蚁,也敢与傲阳争峰,不自量力。死前让你看看这烈阳是如何高照的。”声落,手中火剑高举于顶,只是在那瞬间,他的身体以被火焰包裹,一道虎啸之声传出,直击人心。

陈友善看着眼前的一切,感受着身体周围灵气的流动,在那本书有着这样的一句话“万物有灵,相生相克,有毒物之处也必生解毒之物,而这门功法,求的就是那一丝解药。”他细心的感受着灵气的,果然,在那高温之下有着丝丝的寒流,他伸手抓去,入手冰冷刺骨,他身化虚无,身随心动,原地所留不过是那虚影罢了,他的本体在那一瞬间以是到了公子虚无之所在,右手成刀掌高举着对着那专心运作功法的人的头顶直斩而下。

公子虚无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的人,就那么直直的站在自己的身前,是那么的近,近的他能感觉得到对方呼出的热气,不,应该说是寒气,只因那气息扑打在脸上时寒冰刺骨。心念一动,头颅向左偏移了丝毫,手刀落下,连同他的右耳,只见有得血花飞溅,在得一声闷响声中,那火焰散去,虎啸之声消失,公子虚无直直的平躺着飞出十米开外,直至将那所撞之巨树发出巨大的振动后在得落叶之中才落了地,而那陈友善,右手刀掌上有得血水滴落,左手成拳直伸于前,他不只是伤了对方,还将那高高在上的公子虚无一拳打飞了出去,这一拳,势大力沉,怕是这位公子虚无以是伤重了。

陈友善收手立起,双手成拳紧握,一步步的走向那倒地不起的人,到得近前,他一脚踩在那地上想要起身的公子虚无身上,看了一眼对方那鲜血直流的伤口,最终的目光放在了对于惊恐的脸上,道:“现在你就要死在你所谓的蝼蚁手中,我很想听听你现在的想法。”

林中,两位老人慢步而来,那青衣老者大声喝斥道:“你下手也太快了,就不能留一个给我?”

白发老者只当是没听见,走到那陈友善的身旁,看着眼前的一切,他不发一声,那深皱的眉头似是在等待着什么,而青衣老者陪同青儿也走了过来,二者在离之三米之外站定不在上前,也似是在等待着什么。

公子虚无现在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可能他到死也想不明白,眼前这个恶魔是怎么穿过火墙近身的,现在的他只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高高在上的孩童,似是在求饶,又似是在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陈友善右手成刀举了起来,可却迟迟未能落下,他在挣扎,与自己的内心做斗争,现实中,他只是一位六七岁的孩童,杀人对他来说,还是太难了。

白发老者看着那迟迟不原落下的手刀,眉头微微松开了些,道:“你在想什么?”

陈友善未回头,道:“我要杀了他,可手却怎么也落不下来。”

白发老者将手放于孩童的肩上,言重心长的道:“那就将手放下。”

闻言,陈友善似是想通了什么,又或是明白了什么,他回身抱着老者,却是放声大哭起来,泪水止不住的流出,这位孩童,在父母死后总算是哭出了声,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而在这哭声之中,那位虚无公子也有命活了下来。

女童听着这哭声,眼睛也不争气的流出了眼泪,抬头看着身旁的青风老者道:“他哭了,我好心疼。”

青风面露慈祥之色蹲下身来,摸着女童的秀发,道:“傻孩子,你该为他高兴,那些一直压抑在心中痛,在这一哭之下得到了发泄,你说,你是不是要为他高兴呢?”

女童似懂非懂的,可只要是他哭出来后是好事,那她就应该为他感到高兴。她擦去泪水,用力的点了点头,脸上以有了喜色,道:“明天他做的烤鱼一定比以前的还要美味。”

对此,青风只能无奈的叹息摇头,对于这个小吃货,他感觉有时候真跟不上其思路。

清晨,草堂之中陈友善呼呼大睡,他累了,得要好好的睡一觉。草堂外的茶桌前,白发老者与青风老人二者喝着茶,看着那初升的太阳,白发老者没由来的道:“你说和尚见到我后会不会直接以佛家的无上法将我斩杀?”

