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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百年

白发老者长叹一声,似是吐出心中长埋以久的烦恼,可是,呼吸之间一进一出,烦恼并没有减少,相反的,那些过去的点点滴滴却如同过电影闪现在眼前。他开口道:“你可还记得当年的理想?”话语之中有着些许的落寞。

青风也站起身来,学着前者的样子站定,道:“记得,从没忘记,时时于心中长叹,当年的我们,可能错了。”

白发老者猛然回头,严声道:“不是可能,是真的错了,我们信错了人。”说到这里,他的神色一暗,连说话的声音也有了些许的无奈,道:“可是,那怕知道是现在这样的结果,让你我在选一次的话,也还是相同的选择。”说罢,他坐了回去,为自己倒茶水。

青风接过话头,道:“有些事我们做不到了,并不代表后人做不到,我精灵一族五百年出了一个龙儿,而你也收了一个世人都不看好的孩子,年青的孩童也在慢慢长大,五百年的时间,并不是所有人都淡忘了过去,比如说我们,比如说那大荒之外的世家家主。”声落,他回身直视那正在倒茶的人,道:“三界六道众生,不管是人是仙,是妖是魔,不可能所有人都忘记了过去。”

白发老者呆在当场,倒茶的动作静止了,茶水流着,那怕是杯中以满,他也没有收手的意思,就这样,似是一切都静了下来,直到壶中不在有茶水流出,他这才放下壶,道:“我答应你。”

云来城中,此城站地直经约在百公里,虽说离那十万大山相距不过百里,但在这百年来却从未听说过有恶恶兽下山吃人之事发现,倒是每年那外来不懂规矩之下死人城中法规之下的时有传来,这也成了当地的一出风景,因为总是有着各种不出世的天才到此,也总有着天才之流自认天才而无视城中法规。

云来酒楼,坐落于主城街道之上,外装不算奢华,相反的还有着一种历经年月的苍桑感。门柱上有一对联,上联“定铁律,为众生平等。”下联“战妖人,英名三世颂。”字体钢正有力,不象是出自名家大师之手,到象是一个武夫所为,可这并不能助拦人们来这云来酒楼品酒谈话,相反的,此酒杯楼每日必是客满为患,让这小二总是恨不得自己能多长两双腿。

此时正值中午时分,楼中客人相对少了许,坐于高台上的说书先生也有了时间喝点茶水,可是,他杯中之水还为喝完,闻得一中气不足的汉子的酒醉声响起,道:“宋先生,今日我请你喝一杯,你给我这位朋友说说百年前云来城主与那消失于世的长生门长老的一战,让我这位朋友也玩世不恭眼界,如何?”

闻言,宋姓的说书先生放下手中茶杯随声看去,只见在那雅坐的珠帘前站有一衣着华丽的汉子,看其脸色,许是有了七分醉意。宋先生连忙起身抱拳行礼道:“原来是福来药行的福大公子。”到此,他收起礼数道:“公子是真想听吗?”

那衣着华丽的福大公子脸色一暗,带着怒气道:“莫不是宋先生认为我在开玩笑吗?”

话言一出,堂坐人群中传来细语之声,有汉子道:“这福大公子好大的招子。”有人回道:“云来城中谁人不知,这位是出了名的败家子,自认认识了一些城主府的人就了不起了。”又有人道:“城主府中也并不都是为民之人,权威大于天,只要不传到城主耳中就行了。”又有人道:“看吧,你能败到几时。”

堂中之人所言无一说其好话,大多不入耳,但好在其虽说没什么好名声,可也没有做出什么出格之事,民声之中虽有怒言,可也知无可奈何。话声是杂乱,可也入了这福大公子的耳中,他怒视众人,高声道:“一群蝼蚁,有本事当人面说话,宫堂下说人是为君子吗?”他的声音落下,一汉子的声音响起,道:“福大公子好大的威风,如不是过世的福医师有恩于云来城中的众人,怕是早于被民众打了不知多少回了。”

随声望去,只见一身着兵服的将领走了进来,他长得五大三粗,浓眉大眼,给人一种不怒而威的感觉。声落人于入堂,直视那衣着华丽之人。

见到来人,福大公子酒瞬间醒了三分,抱拳行礼道:“原来是王大人,小人酒吃多了说些胡话,还请统领大人不必放在心上。”

