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已然是黄昏暮暮择天而息。
窗外的颜色,在悄悄地渲染了室内的色彩的同时,还以致于……
许帅:“纳尼!”
顿时间,就是一惊?
毕竟,现在才来打着报告?
不对!是你这报告的内容很据纳尼性质喔!许靓仔。
许靓:“额……哥,小老弟已经被我派去墨家那边采购逍遥鱼去了。现在,肯定已经到了。说不定,还聊上了。”
许帅:“不是!靓仔……不是这个问题。而是……我滴靓仔呀~墨家虽说……可!老夙前脚刚走,你后脚就遣小老弟去墨家。而且,你也是知道的。小老弟过去了,可你就不怕那群老妖们突然提及那几十年前的茬子事吗?”
我的天哪!墨家那群老家伙可是出了名的怪脾气,组织的面子也不给。
许靓:“不怕。一来小老弟他现在已经是组织的人,二来王家可是有恩于他们,三来嘛……如果提了之后又如果小老弟当真是归还了原本属于墨家的那本《机关道》。那岂不是皆大欢喜,美哉妙哉一件?”
许帅:“这……不是!靓仔。话也不是这么说的,要知道。如果小老弟他一来不知道《机关道》,或者说二来他知道又交不出还是知道但不想交出来那怎么办?”
这就很尴尬了。
许靓:“放心,这就看小老弟他的是个怎么个做法了。而且,如果小老弟当真是归还了原本属于墨家的《机关道》。那至少,墨家对于当年我们组织的疏忽所造成的不满也会大大削减许多。至少,以后咱们组织的人再去墨家那里求法宝的时候也方便一些。”
许帅:“虽说是对咱们组织百利而无一害,不过……这不厚道……”
话粗理不粗,可这有点坑人呐……
许靓:“——对了,哥。刚刚小老弟给我发来了一条信息,说巨子已经免费送了他一只更加高级版的逍遥鱼。哦!对了。哥,你刚刚想说啥来着?”
许帅:“咳咳……没事。靓仔,哥我……我只是想说道……道理我懂了。不过,这种事情只此一次,下不为例啊!老弟。”
许靓:“OKOK。”
或许……
老弟,这种事你可以当做一次磨炼,磨炼自己能解决得了的能力。
此时,许帅在心如此想道。
不过,与此同时,在另一处……
下午,是漫长且热情的。
毕竟,连酒都喝上了。而且,听巨子的意思,这还是当地里自己酿造的好酒。
不过,王野不擅长喝酒。所以,便以茶代酒。而巨子也不强求,喝了一杯也跟着以茶代酒。
随后,关乎修胜安以及王野的上上下下包括单身问题的事,巨子都一一涉及到。
不过,所问之话皆属关怀之意。因此,王野也如实回答。
而聊着聊着,便是把那天边所挂着的黄昏给招来了。
现在已然是七月份,所以黄昏来得都有点姗姗来迟。
所以,等人家黄昏出来刷存在感的时候,王野早已经是享用过了这墨家的美食。
因此,待巨子肯放王野离开的时候。王野第一件上心头的事便是,四处走走。
而一开门,那昏光当头而沐。暖暖的,不似那正午时的刚烈。
所以,此时恰到好处。
便走着,在这一片古建筑上走着。
中国人,总喜欢图着吃饱喝足的名义,然后在大自然的边边角角里头走走串串。
所以,在小石板阶梯上边走着,便边看着。缓缓地走着,慢慢地看着。
心不急,而神不乱。
在闻了闻那林间静谧的气息,又看了看那远处大气的山峦。
而此时墨家所处在的山的高度,也让王野看了个过瘾,看了个舒服。
来的时候,王野便晓得云丘山峰岭叠翠,景色秀丽美。
在中国大好山河的版图上,也是素有“姑射最秀峰巅”、“河汾第一名胜”等美誉。
而现在,身临其境。
其一路上,崇山、险峰、奇石、飞瀑、沟堑、清泉、溪流,大自然当属最美的地方,云丘之上也应有尽有,
而在《XN县志》上就曾经这样描绘过云丘山,说它:春树葱茏,夏林苍翠、秋风丹染、冬松傲雪,四时山花吐香,常年流水潺潺。
如今一看,怕是觉得说轻了。
同时,听闻云丘之上还坐拥着全国上下最大规模的自然冰洞、风洞群,和国内最大面积的天然红叶景观。
好!既然今天老子为组织省了那么一大笔钱的份上,回头跟靓哥说一声。
老子要公费旅游!