青风老人一口茶水喷出,笑得是前仰后合,道:“没想到这世界也有你这老疯子怕的人。”说罢,旁似无人的笑得那叫一个开怀。

对于眼前这位嘲笑自己的老老人,白发老者并没有脑怒,可也有些不好受,眼前的这位,也许将会是他未来的日子中唯一可以说话的人了,在那男童长大了,他总有一天会离开,他希望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青风老人也许是想笑够了,也有可能是不想再嘲讽这位老友,他换了个话题道:“你放了他们,可知这会有什么结果?”

白发老者喝下杯中茶水,放下茶杯这才道:“他们为我做了件好事,留他们一条生路也没什么。”

青风老人有些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位老人,道:“这话如果由老和尚口中说出我能相信,由你口中说出来你是骗鬼呢还是骗鬼呢?”

“阿弥陀佛,贫僧在施主心中看来还有着些许位置。”随声看去,只见一位袈裟破烂的老和尚双手合十处由得那空中慢步而来,那脚下所踩之处,有得金光闪现,只见他一步迈出以是来到近前,此老僧,正是自称苦涩的僧人。

白发老者见到来,在第一时间站起身来,二话不说转身就走,速度之快只闻得狂风吹过,人以化为一道白芒射向远方。见此,那老和尚怒目圆睁,语气平稳的道:“老友请稍等片刻,贫僧去去就来。”声落,一道金光尾随那远去的白芒瞬间消失于视线之内。

见此,青风大笑出声,身形一闪也化为白芒而去,在得那大山之中的山谷上方的半空之中现出身来,兴致勃勃的看着下方那乱石横飞之中打斗的二人。

山谷之中尘土飞扬,有得狂风四肆,一时将那尘土吹向右,时而又向左,前后左右之间,不时的有着人影闪现,又有得轰鸣声响起,方圆十里之内如果两军交战的战场般。

白发老者的声音在那尘土之中响起,道:“和尚,你是出家人,怎么杀家这么重?”

苦涩老僧先是念了声佛号,之后是爆喝之声响起道:“佛也有火,你还我酒来。”声落,山谷之中的打斗声更大了。

半空之中的青风看得喜出望外,同时也不忘说道几句,道:“和尚,看来你是不行了,这都多少招了还是打不到这疯子,那可是你花了无数心血和时日才酿成了传说之中的醉生梦死啊,却就只有那么一壶,就一壶啊,两百年的时光,就被这疯子给全喝了。”说罢,他假装为之伤感不以,作叹息状。

这话可真是火上浇油啊,引得那白发老者大骂不止,道:“死山精,你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我记得当时喝得最多的就是你,而藏酒之处还是你告诉我的。”

“嘭”的一声巨响直振得山谷振动不止,老僧的爆喝之声响起,道:“青风……!”随声而来的是一巨石飞天而来,直指那青风的面门。

好吧,如此一来本是二人的争斗现在变成了三人。说来青风也是一个活了几百岁的人,但是这一块巨石还不足以拉他下水,可是随巨石而来的还是佛家的独门秘法名唤“大悲手”,只见一只巨大的金色手掌转瞬而至,在得青风的咒骂声中将他拉入争斗之中,如此一来,那尘土之中的吵闹之声更是有趣了。

青风爆吼道:“和尚,你打我做什么?你的酒不是我输的。”

那和尚也爆喝回道:“你也有份。”

白发老者的声音显得轻松了不少,道:“你们先打,我休息一会儿。”声落,另二者的冷哼之声响起,接着就是白发老者的咒骂之声,道:“你们两个老不死的,怎么就打我一个。”如此一来,他的声音就不显得轻松了。

经这三人如此一闹,原本一个美丽的山谷就这样变成了废墟,而由三人的对话中也能了解到一些。原来这和尚是个酒鬼,由得一本古书上得知一种名唤醉生梦死的酒,此酒所需材料极为难寻,他花了近两百年的时间才算是成了,可刚成就被白发老者与青风二人给偷喝了,他爆怒啊,可在那之后过去五百年了他也没能找到这二人,今日得见,总算是可以一解心头之恨了。

日落时分,借着那天边的红霞,三人在那草堂前坐定,各自都是灰头土脸的,衣着也是破损了不少,可谁都没有挂彩,要说脸上的伤,也只是红肿罢了。

白发老者看着那和尚,一声爆吼出声道:“和尚。”声落,那和尚眉头一挑,他的声音立马弱了下来,带着笑脸柔声道:“那名单你有没有带来?”