这位王大人是看不起福大公子哥的,他冷哼一声根本就没有就之放在眼中,也没有回礼的意思,找了个地方坐下后道:“这云来城可不是所谓的天才就能横行的,如是犯了此城律法,不管你是那里来的天才照抓,也照杀。”这话也不知是说给谁听的。

那宋姓说书先生见得来人,与堂下在坐众人一同抱拳相迎,但都没有起身礼迎,抱拳相迎,是为对于此人的尊敬,而不起身相迎,只因军中军规严厉,别好心做了坏事。见得这位统领大人坐下后,大家也收回了手,该吃的吃酒,该喝的还是喝,他的到来并没有引起人们的不安,相反的,大家都很是安心。

话声落下,那雅坐之中走出一二十出头的青年,他抱拳对了大人行礼道:“多谢统领大人提醒,小人自名记于心。”

这位王大人没有回头看那说话之人,大手一挥道:“宋先生,我记得请你说书以前是三文钱,如今是否还是三文?”语气虽说和善了许多,可可听在耳中还是有些许阳刚之态,给人的感觉并不是很礼貌。

想来是这位宋先生和在坐的大多数人都以习惯他的口吻,所以并没有人说什么。那宋先生道:“近来外乡人多了,加上现下是午休时间,所以得十文银方可。”

闻言,王大人点了点头,道:“合理,可也不合理,这十文银,是我半月军质了,有劳宋先生说说百年前城主大人的往事,今日我换班休息,想听听。”

宋先生道:“也并非定要十语文银不可,如是大家想听城主大人的往事,我就当是闭聊了,说给大家听上一听。”说到此处,他望向众人道:“不知大家可否原听在下的闭聊之话?”堂中众人一口答案,高呼一个“好”字。得话,宋姓说书人回坐,整理之身衣物说起了百年前的往事。而那福大公子边的二十出头的青衣见被人无视,脸上怒气一闪而逝,如果此事放于三天前,他定会出手斩杀此人,然而,现下不是三天前,只因与之同来的一位天才只为打伤一位蝼蚁现下正关于大牢之中。

中堂台上,响起宋姓说书人的声音,道:“百年之前,那时的云来城并未有今日之规格,还只是一个穷山恶水之地,长久以来生活在此处的人们不是担心那山中恶兽下山吃人,就是担心每年到此的修行中人,那时生活在这里的人们过得可谓是水深火热,人命比那蝼蚁还要贱上几分。直到那一年的春天,一位修者来到了这里,他自封城主,给这当时破破烂烂的城起了名字叫‘民城’,他招募所有有志之士,定下律法条文,为百姓出头。然而,天下实力为尊,我有实力,我的话就是法,我的话就是律,杀人如蝼蚁随意,违我意者杀之有何过之?不过是一小事而而。可我城主大人一意孤行,只为心中大道,他心中的道就是‘众生平等’。”

“可当时的环境之下,试问谁会信这黄口小儿之道?无人可信,也无人可试,他自键城主府,写下一文条律,那就是‘杀人者偿命’,他将之高挂于府门之上,大声向呼杀人者偿命,之律不管是凡夫走足、还是那高坐王坐之人,到得此城中必守此律,一视同任。此一声高呼,呼出了今日的云来城。”说到此处,宋姓说书人有些激动,他站起身来抱拳高于高顶,对着那城主府方向行九十度大礼,而堂下在坐的本地民众,也同时起身行礼,这其中有那位王大人,却没有福大公子。

礼毕,说书人回坐续话,道:“当时到此的修行中人无不是眼高于顶,谁人能将这条文放于眼中?无人,他们还是杀着无辜的民众,抢着民众的财务,无视那条文,可是,就在当天,他一人却是杀尽了今日犯下条文的修行中人不下三十人,而这其中,就有着早以消亡百年的长生门中的一天才少年,杀了还不为过,他还将其尸身高挂于城外,那时的城外,不过是一破木板罢了。尸身上挂有其所犯之事,条文清楚,一为杀人,二为强轮妇孺,三为强抢他人财务,在之下方有着所罚文,内容为‘此子天理难容,犯其身死,爆尸一月,罪满之期家人可领其尸首葬之。’爆尸一月,他就立桌椅坐于此处一月,挂尸只是七日,他一人一剑,却是杀了前来要说法的人群不下千人之多,那城外,尸体叠得太高了,以高过了城门。”