想来,也挺美滋滋的。
当然,以上都不是重点了。
现在的重点是,雅兴一来。不由得,心中几行几字一现。
虽说五岳归来不看山,却说云丘过后不看岳。
何人知……
南有武当北云丘,丘云北顶赛昆仑。
儒昌道盛佛门兴,华夏年轮千年传。
近闻流水缠叠翠,遥听北风抚山间(涧)。
(额……其实这里在后来想了想,总觉得还差那么点意思。所以,也不知道是遥听林风山间过好一点还是遥听山风林间过好一点【思考】)
抬头望天问神仙,天上绝色当如此?
(此诗乃本人自创。当然,本人是在看完云丘山的百度介绍文章之后,由于当场诗意大发。因此,用时仅为五分钟。完结于2021年1月21日,早上10点49分。)
“啊!爽哉~妙哉~”
语罢,王野便欢心愉悦继续着自己那轻松的小步伐。
不过……
“你就是王野?”
突然,不知道哪里……
嗯?树上?
此时,循着声音望去。树上,此时正坐有着一靠树而息的少女。
“姑娘是?”
“家师巨子莫耀问,而本姑娘我则是家师最小的徒弟——凌铛。”
“哦……那凌姑娘。你的师父很热情,今天谢谢你们墨家的热情款待。本来想与你对聊几句,不过现在天色已晚。我还需……”
话都还没有说完……嗯?机关吗?
突然,王野便感知到四周的动机。
动了!是机械。
而此时,且看那在路旁两边的败叶如垒成片之下,竟发出暗箭!
咻咻咻!一连串,怕是连弩之类的。
而随后,王野一连身法加速度,在连连躲闪之余。算是躲过了……初一!
卧槽!果然,还有十五。
随后哪来的大网?
气来燃于身,磅礴大气走于体。
“破!”
一掌拍死,合杂着四周的残枝败叶。
一并而入,一并而出。以气作托,以气成球,以气腾升出如龙!
啪!网碎了。
不过……
“地煞?”
阵宝布阵,讲究的是天罡地煞的布位。
落入法阵,三十六天罡位,七十二地煞位。布于天罡,则天罗难逃。布于地煞,则地网难脱。
天罗地网,法阵之威。
“哼!”
区区一个地煞,不足为惧。
当即,气据脚踝,一跺在地。
此阵宝,碎。
不过……
“四天罡于头,八地煞于脚。天王盖地虎,阵宝诛妖魔!”
你妹!
此时虽说为阵,如有着一股大敌当头之感。惶惶不安于心,地微微震震于脚。
此阵,当是杀心毕露。
“大道于心,大道于情。大道于天,大道于点。”
先破那天罡,再理会那地煞。
所以,当是让气游走于其臂之上。随后,气凝于指,一指乾坤。
指无本意,乾坤有意!
一点则破,天罡有眼。其眼若门,门开则死。人亦有死门,阵当如此也。
天罡看眼,地煞看力。
所以……
六气之脉,愤愤涌涌。气旋于掌,以掌托旋。
随后!当是用力一拍。
一力破万法,一气化三清。
“大力!出奇迹!”
怒而拍之,气荡于地。
顿时间,八地煞毁于一地。
同时……
“有点意思。说吧?什么怨什么仇,巨子老伯可不像是这种人。”
许靓说过,巨子最敬佩的人就是修胜安。不过,墨家上上下下却并非如此。
“什么怨什么仇?现在我就告诉你,赔钱!”
“啥?”