青风见此,一拍脑门,道:“这真是我认识的魔头吗?”声落,引来白发老者的一阵白眼。

苦涩大师念了声佛号后由得怀中拿出一份名单来,他并未递上前去,而是脸色平和的道:“老友,这份名单一出,世间要死多少人?”

闻言,青风与白发老者对视一眼,苦涩的问题他们无法回答,因为接下来的事,他们也无可奈何,如不战,那么灵精一族很有可能将会就此灭绝,此就算是一战,胜算也是很小。

二人都没有说话,不知要说些什么,和尚的性情他们明白,和尚也明白二人的性情,就拿那白发老者来说,如无必要,他绝不出手伤人,可一担出手了,那么就只能有一个能活下来。见此,和尚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道:“和尚到是有一法可不用流血,不知二位可原一听?”

闻言,青风眉头皱起,他与白发老者对视着,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自己想要的答应。青风想了想道:“我精灵一族以逃亡多少岁月了,和尚你来说说。”

昆木,一种上古神树,在这世间能存活下来有少之又少,而精灵一族依昆而生,靠昆而活,而昆木万年一开花,万年一结果,万年一成熟,三万年的时间,对于精灵一族来说意义重大,不小同生老病死,这等机缘,落入人类手中不过是有助于修行,可对于精灵来说,那是事关生死的大事,也许老和尚不知这其中因果,可也知生死事大。

“阿弥陀佛!”苦涩大师念了声佛,这世间并没有真正的对错之分,有的是为人心,而真要分得对错,那么这一次,是那些来此的人错了,昆木果实的归属,只能一战来定了。想到这些,苦涩由得怀中拿出两壶酒来放于桌上,手中的名单与随之放于一旁,他站起身来,面向那以入西山的烈阳,长叹一声道:“贫僧法号苦涩,苦于世间大难,世人无情,修行之士高高在上,视人命如蝼蚁,视长生为大道,却不知人人生来平等,大道也许可期,但与佛门无缘,如此一来,这长生又有何意?贫僧修行千年有余,心中之魔却不得而解之日,到得今时却有一解之期,然世间苦涩,解了何用?”说到这里,他长叹一声,道:“王渡,当年你是对的,是贫僧错了。”声落处,他的身体有得金芒闪现,却是有坐化现象。

老僧猛然惊醒,他不甘就此坐化,大道不公,天下不平,他不原就此化去,道:“我还想多活些岁月,当这天下迎来公平,当这世人迎来平等,那才是我坐化之时。”说罢,他双手合十念了声佛号。

老僧话语不多,也就三句话罢了,可这其中出现一人名,而这名字正是那白发老者,这个名字是世间“蝼蚁”的希望,可却是那山上修行之人的恶梦,他们打压世人不让这名字出现,可他还是被有心人记下了。

青风与王渡看着老僧的变化,由担心化为心安,一切都在一瞬之间,二者都长出了口气,青风道:“和尚,你该走了,接下来的时日中,这大山之中将要死不少人。”

王渡接过话头道:“打打杀杀之事是我俗人之事,你以有坐化现象,就此化去也好,他日有缘,可足世人一力。”

老僧再次念佛,道:“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佛家所谓众生平等,无恶无善,贫僧今日许下宏愿,众生不平,贫僧誓不成佛。”说罢,他抬眼看去,在那两里之外,在那河岸边上,有得一对孩童正在烧烤着生鱼,那里,女童一脸的期望,口水都快流出来了,男童认真忙碌,火上的肉香也在慢慢散发而出,引得女童心喜口香。

苦涩大师面露笑容,心中欢喜,道:“我生化之日不远,凡尘之事也将离我远去,我心喜这两个孩子,贫僧一生所学,唯这医法可说谈一二,原将之传入二人,不知二位老友可原?”

青风与王渡二人都是活了几百岁的人,自知这是老僧的遗世之言,心中有悲哀之情,可更多的却是为之感到高兴,试问世间僧人,有谁能做到自然坐化成佛的?