“这第八日,来了一位青女子,看去莫约二十出头,然修行中人不可于外表定年龄,以那女子元婴中期的修行,如说此女天之骄女,怕也是不下百岁了。女子近前后并未被这高叠的尸山吓着,她丝看着那高挂尸身上的罪名,冷哼一声道:‘好大的口气,此子姓甚名谁?不知,此子所杀所轮之人为何?不知,由此来定罪,怕是我大荒六国都没有先律吧!’当时城主虽说有一身过硬的修为,可山中修行苦闷,人情之事更是白纸一张,见得眼前女子貌美如花,却是脸一红,低下头去抱拳行礼道:‘姑娘说的是,是在下考虑不周,这就完善。’说罢,他纵身一越拿下尸身上的牌子,手中灵气一出将之化为粉末,回坐桌前张开笔墨纸张就写了起来,写有犯人姓甚名谁,所犯何事等等,可到了受害人时他犯难了,只因他并不识得死去的那一家六口人的姓名,只知是三女三男。”说到此处,宋姓说书人却是面露微笑,道:“我城主夫人当得大荒第一才女之称,只是一句话就说得有此道理,而城主大人,虽说有着救民之心,却是少了谋略之才。”

闻言,堂下众人笑出声来,有人道:“宋先生,你如此说得城主大人,就不怕大公子今夜来你家坐客?”声落,众人又是开怀大笑。

说书人做怒状,道:“大公子要是能来我家中做客,求都求不来,要是因我如此一说来了,宋某原天天说上过三四回才算罢了。”声落,众人又是开怀大笑。

见得堂中场景,雅坐之中二十出头的修行男子却是一脸的鄙视,轻声道:“看来这所谓的城主也不过如此。”声音之小,需只有他自己能听见。

宋姓说书人见得堂中众人笑得差不多了后,他才接着道:“女子见眼前之人犯难,眼中有着讥讽之色,口中也不客气,道:‘一个傻子还想着为这众生求个平等,真是可笑。’说着却止不住的摇头。说来当时的城主虽说不懂人情之事,可也不全是傻子,如是傻子,也不会有着那般修为。他虚心请教,道:‘有请姑娘指点。’女子面有怒容,冷哼一声转身摇着头走了,留下一道美丽的背影。城主见其离去,也跟了上去,到得当时城中唯一的酒楼,也就是现在的云来酒楼,为女子点上一桌酒菜,坐于一旁耐心等待着。女子吃饱喝足了,见那如同一根木头般的城主,也不知是被当时的城主的诚意打动了还是想就此甩脱城主,就开口道:‘你不知死去之人姓甚名谁,莫不是这城中就无人知晓?’经此一说,城主当时就抓来酒楼中的掌柜问那死去一家六口姓甚名谁,当处为何用抓呢?只因当时的城主杀的人太多了,城中的人们都吓怕了,他一进酒楼,掌柜的直接就吓得呆了起来,所以用了个抓字。”说到这里,宋姓说书人望了一眼不远处柜台后似是在算张的掌柜的,那是一个年过半百的老者。只是一眼见其无反映后他接着道:“如当时换我,我也会如此的。城主得到自己想要的后,也不多话,直接就要离去,可就在此时,一棵血淋淋的人头却滚落在他的脚下,有得一老一少走了进来,那青年手中的长剑,还在滴着血水,他带着满不在乎与高人一态的神情,找得一处位子坐下后道:‘我初来此地,见得城门前有一尸身高挂,桌上写有一些罪条我罚令,想着许是杀一蝼蚁试试是否为真,我坐于此处等待来让我偿命之人。”他说得是如此的随意,是如此的平谈,似是杀的不是人,只是一阿猫阿狗罢了。城主当时的脸色可谓是白的吓人,如同一张白纸一般,眼中有着泪水,他蹲下身去轻轻的抱起那血淋淋的头颅,他不认识此人,也不知此人姓名,可是,他的动作就像是死去的是他的亲人一般,强忍着流出的泪水道:‘报上你的名字,我不想等会儿写你罚状时连你的名字都不知道。’青年男子并未回头,轻描淡写的一句:‘卢叔,一个元婴后期的蝼蚁,你可能杀?’那位一直站在青年一旁的老人如同一个奴才般低声下气的道:‘公子放心,不过是一蝼蚁罢了。’而当他面向城主之时,却又是一高人之态,道:‘想知我家公子姓名,就你一个小小的元婴期野修,还没有资格。’而他的声音落下,就在这大门处,一妇人带着少不更事的孩童进来了,那脸上,有着绝望,有着悲愤,太多的无法有言语表达的绝望,她就那么看着城主怀中的头颅,那是她男人的头颅。”

