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两周的训练,不屑于用防晒霜的男生们都已经是和苏念青一个色了,洗澡的时候一眼就能看出来谁是新生,那黑白分明的脖子和胳膊,见证了这十几天的艰辛岁月。但是有些该白还是白啊,皇甫敬云,稍微挂了点颜色而已,许浩,那么多防晒护肤品还是显示出来一些作用的。如此等等。
大家的精神支柱也就出现了两天,因为受不了外面的天气,经友好协商,人家到有空调的体育馆里训练了,苍天啊,连这个过过眼瘾的权利也要剥夺吗?
阅兵式千呼万唤始出来,当然最后两天黎明前的黑暗,男生们不仅要跟女生一块练队形,还有晚上加班练拳,累得苦不堪言,不过也都咬牙坚持了,年轻人也都有一颗心高气傲的心,都受不了教官说一批不如一批,这一代娇生惯养,一点苦都吃不了的刺激。都是俩胳膊俩腿,都是一代更比一代强的,凭什么就说这一届娇气。所以大家也都鼓足了劲,还是挺过来了。可能军训的意义不知不觉也有所体现吧。
外语系几个连队的表现尚可,苏念青他们的二连还得了一等奖,旗手皇甫敬云,护旗手彭安妮,张芷柔或者张芷瑶,这简直外语系牌面啊,二连也在螃蟹“人在刺激中成长”培养模式的谆谆教导下,展现了男生男儿当自强的豪气,女生巾帼不让须眉的英气,拔得第一名实至名归。
但是军体拳就惨了,尽管最后也是披星戴月,熬夜加班,效果也就刚过及格线,没有给教官太丢人,还获得一个文明连队的称号呢。但是最后苏念青她们前面几排的表现也是得到其他教官赞赏的,下来后,教官也来说了一下,苏念青最后没掉链子,表现不错。青表示很受用。
接下来是大家都喜欢的节目,热情洋溢的健美操表演,武术表演,教官也小露一手标准的齐步走,正步走,跑步走和军体拳,气氛达到了高潮。再往后,就是学生代表发表军训感言,无人注意,这些严厉的教官悄悄地集合,在不告诉任何一个学生的情况下竟然就这么离去了,队伍整齐划一,步履铿锵有力,一如他们的到来,只是没有口号,没有迎接他们的好奇眼神,留给我们的只剩下背影,真可谓,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当时虽然对新生要求有些苛刻,但是半个月来,太阳一块儿晒,下雨一块儿淋,用他们的话说,新生的训练量和严格程度跟新兵训练真是天壤之别,新生真的没啥可抱怨的。苦不苦,想想长征两万五,累不累,想想革命老前辈。
无规矩不成方圆,宝剑锋从磨砺出,这些简单的道理都懂,而且半个月的训练确实不会有质的提升,但是最起码会告诉这些价值观正在形成的年轻人:有些事会使你身心俱疲,但是你不得不从事;面对困难,躲不了的时候,坚持到底,总有收获;有时候,一群人相互扶持鼓励,才能让你走的更远;累的时候,美女可以让人再度亢奋……扯远了。
晚上在宿舍,脱去了军训服,都换上了T恤短裤,话匣子打开,自然是三句话不离女生。
哇,今天你看到彭安妮那一身军装,还配着枪,那姿态,多像特工美少女,估计连女生都能给迷倒。说这话的当然是阿浩了。
可惜了,本来我也是很有可能走在中间当旗手的,教练在我和皇甫中间选的时候彭安妮给皇甫拉了个票,就是兔子不吃窝边草也可以找阿新啊,干嘛向小白脸示好,我家阿新多可爱。秦凯因为错失了美女相伴的机会,有点惋惜。
童新挠挠头,你们班安妮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哇塞,不是吧,安妮我女神啊,她怎么能不考虑我的感受。阿浩装作很难受。
得了吧你,你女神都是两位数以上了,你撒的网都覆盖全系了。苏念青笑着说,他知道这几天阿浩就跟个交际花一样,天天以混脸熟为己任,在各个班乱窜,虽说还没有哪个女生已经落入他的黑手,不过他应该是目前人缘最好的男生了,女生也都很喜欢跟他说话。
幸亏我还有张芷瑶,也是我的女神,一样的漂亮,不过那种目光如电,面若冰霜的气质我恐怕有点hold不住啊。阿浩注意力放到另一个护旗手身上。
哦,她是张芷瑶啊。秦凯凑过来,我说咋跟前两天找青的那个哪里不太像呢。
嗯,姐姐比较高冷,所以我还是喜欢彭安妮这种,符合我百分百审美啊。阿浩坚持了初选。
就是,关系没确定,那都不算名花有主,就算关系确定了,只要不领证,那不都能公平竞争嘛,哥挺你。秦凯给兄弟鼓气。
刚罢勒。童新扯日语。
其实我感觉咱班安晴对你好像有意思啊,阿浩你发现没。苏念青从张芷柔那里听来的只言片语中感觉到,彭安妮好像一心只有皇甫,其他人的追求她估计都会拒绝,他不太想阿浩徒劳无功。
真的吗?许浩很是兴奋,眼睛也亮晶晶。
嗯,我从张芷柔那听说的。苏念青说了个谎话,因为这些是他自己听到的,但是又不好解释自己超乎寻常的听力,只能这么应付过去。
许浩随意摆摆手,我还是更喜欢我的女神安妮,相对于找个爱我的人和我爱的人,我更喜欢后者,嘿嘿。
唉,青,有没有听说有人喜欢我啊?知道我有小道消息后,秦凯也追问道,连阿新的眼睛也有点期待。
呃,好像没有明显的表态,但是你们的口碑都挺不错的,不愿意表态是不是怕引起哄抢?苏念青暗示后者是正确的意思。两位兄弟当然get的很快了。
那你,这必须是当然的啊,哈哈。其实也都是当个玩笑。
安晴。
别人听不到,但是苏念青能,许浩的低语表明他对安晴,绝不是他嘴上说的那么简单,但是不愿意让人知道,难道有什么难言之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