青风没有说话,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王渡最为直接,大吼一声道:“二子回来。”声音直振山林,传出百里开外,想来那林中的某些有心之人也听见了。

苦涩大师面露喜色,王渡本可心神传音叫回二子,可却用此吼叫之声叫回,这也是在提醒那林中的有心之人,此间有我等在,速速退出大山。

话到此处,三位老人一时无语,待得一刻时间,两个孩童由远而近走来,女童在前,手中的烤鱼以吃食过半,她吃得津津有味,脚下走到了何处也不管不顾,而每当这时,身后的男童就会提醒于她,她也很是听话,或者说是很信任身后之人,依对方所言而躲开危险所在。

到得近处,女童也是不管大人们的看法,手中的美味才是最重要的,她就地而坐,口齿不清地道:“叫我们来做什么?这鱼都还没有烤好呢!这老和尚是谁啊?”说着话,嘴可没闲下来。

陈友善近前,先是给三位老人行礼,道:“师傅。”见得王渡挥手示意,他这才站到其身后。

苦涩大师一直看着二位孩童的到来,一位喜静,可心中似是压抑着一股杀意,虽说不知是何因由让这股杀意淡化了不少,可还是很强烈。女童喜庆,话多而无礼,还是一个大大的吃货,但是心中洁白无霞,加之灵气纯洁,是一位难得的修行人才,对于二人,老僧很是满意。

苦涩正要开口,那青风抢先一步道:“我族中人才凋零,现下也不过五六个孩童,和尚,你带一个也是带,带一群也是带,要不让他们也跟在你身边学习学习。”

闻话,王渡白眼一翻,无声道其无齿。苦涩大笑出声,起身后指向那大山更深处道:“贫僧三人将向南而行,不见恶不知善,一去两年时光,如果他们跟得上,贫僧自当教之。”说罢,转身就此步行而去。

见此,陈友善望向自己的师傅,没有说话,在等待着师傅的开口。

王渡大手一挥,道:“去吧!这两年时光你跟在那老和尚身边,能学多少是多少,不可强求。”

闻言,陈友善拜别师尊,一言不发转身跟随那老僧的脚步而去。

青风没有对青儿说什么,青儿更是只知自己手中的美味,味道相对于真正烤好的要差一些,可还是很好吃的,想必对于她来说,只要是能吃的都是美味吧。也不知她是见到自己的长期饭票跟人走了还是因为知道此行必是一场大机缘的关系,她叫了声“友善等等我,你别想逃”后也快步跟上了。

至此,草堂前也就留下了青风与王渡二人,青风拿出那份名单,翻一边看着一边道:“来的还真不少,怕是这一代的年青一辈都来了。”

王渡拿过一壶酒来,嗅了嗅壶中香味道:“来的应是山上修行之人,有没有看到熟识之人?”说着话,他以倒上一杯酒来。

青风摇了摇头,放下手中名单,拿过余下的一壶酒也为自己倒了一杯,道:“各门各派,不管是山上的还是山下的都来了十之八九,世间野修站多,粗算下来怕是不少余三千来人,熟识之人没看见,就算来了些,怕是也不会有真名,有些老不死的怕是能猜到一二,所以就算是来了,也是假名。”

二人对饮一杯酒水,放下杯来,王渡道:“山中交于你手,我去那山外与那些老不死的说道一二,这酒,还是回来在喝吧!”

青风点头,道:“何时出发?”

王渡没有说话,只是意味深长的看着他,下一刻,有得轻风吹过,他的身影在这轻风之中慢慢消散,如不是那酒杯的存在,他似是早以离去多时。

三人一路向南而行,老僧只知闭目低头念念有词,听在两个孩童耳中却只知是碎碎之言,不知何句,起先青儿还与陈友善说着话,虽说一直都是她在说,可她越说越兴奋,根本没有停下来的意思,直到陈友善道:“青儿你注意到了吗?大师一直在闭目而行,山中无路,路只在脚下,可大师没次下脚之处总是在那路上,松弛之处他都没有踩过。”

青儿用看白痴的眼神看着他,道:“这老和尚活了不知多少岁月,自身灵力由杂转纯,肉眼是看不见,可心眼如同明镜,方向所定,脚下自然不会踩空。”

陈友善似有所思,道:“那很难吗?”

青儿摇头叹息,道:“这有什么难的?我都会。”说罢,她也闭眼而行,可刚行出两步就脚下踩空了,起身后她指着那老僧大骂道:“死和尚,臭和尚,没有头发的光头,你做了什么?我怎么感觉不到自然之力了?”