“她带着孩童跪拜于地,将地面撞得地动山摇,就那样跪着来到城主近前,有尽所有气力,强压心中悲愤,道:‘如果真有你所说,请你将杀人者偿命。’说罢,将自己的头颅重重的撞在地上。”说到此处,那位一直在喝酒的统领王大人却是不知为何流出了两行热泪,而宋姓说书人也在这时将目光放于他的身上,二者对视,王大人大手一挥,道:“我没事,宋先生只管说就是了。”

宋先生长叹一声,道:“想必大家都知道那孩童是谁了,就是我们的城巡军统领王大人。那老者闻言怒由心中起,恶由胆边生,大吼一声‘放肆’就要动手杀人,可是他的一掌却是直接打在城主的身上。城主挡在那妇人身前硬接一掌,那是一位尊者的全力一掌,他的口中有着血水流出,他跪于妇人身前,将怀中头颅轻放于地道:‘要打你我去城外全力一战,此地是这城中唯一一处还算完整的所在。’说罢,他扶起地上的妇人与孩童,擦去嘴角的血水,头也不回的离去,而那老者在得到青年的点头后也随之离去,而在其之后,也有那位美丽的女子。那场大战持续的时间并不长,不过是一杯水酒的功夫,大地发生振动,响声振天,随之而来的是安静,静得连心跳之声也听得见,当时在场的除了酒楼掌柜的,高贵的青年,妇人,孩童外,还有一位白发老者,五人都在静等最后的战果,眼睛全盯着那大门。约是一两个呼吸之间,城主提着老者的头颅走了进来,高贵的青年满脸的惊愕和恐惧,他在也没有了先前的淡定,手中的长剑直指城主,那是被恐惧所引发的身体的本能反映,可想了想后他又平静了下来,因为他的身份和他身后的势力,他认为有了这些城主就不敢杀,他又变回了那淡定的高高在上的神态,道:‘你知道我是谁吗?我可是大秦王朝的世子,是当今大秦王朝唯一的接班人,天之骄子,你敢杀我?’当时城主可谓是气极怒极,真想一掌就此杀了这恶人,可就在刚要出手之时,却被那美丽的女子拉住了,城主怒极,但却不是弑杀之人,他还有理智,怒吼道:‘莫不是你也想与我动手不成?’没想到女子却是怒极反笑,那笑容,那美艳之态,大家也都见过,我也就不说了。女子道:‘你凶什么凶?有话还没问呢!’城主一想也是,可怒气难平,他大声吼道:‘酒楼掌柜何在?’闻声掌柜的走了出来,可却没有了惧意,相反的,他却是底气足了不少,回了声‘在’,立身于近前。”

“见此,城主非常满意,点了点头后道:‘准备纸墨记录’。那掌柜的中气十足的回了声‘是’后正准备离去,可却瞬间又阉了下来,小心的道:‘城主大人,小人识字不多,怕是记录不清我民城的第一份大案。’闻言,城主怒目视之,这掌柜也是心大,半百的老者就那样傻笑了起来,气得城主啊,也不知当时是何种心情。”声落,引得堂下众人大笑,只因大家都见视过城主的平易近人,换谁也会如此。