“赔钱,你知道这几样阵宝废了我多少时间精力金钱还有感情的吗?”
“你这姑娘好不讲道理。就是你这几件废了你时间精力金钱还有感情的东西,刚刚携着老大的杀意朝着我过来。你先解释解释,这是个怎么情况再来找我理赔。”
“那你先归还我墨家的祖传秘籍《机关道》再让我解释解释给你听我刚刚的意思。”
“啥?机关啥?”
“我墨家祖传的《机关道》。”
“啥来着?机啥关?”
“我墨家的《机关道》!”
“啥!啥关道?”
“耳聋,还是故意的是吧?”
“抱歉,对于你的《机关道》。我一来不知道,二来也不知晓。或许你找错人了,又或许我大众脸了。”
语罢,王野便是转身既走。
“别走!就是你!就是你们王家趁火打劫了我们墨家的机关道!”
“嗯?”
突然,王野怔住了。
毕竟,她提及了什么?王家?
“你说的是什么,能解释解释吗?”
“呦!你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
“孔子听不懂,孟子也听不懂。老子说,这事也就孙子懂。”
“你!”
“说吧,啥我王家趁火打劫你们墨家?诬陷人也得打一下草稿吧?”
“我没有!好,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你们王家是如何趁火打劫的!”
“好!那我洗耳恭听。”
“在上个世纪六七十年代,异人界因为《七十一罪典》的流入以及暗色系的兴起。那时候,是人是妖都在闹。而我们墨家,在这云丘山上如同汪洋里的一片孤舟,孤立无援。所以,我们墨家就请求你们王家的庇护。可谁知道,你们竟要我们墨家交出我墨家祖传了千年的《机关道》来作为代价,然后换取你们王家的庇护。”
“吹水。你们墨家在山西,我们王家在广东。即使我们王家再怎么的家大业大,隔个十万八千里。怎么个庇护法?超时空庇护?”
“你!哼!当然是我们墨家举派整个过去你们王家那边躲躲风头。毕竟,我们墨家上上下下加起来不过几十号人而已。”
“哦~我懂了。”
“终于是懂了……”
“——哼!你还有脸说。整个学派来我王家,且不说蹭吃蹭喝蹭住。要命的时候就想着我们王家,现在无需忧命安危的时候,然后就翻脸不认人。”
“我!不是!不……”
“——不是什么?你不用解释了。你那点小心思我都懂,现在我们王家已经只剩寥寥无几的几个人了。然后呢?好呀!墨家学派的学风就是落井下石,威逼落山虎,强压过江龙。”
“不是不是不是!我们墨家没有那么无耻!”
“那是因为你们已经没有羞耻之心了,所以自然也已经无耻当空气天天吸了。”
“我我我我……”
“——你什么你?事前要我们王家庇护的是你们,事中给我们王家《机关道》以求继续庇护的也是你们,事后过来欺负我这个王氏孤儿的也是你们,整个流程一条龙服务过来的也是你们。无耻之徒!休得多辩。”
“我!”
“你又什么你?墨家核心价值观就是兼爱非攻。瞧瞧,你这个大逆不道的逆子徒孙。贱!矮!肥!攻!这四个字,倒是从你的外貌、作风以及行为当中透彻得淋漓尽致以致于你以此当饭吃,都品不出什么羞耻的滋味了。”
哦豁!
只见得……
“不是不是不是不是不是!呜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没错,此时的她很是难受。两眼打叉,手忙脚乱,情绪激动。
现在的,她定是正将要崩溃的边缘上来回OB。
唉……跟学派类的人争辩向来都是如此。
好比是诸葛亮羞辱王朗,谁崩谁难受。
又或者子非鱼,怎么着也要狡辩回来。
再则是公输班造云梯,不服就想干你。
学术辩论,把人辩炸了的情况比比皆是。
所以……
再进一步,王野保证这个在大山里长大的姑娘要哭得稀里哗啦的。
“呜呜呜呜……”
哎呀!失策了。
还没有下一步,你就哭了。
不过……
额……这个大山里的小姑娘心也太脆了吧……
也对,毕竟没经历过什么城市里的大风大浪大套路。而且还是生活在一个学派里头,头上还是有着个巨子。
难受这两个大字就写在她的脸上。
“额……别哭嘛……”
“哼!”