见其踩空,陈友善箭步上前将其扶起,见其没事也放下心来,可闻其言语,他眉头微皱,道:“青儿不可对大师无礼。”

话入耳中,苦涩也不气脑,道:“万物自然心作镜。”声音平和,听在耳中让人心静自然。

青儿哼了一声,道:“自作清高。”说罢,拍了拍身上的泥土,跟了上去。

陈友善站在原地,细细品味那话中之意,思来想去似是抓到了什么,他也学着老僧的样子闭目而行,可还没走出五步就踩空摔倒在地,起身拍拍泥土在来,如此反复,摔了又摔,身上本就不算干净的衣服更是脏了,他也不在拍打衣服上的泥土,脏就脏吧,大不了洗洗就是了。

他行得慢了,老僧与青儿与慢了下来等他同行,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那月儿高挂正空,苦涩这才找了棵大树坐于根部的大根茎上停了下来,看着那由原先的几步到现在以可走出二十来步才踩空的男童,他露出欣赏的目光点了点头,道:“万法自然,不可强求。”说罢,开始闭目养神。

闻言,陈友善惊醒,上前行礼道:“多谢大师指点。”见大师没有反映,他收礼找了一处坐下,开始了修行。

青儿早以抱怨累了,本想找陈友善抱怨几句的,可见对方那认真的样子她很是知趣的没有打扰,当那老僧坐下后立马找了处还算干净的根茎就躺了下来,由得怀中拿出一小包糕点吃了起来。

三人无话,就此一晚过去,到得天明时分,老僧张眼所见的是男童右手成刀立于身后,左手放于右手手臂之上,双目微闭,左脚半蹲立前,右脚直伸立后,身体前倾,手刀待出未出,就那样静静的立着。

老僧手理胡须,并没有打扰男童,静静的看着,等待男童的出刀。过了约一刻种,那男童长出一口气,收“刀”立身,转身行礼道:“见过大师。”

老僧没有让其免礼之意,道:“刚才为何不出刀?”

陈友善没有收礼,说起来他的行礼是直身礼拜,腰从未弯过,那怕是面对这位世人眼中的佛家高僧,他的腰还是直的。回道:“刀以出。”

老僧点了点头,道:“刀虽未出,刀意以至,只是这份境界,你可知世间修行中人,终其一生也无法做到。”

陈友善脸上无悲无喜,更无自傲之态,语气平和道:“他人如何是他人的,我的是什么那是我的。”

老僧伸手示意其起身,他没有在说什么,叫起还在呼呼大睡的女童,一行三人吃过些许早饭后上路,走之前,那老僧道:“两年后方回,来人且回吧!”说得无头无脑,也不知是对谁说的。

三人离去后,那林中走出一青袍汉子,看去三十出头的样子,他看着那离去的三人背影似有所思,最后似是下了什么决心,他一跺脚,转身化为青风而去。

这是大山这中的一处高峰,此山高入云,山顶终年积雪,将这十万大山分为内外,外山以是大山的深处,如不是修为高深之人不敢到此,而那内山,非尊者更是不敢踩足,那怕是尊者到此,如只是一人前来怕也会在这雪山脚下止脚,只因在这雪山之上有一种稀有的狼群,由其一身白毛,被世人称为白狼,此狼群成年狼有近一人来高,有些实力强悍的比成人还要高出两个头,而遇此狼,单是一只以足一位尊者境修士应对的了,然而狼是群体动物,遇一只也就说明在近处还有着未知的数量,好在这狼群只在雪山之上,如是下山,怕又是一场人世浩劫了。

迎着晨光,山顶处的一雪洞之中一看去不过二十出头的青衣男子负手而行走出洞口,迎着这夏日的阳光,他轻唤一声道:“小白。”声落,只见一头比成人还要高大的白狼在一道白芒之中现出身来,它亲昵的用头去蹭了蹭男子的脸颊,表现的很是温柔,与世人口中的恶狼大不相同。

男子伸手抚摸着白狼柔软的毛发,脸有笑意,道:“随我下山大杀一场如何?”

白狼不能人言,可它们有着自己独到的表达方式,它仰天长啸出声,一声狼啸足以表达自己的意向,因为身边的人听得懂它所表之意。

男子仰天大笑,道:“好,好,好。”他连说三个好字,翻身上得狼背,右手直指那初升的太阳,道:“让我们大杀一场。”声落,雪山之上狼啸之声四起,似是在为他们判送行,而在这啸声之中,白狼化为一道流光冲下雪山,他们要去大杀一场,用敌人的头颅来证明自己的实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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