宋姓说书人很满意堂下的笑声,因为连那巡城军统领王大人也带着泪露出了笑容。他接着道:“美女的女子见此只得摇头上前,道:‘掌柜你去准备纸墨,记录的事我来。’闻言,掌的这才离去,同时城主也回于微笑,而这酒楼也成了衙门。升堂之时,全城的百姓都来了,他们想看看这位自封城主的人是如何为民众出头的,是如何做到杀人偿命的,不过百十来人,直接将这酒楼围了个里三层外三层。城主高坐于堂,惊堂木一落,啪的一声响,这大荒中第一件公平公正的案子开始了,城主威声道:‘堂下何人?报上名来?’”说到此处,宋姓说书人也落于手中惊木,一声脆响在这酒楼之中永永不散,众人如同身在那百年前的大堂之中,脸上的表情是那么的激动和愤怒,似是在那眼前就有那杀人者。

宋姓说书人道:“那自称大秦王朝世子的天之骄眼高于顶,大手一挥不于理会,而妇人与孩童双双跪下,在那边上,是两具被白布所盖的男尸,一具是妇人的亡夫,一具是那死于城主手下的老者。妇人道:‘民妇王李氏,家住城中街道旁,以务农为生,春耕时分,家中男人,现在于是以亡人王勇一早就出门,可在半个时晨前,民妇房门被扣响,开门一看却是王啊婆在门前,告诉民妇说家中男人以被无情杀害于街道之上,让民妇前去收尸,原本民妇不信,可前去一看,可怜我亡夫死了连个全尸都没有,请城主大人为民妇做主。’说着话,人以泪流不止,声落处,以然跪拜于地不原起身,那不过五六岁的孩童也高声喊道请城主大人做主。闻此,城主大人高声道:‘堂下妇人孩童起身说话,如是在行跪拜之礼,当堂行四十堂棍。’声落,那不识多字的掌柜的却是不知由何处找来一扁担立在身前,在城主声落之时击打于地面五六次,口中喊着‘威武’二字,吓得那妇人与孩童更是拜得越低了。见此,坐于一旁记录的女子起身上前,蹲下身来想要扶起妇人与孩童,见二者没有起身之意,她道:‘如果你真想为你死去的夫君报仇,那么你就得站起身来才行。’见二者还是不起身,城主大人接过话头道:‘我的道是众生平等,我的法,只治那犯法之人,我的堂下,只跪罪人而不跪受冤之人,如你想为亡夫伸冤,你就得直立这天地、直立这法堂、直立在我堂下说话,如是不然,我全当今日是一笑话,直杀这当杀之人,你这亡夫是为何人所杀,无人得知。’说罢,惊堂木再次重落而下。”

“妇人听此,回了声是后方才直起身来,她与孩童起身直立这天地之间,目光直视那眼高于顶的青年男子,道:‘民妇向王啊婆打听过,杀我亡夫者,就是此人。’说着话,以伸手指向那青年。城主大人再落惊堂木,道:‘王啊婆何在?上前回话。’声落,那里外三层的人群中走出一老妇人,她入堂后就要跪拜,却听得惊堂木落下,城主大人大吼道:‘大胆,莫不是将本城主刚下之法令视为无?’老妇人这才止住跪拜之势行了妇礼,道:‘请城主大人息怒,老妇人有礼了。’见此,城主大人点了点头,道了声‘免礼’后见王啊婆直身后直入主题道:‘王啊婆,本城主为问你,王李氏所言可是实情?’”

“那王啊婆直视杀人者,道:‘王李氏所言句句是实,老妇人不要这条命了,我的两个孩子都是死在这些外来的人手中,老妇人亲眼看见这恶魔行凶杀人,还斩下那王勇的头颅,却当时在场的人不止我一个。’她的声音落下,那人群之中有得数道声音响起,道:‘我看见了。’前后不一,可都说了我看见了,我亲眼所见,我做证,我可不要这条命,因为我们都有亲人死于这些外来人之手,在这个不法之地,我们忍气吞声了一辈子,现在,我们不原忍了,我们要为那些死去的人找回公道,杀人者必须偿命。他们走了出来,有得六七个人,有老有少,其中最小,不过是一七八岁的女孩子,她的爹娘,都死在了这些外来人手中。”

