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雾散尽的黄金岛似乎迎来的希望的曙光,村中岛民也在饱餐一顿后满意的休息去了,他们回到了属于自己的房间,原本破败不堪的小屋,也被收拾的干干净净。
他们还是面黄肌瘦,身上的只剩下一层皮裹着细弱的骨头,但眼神却不再迷茫,闪烁这异样的光彩,那是对未来的期待和憧憬,他们不必担惊受怕,也不必苟且偷生。
海拉的啸声给海族带来了希望,亦是给他们带来了黎明的光亮。
迷雾散去的岛岸不在阴森可怕,不在神秘莫测,白忘尘与剑琅歌的小船仍静静的飘浮在岸边,随着海流一摇一摆。
远处的海面不知从何飘来一把巨大蒲扇,蒲扇破烂不堪,在这湍急海流中显得摇摇欲坠,却又偏偏安然若泰的向岛岸飘来。
近了,近了,随着距离的缩短,朦朦胧胧的可以看出,破烂蒲扇上半躺着一邋遢老人,衣着灰色烂帆布衣,久不打理的头发蜷曲着留到低肩,说他老,其实不然,虽然一头白发,但精神却是十分抖擞,手里提溜着个黄皮酒葫芦,时不时来上两口,好不惬意!
五官虽正,可以看出是端正之人,但身上的酒味和打理实在邋遢不堪,活脱脱一个乞丐老流子!
待着老流子到了海岸,腿脚一蹬,一个轻跃变站在岛上,身下的破蒲扇也不知何时消失不见。
老流子两眼紧闭,却能感知周围,好像是感到这黄金岛与传说中的不一样,右手伸出破烂布衣,大拇指指在四指间来回掐按,一时间老流子眼中迷茫之色尽显,眉毛越皱越深,但却仍是闭眼相算,最后只道了一声:“怪哉!”
不知何时,老流子手中出现一把破旧蒲扇,与之前在海上漂这的那把一般无二,只是大小差了点距离,老流子挥着蒲扇,走着六亲不认的步伐,向这刚刚迎来新生的黄金岛走去。
......
......
海拉的诞生对海族来说是个大日子,在海星和老人的强力挽留下,三人又在海族中呆了一天,来庆祝海拉的诞生。
仅仅一天,便让他们看到了海族的纯善,要不是异海族的样貌实在与人类审美不符,胖子都想骗一个回去做世子夫人了。
也是因为如此,才会被海力大将军这种极端分子所迷惑,强迫与岛民发生关系,甚至发生屠杀惨案。
说到底,一切都是交流的问题,若是岛民与海族好好沟通一下,这百年来也不会是这种惨状,但是真的能好好交流吗?
这期间,白忘尘自然对老龟前辈送胖子的东西念念不忘,三番两次给胖子下套,胖子的漏风大嘴巴子别的时候不咋顶用,在这方面倒是严严实实,一丝不漏。
又不好意思去问老龟前辈,只好忍着好奇之苦。
御正一也是有苦难说,对于白忘尘说服剑琅歌的悄悄话,也是心痒已久,希望能得到真传,以后也可以在剑琅歌面前咕道两句。
白忘尘也不是省事的主,要胖子先说出秘密再与他说。
得都不对付,那就各自慢慢猜吧!胖子说什么也不愿暴露。
其实他心里很清楚,早晚有一天,白忘尘都会知道,但是他希望那天来的越晚越好,毕竟谁还没个羞涩之耻。
比海族更单纯的少女墨丹青则是一直贴在白忘尘身边寸步不离,连睡觉都要在一间屋子,原本还不好意思的白忘尘,在想到之前灵殿发生的淤泥一幕后便安然接受了。
毕竟都打算带回白居了,若是在装什么伪君子,倒也是个下贱之人,从小在海滨山野长大的他,虽然也饱读诗书,却没有书生的所谓的君子之气。
白修对此也是颇为感慨,知书达理,却不墨守成规,一身书生气,不染儒子规。
做人当率性直为,却又得为之有礼,为之有因。
在白忘尘心中,墨丹青早就是他的人了!
胖子也是看出了两人的郎情蜜意,不由得心生感慨:“我原以为你是正人君子,没想到你是如此腐败禽兽,这才认识多长时间......“
对于胖子的打趣,两人也是一笑而过,一切言语尽在不言之中。
至与剑琅歌也还是那副不问世事的样子,初见墨丹青时的惊艳也已经过了时,冷漠脸和千金嘴已成了他的标配。
胖子和白忘尘私下常说:”这大哥一定是抽风了,要不然就是以后会抽风!”
在海星女王的挽留下,来时的两人变成了四人,回到了井上。
上来之前,海星女王也向白忘尘说明了以后不在强迫人类,会将不情愿的人类送回岛上。
...
“还是地上好!有安全感!”胖子一回到地上就开始感慨了:“等我回去,我要吃烧鸭,烤羊,炖大鹅!这海鲜我是吃腻歪了,太淡了,油水都没有!”
到了岸上后,众人脖颈处的鳃痕渐渐愈合恢复了原样,白忘尘摸着完好无损的脖颈,心中暗叹一声,神奇!
周边的臭鱼烂虾已经不如几人下井之前的多了,白忘尘细细一想便知道发生了什么,一想到下井前岛民的那些样子,他心中不禁升起一股寒气!
“走吧!那些岛民估计已经知道发生什么了。就不用在于他们说了,我们该回去了!”白忘尘捡起地上被啃了一半的生鱼,转头对几人道。
御正一虽然疑惑,但秉持着对发小的信任,也是没有询问。
剑琅歌似乎也是预料到了一切,率先走在前方带起了路。
至与墨丹青,对于白忘尘的话,她从来没有疑问过。做就一个字,跟在白忘尘的后面,一言不发。
“大哥,你慢点,我走前面!”御正一似乎突然想到什么,一声问候急忙跑到剑琅歌前面,抢先带路。
对于这位大爷的辉煌战绩,他可是闻风丧胆。这要是被带沟里去,那可就玩玩了!
御正一打头,剑琅歌跟上,白忘尘带着少女在后头垫尾,就在即将到达岸边的时候,四人碰到了邋遢老流子。
“唉,大爷!”首当其冲的御正一一位老流子是被传说中的黄金所吸引过来,连忙上前提醒道:“这地可没黄金,都是假的,快回吧!”
在碰到这一行人的瞬间,老流子突然恍惚了一下,但很快就反应了过来:“我知道,我就来看看,有人叫我来的!”老流子闭着眼睛道。
胖子刚想说什么,老流子就摆摆手道:“不用管我,倒是你们,现在海上风大,要小心,别入了水了!”说罢便摇着破蒲扇,拿着黄皮酒葫芦向岛中走去,不给众人说话的时间。
“瞎子?”白忘尘嘀咕了一句。
“啥?”御正一听到一声嘀咕,也是不解。
“没事,走吧。反正现在也没什么事了!”白忘尘看向远去的邋遢老流子,他发现剑琅歌也在看向那个方向:“看到什么了?”
“什么也没有。”说罢,这个冷漠少年有继续岸边走去。
到了岸边,原本有些疑惑的白忘尘更不解了。
岸边停留这一大一小两艘船,其中的小船早已破烂不堪,正是剑琅歌的那一艘。
除此之外再无他物,那么问题来了:
之前的瞎眼老人是怎么来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