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刚刚照进我的房间,我就已经穿好了衣服,我特意挑了我最干净的衣服搽干净了车子,我还说谎我要长身体,让母亲多热了一袋牛奶。虽然母亲不是很情愿但是还是在我的强烈要求下热了两袋牛奶,在出门前还为我整理了衣服,看我今天如此精神焕发的样子,还夸我长大了,男孩子就要干净利落,然而她并不知道我心里的如意小算盘。
七点十五分,我就离开了家里,太阳就在面前,为了履行约定,我停在那个红房子面前。这个房子的主人很是神秘,即使是我这样每天有玩的人也不知道这家人的情况,看看手表还有十分钟,我便来到桥边看着下面的溪水闪闪发亮,我在桥头把母亲送给我的鸡蛋剥开吃掉了,那两袋牛奶还在我的书包夹层里,用手摸一摸还是温暖的。
“来的很早嘛。”身后传来了他的声音。我尴尬的挠了挠头:“这不昨天的态度有点不好,今天祢补一下。”我从书包里掏出牛奶给她递过去,“诺,这个给你趁热喝。”她急忙接过去:“有心了,哈哈哈,谢了。”说完她便跨上了自行车。
我们再次走在这个小路上,树林间穿插着鸟叫,空气十分清新,乡村与城市的区别在早晨的区别最大,在乡村的早晨就像一切都焕然一新,空气都会变得清爽,让每个早早出门的人感受到一天的清新,而城市的早晨就像吧所有的污浊沉淀了一番,当人们再次活动起来时空气仍是污浊的。
“你还挺用心的嘛,牛奶还热了。”她摸着我的头说到,“我妈热多了才给你带来的,你可别多想。”我冷冷的回复到。
渐渐的我们变得越来越融洽,每天可以说是形影不离,阿龙也听到了她是从城市里来的,每天就让我问她她知不知道她妈妈在哪里,我每次都是勉强答应,可我也从来没有问过,虽然程凤也在城市里但怎么可能认识阿龙的妈妈。阿龙甚至把它珍存的的照片给我,让我给程凤看看有没有见过这个人。我感觉他快走火入魔了,每天眼里只有妈妈,每天盘问个不停,甚至每天在后面跟踪我,偷听我说话。
一天放学我受不了他的跟踪在家门口就和他喊道:“我说了我不知道,她也不知道,那么大个城市她怎么可能全部认识,你在做什么梦?你妈妈要是想回来她早就回来了。”她突然间呆住了,眼睛里失去了颜色,表情痴痴的。“我知道了,再见。”我突然间有了一丝懊悔。
回家后我和妈妈说了这件事情,只见妈妈叹了一口气说到:“那个阿龙也很不容易,从小他的母亲就和他父亲离婚了,现在呢他的父亲病情又加重了,请了村里的老医生去看,已经撑不了多久了,我还带几副中草药去看了他,真的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妈妈的一番话让我更加后悔刚才和阿龙说的话,我没有吃饭直接奔跑出去,寻找阿龙。
我径直跑到阿龙的家里,之间他的父亲病怏怏的躺在床上,面色蜡黄,看到我来了,从他那干枯的脸上挤出了一丝微笑,“一涵,你来了,有什么事吗?”
“没事叔叔,我来找阿龙,你知道他在那里吗?”我轻声问道。
“我也不知道,刚才他回到家就出去了,可能出去玩了吧,要不我让他爷爷去找他。”我急忙说:“不用了,也没什么大事,就是想找他玩。既然不在我就先走了,叔叔再见。”他吃力地坐起来:“好的,有空常来玩啊。”
我垂头走出门外,阿龙能去哪里呢,我转念一想,集合地点,他一定在那里我急忙赶去,果然他在那里,在那棵熟悉的树上。
“阿龙!”我一边跑一边大喊,可是他并没有回应我,依然看着那山群,我跑到树下,气喘吁吁的上树,坐在他的旁边。
“那个,阿龙对不起,刚才是我不对,我说话太重,我向你道歉。”阿龙没有说话,还是看着远方,可是那双眼睛已经没有了曾经的希望,已经变得灰暗,失去了那个属于孩子的光芒,我并没有继续说,而是和他一起默默的保持沉默。
夕阳向这片土地洒满了黄金,地上全是金黄色的,远方的山也是这样的,阿龙依然不动声色的看着远方,就像那个地方有什么东西吸引着他,可是看他的眼神并没有任何在瞩目的样子,它突然摸向自己的口袋,看是眼睛没有换位置。
他从口袋里摸出了一包烟,很自然的放进嘴里,点起火,深深的吸了一口,我有点吃惊,阿龙竟然会抽烟,但我也并不敢说什么,只是默默注视着,我看着他这个样子,一点也不像是一个孩子,而是经历了很多的大人。
“你说,她会回来吗?”阿龙张口说话了。
“谁?谁会回来?“我急忙问道。
“我母亲,他在我四岁的时候就离开了我,当时他都没看我一眼就走了,我在后面呼喊着她,可是她连头都没有回过,表情是那样的冷漠,我以为他会和前几次那样过几天就会回来,可是我等了八年,这八年里我没有受到过他的任何消息,连一的电话都没有,只有我父亲告诉我,他去了大城市,其追求她的生活了。“阿龙深深的吸了一口烟慢慢吐出来,因为他没抽烟多久,被呛的咳嗽了起来。
“我知道,我的父亲一天不如一天了,这几天每天都有人来我们家看望我的父亲,有的时候还会有医生过来看病,可是那些医生都是摇摇头就走了,这几天夜里,我总是听到父亲说着我母亲的声音,那声音我听得出来,就是老师上课讲得那种祈求的声音......“阿龙哽咽了起来。一滴泪水从他脸上划过,在杨过的照耀下,慢慢滴落。
我也不知道如何去安慰他,只是和他默默的坐在树枝上,看着太阳缓缓落山,我把手放在阿龙的肩膀上,给予他一点安慰,渐渐的,阿龙的心情慢慢的平稳了下来。
“我就不麻烦你了,我也知道,找到我母亲的几率实在太小了,即使找到了他也不一定会回来看我们,毕竟已经八年了,我想我也没有什么希望了。”阿龙从树上跳了下去。、
“我想如果她知道的话,她一定会回来看你,可能她在外面挣钱呢,没有结工资她怎么回来,就像我婶一样,过年没有结工资她就没有回来,工作忙的时候也不会回信。”这句话是我编的,这是我能想到最好安慰他的话了。
“也许吧。”阿龙再次叹了一口气,“时间不早了,赶快回家吧,回去吃饭明天还要上学呢。”阿龙向我挥挥手,就离去了。
我也急忙跳下树,往家里走,太阳落山真快,不一会天就黑了下来,路灯一盏一盏亮起昏黄的灯光,路过的几家人口都是在庭院里点亮庭院的灯,老人,大人,小孩都在围在桌子周围,一家人,三代人欢喜的吃饭,我想阿龙最渴望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吧。
这种每天在普通家庭经常上演的的事情,就有可能是一个同龄孩子梦寐以求的样子。我回到了家里,妈妈,姐姐,爸爸都在门口等着我回来,等着我回家家吃饭,那时我突然觉得,我有这个家庭怎得很幸福。
庭院的月亮是明亮的,又大又圆的,不知阿龙能否看到这圆圆月亮,不知道阿龙的母亲能否看到这圆圆的月亮,他的母亲能否想到回家团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