“见着堂下的众人,城主大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连说三个好字,中气十足,似是多年的怨气在这一刻得到了施放,他重落于惊堂木,怒吼道:‘堂下青年,这些人指证你杀,你有何话可说?’那青年却嘴角上扬冷笑起来,道:‘有话可说,他们说的都为实情,我是杀了一只蝼蚁,却是一剑斩杀一只蝼蚁,可就算是杀了你们在场所有的蝼蚁,你们又能如何?莫非你还也杀我不成?’‘彭’,一声响振天地的声音来自那惊堂木,城主大人怒极后反而平静了下来,他直视那无法无天的青年,直视这视人命如草芥的少年,一指伸出,那青年体内血气翻勇不止,由得四支百穴爆体而出,在他的痛呼声中,他总会跪拜于地,痛呼道:‘蝼蚁们敢尔?’敢吗?”这话是宋姓说书人问得堂下坐人,而众人也很是配合,齐声道:“敢!”

得到答案,宋姓说书人道:“是的,敢,但城主大人并没有说这个敢字,那是因为城主一指废其修为,用判决回答了这杀人者,道:‘堂下人听判,秦国世子视人命如草芥当街杀人,毫无一丝悔意,犯我民城律法,然一刀斩杀于你实是民愤难平,民怒难消,今日废你修为,将你挂于城门表法、消民怒、平民愤七日,七日正午斩首,尸身百日不得入葬。’”话到此处,宋姓说书人停下话头,先是慢慢的喝了一杯茶水,闻堂中安静一片,他慢声道:“欲知后事如何,却听下回分解。”说罢,引得堂下一阵嘘唏声。

此时,二楼窗边有一桌,桌上放有三碟小菜,有花生、牛肉干和水煮鱼(由于此城近十万大山不过百十边有一条大河,宽达千米,是以城中鱼水并不是很贵,平常人家也可吃得起),桌前坐有三人,为一少二老,主位上的青年二十出头,身着白衣,看云布料也很普通,并无出彩之处,手持纸扇轻轻的摇动着,左右二位老者同为男性,看去似是六七十岁的高龄,衣着为灰色,坐得比直,等得那青年杯中酒水喝完后左边之人总会在等一时间满上,有时也会是右边的老者,由此看来,这二位老者必是那青年的奴仆了。

少年放下空杯,楼下说书人的言语自然听在耳中,他笑了笑道:“没想到这位云来城主如此爱民啊!”

左边的老者提壶倒酒,一边倒着一边道:“公子不可掉于轻心,云来此人深受民众爱代,白年之前他只一人之力就可力战那长生门四大尊者,却杀了四人后虽说身受重伤,但当那楚国出动三位尊者为了那死去的世子报仇时,他还是以一人之力战之,虽未能斩杀三人,可在重伤之下有此修为,如今过去百年之久,更是不可力敌了。”

闻言,青年合扇,有了些许谈话的兴致,脸上有着意味深长的笑容,正准备说点什么时,那右方老者道:“我看未必,此人当年大战四位尊者,同时在重伤下还力敌三位尊者,此等英雄之态,我只能高望,然此人却为此等蝼蚁出手,不管其修为多高,也是一愚昧之人,虽说过了百年,修为也不能高到那里去,加上当年一战,怕是也是落下了病根,想来,如是在一次当年的四位尊者同时出手,怕将会是另一结果了。”说罢,理了理自己的长须。

青年并未因为老者的打断而有所怒意,他点了点头表示赞同,道:“二位说的都有道理,为这世间蝼蚁出头之人必是愚昧之众,虽得世人传颂,可也多了一份世俗因果,剪不断理还乱,然而世间天才,想以四十岁年龄修入尊者境,怕是绝无可能,更别说是以一力战四尊,所以我怀疑…………!”

青年的话还未说完,左边老者摇了摇头,接过话头道:“公子是怀疑在这云来身后有高人相助,这个怀疑百年来也不是没人想过,然却无半点证据,相反的,却是证实了此人的强大。”说罢,他独饮杯中酒。

青年眉头微皱似是在思考着什么,手中纸扇展开轻轻摇着,而那楼下,有人接过宋姓说书人的话头,说着些什么,然这并不能打扰到这位沉思的少年。

一楼,这位统领王大人酒喝好了,他站起身来,也不管众人如何劝说说书人,他起身道:“宋先生,虽说对于城主大人的事大家都知道一二,但没你口中说出来动人,你却说下去,别的帮故事明日再说也是一样。”