语罢,她别过头,不理会身边的王野。然后,继续一个人默默地梨花带雨的。
“我知道,我刚刚说得确实很过……”
“是超级超级超级超级超级的过分!”
“额……大不了,回头我帮你向父亲问问。你们家的《机关道》在哪?然后如果我一旦拿到,定在第一时间往你这送。”
“真的?”
语罢,她擦了擦眼泪。然后,两只眼睛水灵灵地看着王野。
“真的。”
“怎么简单?”
哭一下,男生就给了?
“王家要《机关道》,那是因为那时候的我王家是家大业大的状态,这本《机关道》迟早会用上。而现在王家不复存在了,多一个朋友好过多一个敌人。给你们,我还少一点被人追着砍的理由呢。”
“哦……是这样啊……可……可为什么你得问修胜安?《机关道》不是你们王家的东西吗?”
“王家不在了,啥东西都是父亲帮我保留着。原本我也是有些疑惑,不过自从因为《奇经八易》这事而闹得我九死一生了之后。我才发现,这些东西还是托管给父亲好一点。”
语罢,王野单手捂脸笑哭。
“《奇经八易》?你还有这玩意儿?”
等等!这里是……山西!
突然,王野想起来了。
山西沧澜白家,所以这山西云丘山……
“咳咳……你别多想了,这本《奇经八易》同样是在我父亲的手上。雨我无瓜,如果想要就去找我父亲去。”
“那倒不必,我想要回我墨家的东西罢了。”
“《机关道》对你们很重要?”
“嗯,毕竟《机关道》上的知识,是不可复制的。我们造不出它的拓印本,同时以前又没有手机相机这种玩意儿在手。所以,《机关道》上的东西师父师叔师伯们也是凭记忆而教。但……这种教学出来的东西终究是有限的。”
听罢,想了想。
也确实是如此,武学秘籍这些东西一般都是图文并茂的。
有些内容实在是拓印不出来,以及在以前那种年代又苦于没有拍照功能的东西来记录一下。
所以,没有那个条件的墨家在失去了《机关道》之后。但凡关乎机关道的内容,几乎靠的就是仅存于学派里头曾经学过看过的人的记忆。
“所以,你想要《机关道》?就是为了把《机关道》吃透?”
“嗯,不过想吃透机关道我穷其一生也是做不到的。据我师父而言,《机关道》没有三四个老头加在一起的寿命是吃不透的。”
“那岂不是厚得雅痞?”
“不不不……主要是实操过程太费时了。毕竟,不边实操边钻研《机关道》的话,那根本不能说吃透《机关道》。”
“懂了。”
那就是说,这《机关道》其实就是跟实操性课本一样。
上面记载着第一、第二、第三、第四步怎么做,然后下一步、下下步、下下下步又该怎么做的实验步骤课本罢了。
“那你几时可以见到你父亲?”
“这个月吧……不过是应该看得到,我并不能保证其绝对性。”
“为什么?”
“因为目前唯一能见到父亲的机会也就三方尊联手所举办的新人大赛。不过,也不知道父亲到底能不能见上。”
“这样啊……那我也去!”
“你?”
“嗯!”
“你过去干嘛?给你排兵布阵?然后让对手乖乖的按照你的意思然后请君入瓮?”
“你!别小看人。我可是做得出地字号品质的法宝,刚刚你所破坏的那些不过是玄字号下品的罢了。哼!”
“诶……不错喔!天地玄黄,小小年纪居然能做到地字号。不过,我猜猜,你的地字号少了下品这两个字吧?”
“你!是又如何。哼!”
“巨子老伯知道木咯?他答应了再说。”
“放心,师父老宠我了。保证答应,你信不?”
此时,她信心满满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