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微明,三戒带着云昭昭来到练武场。云昭昭想练武,三戒自然义不容辞的教她。
“昭昭,师父为了你开了丹田气海,你要勤加修炼内功,外功倒是不用着急。”
“女子练武与男子不同,以轻巧灵动为主,你内功有所小成,再修炼一些轻功剑法掌法,就已足够自保。”
“我今天教你一些基础的步法,等你熟练了再教你轻功。”
云昭昭像个乖巧的学生,将三戒的话一一记住,连连点头:“好的,三戒哥哥!”
“今天我先教你‘九宫步’,八卦的八个方位加上中央合称九宫……”
三戒说着,将昭昭带到场地中间,随即抓着她的双臂看了看:“好,你先站在这儿,别动。”
说着,他蹲下身,在她前后左右画出九格。
“八卦你知道吗?”
云昭昭摇摇头,又点点头,咬着嘴唇不好意思的说道:“知道一点点。”
三戒爽朗的一笑:“没事,我们从头学。诺,这是乾,这是坤,这是巽,这是震……”
三戒手把手的教着,云昭昭悟性不低,又有在学堂从小的耳濡目染,学识不算太差,她只是没有系统的学过,三戒教了几遍,她便已经全部记住。
“你初学九宫,有“太一行九宫之法”可学,你记好了,始坎、次兑、次坤、次震、复息于中宫。”
云昭昭认真的点点头:“始坎、次兑、次坤、次震、复息于中宫。嗯,我记住了!”
“那好,那我扶着你先慢慢走一遍。”
三戒扶着她的手,带着她一步一步的先走一遍。
“坤啊,你走到哪去了?”
“对不起,三戒哥哥!”
“没事,没事,来继续!”
三戒怎么舍得骂她,刚才不过是语气大了一点罢了。
“坤走完了,走哪?”
“震啊!”
“那你走到哪去了?”
云昭昭看了看脚下的‘离’位,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不好意思哦,三戒哥哥,我又走错了!”
“没事,慢慢来,我第一次走的比你还差,走了十几遍才走对。”三戒温柔的笑道。
“啊,真的呀?”
听三戒这样说,她安心不少,扑闪着大眼睛说道。
三戒浑身一阵舒坦:“当然,我当时可是被师父骂了好久,说我笨的要死,比你的毛驴还笨,哈哈……”
“嘻嘻…”云昭昭笑不露齿,她本来不敢这么放肆,但三戒的语气和表情实在是太逗人欢喜了。
二人边教边学,浑没注意,练武场外,赵冰正静静的站在远处,脸色阴沉。
她难得伺候别人,大清早就先给心安送了早餐,随后立即马不停蹄的端了早餐给三戒送过去。哪里知道在房间竟然没有看到他人,听说他来练武场了,又连忙赶了过来,结果竟然看到三戒搂着云昭昭在调笑,脸上顿时比冰雪还冷。
萍儿在一旁瞧见她的脸色,畏畏缩缩的问道:“小姐,怎么了?要不要喊三戒少爷过来。”
“哼,你眼瞎了吗?看不到他身边有人,还想喊他过来?”
萍儿不敢多嘴,赵冰看着“亲亲我我”的二人,越看越气:还说以前对你不够好,现在对你好一点,想不到你竟然这样对我。
实在是气够了,她一个转身,拂袖而去。
萍儿端着早餐,连忙跟上:“小姐,小姐,早餐还要给三戒少爷拿过去吗?”
“早餐?”她冷笑一声:“给我丢去喂狗!”
说完,气鼓鼓的冲回房间,一把摘掉手上的黑色珠串,直接扔到床上:“死三戒,臭三戒,再也不想理你了。”
扑在床上,犹自没有气消:“臭三戒,你为什么不肯对我好一点,为什么不能像子政哥哥那样哄着我?”
想起小时候,三戒经常逗她、欺负她,然后被她反过来欺负,最后看见她就躲……想起那些欢乐的时光,仿佛就在昨日。
“为什么你从小就气我,从小就不肯哄我,被我打倒了也不肯认输。”赵冰喃喃自语。
回忆骤起,仿佛又来到了那个水潭,那段小青和法海斗法的愉悦时光,青色的蛇尾、黑色的蛇尾纠缠在一起,难分难解。
正是那一夜过后,她对三戒的感情有了质的变化,三戒真正深入了她的灵魂。
“坏蛋……你明明都对我那样了,为什么还可以当做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赵冰脸色一红,找到床上的珠串,小心的带到手上。
“三戒哥哥,你一定是喜欢的我。我明白了,一定是云昭昭,一定是她勾引你,这个小骚狐狸,看我以后怎么对付你。”
与此同时,书房内。
赵雍与心安面对而坐。
“这次让您过来,是有件事想和您商量一下。”赵雍恭敬的为心安倒了一杯茶。
“说吧!”
“是关于政儿和冰儿的婚事,他们两情相悦,年纪也不小了,你看……”
心安没有说话,眼神陡然变得锐利,赵雍面不改色,端起茶杯一饮而尽。
“你想干什么?”
“您想多了,我不想干什么,只是他们年纪都不小了,也该成家立业了,难道你想他们一辈子都不成亲?”
心安收起如剑的目光,叹了口气:“他们的婚事与我无关……”
赵雍眼中的喜色一闪而逝,心安随即冷哼一声:“但是…他们的婚事,也不是你可以插手的,如果他们两情相悦也就罢了,要是你在其中动什么手脚……”
赵雍目光一凝:“您放心,我从小将他们抚养长大,对他们自然不会动什么手脚。您要是不信,大可以自己亲自去问问他们。”
“我一定会问。”心安冷冷的说道。
二人的关系并并不像好友,一时无言,气氛变得越发的凝重。
赵雍轻咳一声,打破这一片凝重:“如果他们二人真的成亲,那件东西您是不是应该交给他们了?”
心安没有说话。
赵雍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开口:“成家立业,他们既已成家,自然应该立业,那件东西关乎他们立业之本,您保管了这么多年,是否应该物归原主了呢?”
心安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怔怔的不知在想些什么。
赵雍眼中的喜色一闪而过,他太了解心安了,既然没有拒绝,那便等于是默认。
“他们的身份是不是也应该告诉他们了呢?家仇国恨,不可不报啊!”
心安叹了口气,仍是一言不发,缓缓起身,便要离开。
赵雍连忙在后面喊道:“三戒的事,是不是应该有个了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