也许是经不住众人的要求,也许是他本人想要说下去,那宋姓说书人故做犹豫,最后一咬牙道:“好吧,大家想听那我就说下去。”声落,他惊木一起一落发出响声,道:“案件定落,那世子对自身行为供认无悔,可那怕是全身修为被废他也认为以他楚国世子的身份城主大人也不敢拿他怎么样,可是他想错了,城主大人真会杀他,且在他人头落地之前还要受受痛苦,受一受他由生到得现在都只能看着别人所受的痛苦。城主亲自动手,由不得这恶人反抗,由提只小鸡般将之提起就走向那城门处,身后是那些在权贵与修行中人眼中的蝼蚁,在这一日,他们出了由生于来的一口恶气,一口不吐不快的恶气,可是,那些死去的人们却是看不到。有些人哭了,哭成了泪人,有些人强忍着泪水,可是在城主大人将那恶人高挂于那早于死去的尸体旁时,这些强忍泪水的人还是流出了泪水。城主大人用纸笔写下此二人的罪状,大手一挥挂于二者身前,见此,人群高呼出声,这是世间对于权贵和修行者的第一张罪状,面对那尸山,人们不在恐惧,相反的是激动和希望。”

“一切落定了,人群中有一老妇人带着一十二三的孩子走了出来,她自知不可跪城主大人,只得行了一个万福道:‘城主大人,城民还不知您老的姓名,请告诉你的城民们,让我们记下这个代表希望的名字。’闻言,城主大人大手一挥,道:‘老人家不必多礼,我的名字很好记,姓白名云来,家中过世的父母并没有多少文化,由那云来云去给我起了这个名字,大家叫我云来就好。’声落,众人齐齐跪拜于地,同声道:‘云来城城民拜见云来城主大人。’见此,这位城主大人怒由心中起,本想大声喝斥的,可那站于一旁的美丽女子道:‘这是众人对于你的一拜,这一拜你得受着。’城主带着不解的眼神看去,解答他疑惑的是那先前的老妇人,那妇人将头深深埋于地下,道:‘这一拜,我们拜的是希望,这一拜,是我们立身作人的一拜,这一拜,是我们除去这天、尊老的最后一拜,此拜之后,我们将只跪这天地与尊老。’”

“城主大人呆在当场,他不知道如何是好,因为他感自己受不起这一拜,在他看来,他的所做所为本就是这世间最为应该的事,他傻了,用城主夫人的话来说就是‘一根木头,’他永永不说话,众人也不起身,都在等待着这位已经傻了的人开口,如不是那美丽的女子上前点醒他,怕是众人要在跪上一阵。城主大人醒转过来后,他双手抱拳深深行了一礼,道:‘众位请起,今日我白某人许下重誓,有我一日,我的城民除这天地与那自家尊老外,不管是那王权贵,或是那世间无上尊者,我将保我城民不在跪拜于任何一人。’众人受着城主这一拜起身,而见众人起身,城主大人也才收礼起身,那老妇笑容可掬的开口道:‘城主,我家这孙子十二岁了,请城主传些仙家术法,等这孩子长大了也好为城民们看家护院。’老妇人声落,那些家中还是老人将自己的孩子推出人群,那些没有父母老人自己走了出来,他们象是早以商量过一般,学着城主抱拳之姿行礼,有的左右手反了,有得腰弯底了,有的脸上还流着泪水,有的还只是两三岁,而这些,不管他资质是好是坏,城主都带着那激动的泪水点头改收下了,同时也收下了三四个壮年男子,他们拿着自家的材刀,是要给城主大人鞍前马后,如是不答应就自刎当场,城主心善,也只得受下了,由此,每日守于这城门尸山前的,除了那高挂的楚国世子外,还有着十来位少年是四位壮年男子。”

“少年们在城主的指点之下开始修行武术,饭点时城中自会有人送来吃食,妇人们来时见自家孩子学的有模有样的,离去后总会带着幸福的笑容向身边的妇人炫耀一二,说的总是那么一句:‘我家的那位,将来一定能为了城中百姓杀敌保家,你看他的样子,真像个兵士。’而这其中,最得意的就是那王啊婆了,因为她家的孙子是第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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