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女稚嫩的脸庞上充满了坚毅之色,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面前的少年。满怀坚定的眼神中却又是充满了柔情。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流露出这种神情,但是在这个少年面前,他觉得自己可以放开一切!
白忘尘被她的眼神盯的浑身不自在,但却又不由自主的看向眼前的少女,那种感觉就像是久未相见的故人,熟悉而又陌生。
“咳咳”白忘尘轻咳一声打破了两人相视的尴尬场面,笑道:“你这人真奇怪,叫什么想不起来,却知道自己姓什么!”
少女的脸上爬满了樱桃绯红,充满了委屈之色:“头痛,想不起来!”
少女底下头,使劲的回想着什么,不久后便头痛欲裂。抱着头轻声的嘶哑着,生怕惊了旁人。
“好好好!你别想了,不记得就不记得吧!”白忘尘见少女惨状,于心不忍,连忙用手轻按额间太阳穴,缓解少女的头痛,一边还安慰道:“我给你起个新名字吧!”
少女在白忘尘的帮助下缓缓恢复过来,对于这个将他从净水棺中唤醒的人,她似乎对他有一种与生俱来的依偎感。
心中不断的浮现出一道声音:“跟着他!”
“好!”少女仍是害羞的轻轻应道。
她低着头,不敢再去看那少年的脸,每看一眼他的脸便红一分。
与少女不同,两人熟悉了一会后,白忘尘便放松了紧张的心情:“叫你什么呢?”他用手挠挠头,努力的想着:“墨默!怎么样?看你不喜欢说话,我觉得这个名字挺适合你的!”
白忘尘开心的指着少女,仿佛干了一件天大的事。
少女难过的嘟了嘟嘴,依旧轻声道:“不好!”
“啊!”白忘尘失望的叹了口气,随后又在努力的回想着。
这个少女仿佛有一种神秘的魔力,在她面前稳重的白忘尘也流露出从未所见的可爱之色,他用尽平生所学不停的给少女起着好听的名字。
两人就这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少女的脸也慢慢恢复了常色,两人就像是重逢的故友,在这聊天中逐渐找回往日的情缘。
“阿朱好不好?”
“不好!”
“墨雨呢?”
“也不好!“
白忘尘不停的起,少女不停的摇着头,两人都带着笑意。似乎对于这种不断重复的表演乐不彼此。
白忘尘也似乎忘记了外面的一切,沉浸在这红粉骷髅之中。忘记了鲲鹏,忘记了胖子,忘记了海族,忘记了一切,此时的他,眼中有且仅有的光芒便是眼前的少女。
他不停的起名字逗着少女的笑容,直到
“我觉得,你开始的那个名字就挺好的!”少女不在初见时的含羞,多了一份活泼与灵动。
“嗯?那个?朱丹青?”少年好像又记起什么:“哦!丹青。墨丹青!”
少女终于满意的点了点头,眼睛略带俏皮的看着白忘尘缓缓道:“我叫墨丹青。”
白忘尘也笑了:“墨丹青。”
“唉”少女应了一声。
两人开怀笑了起来,不知道为什么,甚至连他们自己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一切就这么悄然而诡异的发生了!
两人长聊了半晌,直到最后在发现,墨丹青仍旧半坐在那净水棺中。
“起来吧!一个大活人躺在棺材里听不吉利的”白忘尘招呼着将墨丹青扶了起来。
两人谈了半天,白忘尘也对眼前的少女有了些许了解,准确的说是一点也不了解,因为按这少女所说的话,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在这,除了知道自己姓墨,仿佛记忆中的一切都被抹去了!
正当少女的后脚跟离开了净水棺,异变发生了,远本停止流转的净水棺突然再次流转起来,越来越快,甚至肉眼难以看见,之间一团蓝光在悬棺的周围不断闪烁,随着时间的流失,蓝光越来越小,直至变成一团淡蓝的光芒。
光芒散去,原本一人高的悬棺消失不见,只留下一滴淡蓝的剔透的水滴,水滴晶莹剔透,不含一丝渣滓。
白忘尘仅仅看了一眼便深深沦陷其中,而身旁的墨丹青却没有丝毫不适。
突然,巨大的石洞上方传来丝丝晃动的声响。
白忘尘心中传来一丝不妙。果然顷刻间,乱石倾泻而下,整个山洞瞬间坍塌下来。
没有丝毫的犹豫,白忘尘下意识的将墨丹青搂在怀里。
一旁的水滴倒转出一道奇异的旋涡,将两人吸了进去。
...
...
...
“白忘尘!白忘尘!你别死啊!你要是死了我怎么和白师交代啊!”富丽堂皇的水晶宫殿中,零零散散的站满了丑陋的海族,无一不神色悲痛看上前方的水晶玉床。
两张床上躺着白忘尘与墨丹青。
而就在刚刚,活了三百年的老龟给白忘尘下了死期!已无生命之征,血液不通,心脉不畅,甚至连心跳也感知不出。
一切如同死人一般,而身旁的少女,血脉浑厚,一股阳刚之气满溢,但却迟迟不见醒来。
按老龟的话说:“活的三百年都没见过如此怪异之事!”
于是便有了御正一哭丧之事。
海族众人从二将军和海军哪里听到海神的事,也纷纷对御正一一行人充满了感激之色。纷纷前来吊唁。
“你怎么就走了呢?你让我怎么办呢!说好的当我小弟呢?你怎么就走了呢?我不让你当小弟了!我认你当大哥!你回来啊!“胖子的眼角流露出真诚的泪水,和一丝异样的目光,那是一种孤独!
“你哭什么,我又没死!”白忘尘只觉得头痛欲裂,又听到漫天哭声在身旁萦绕,却又有气无力,只得病恹恹的说:“这是哪里?”
御正一先是一怔,随后立刻喜出望外。两只手兴奋的晃动着床上的白忘尘:“你没死,太好了,你没死!”
“你有毒吧!快放开!”原本就觉得难受万分的白忘尘被这么一晃更难受了。却有没什么力气反抗!
身后的老龟一把推开御正一,迅速的用手搭着白忘尘的手脉,嘴角楠楠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见到老龟如此一反常态,剑琅歌也心中疑惑,微微皱眉问道:“怎么了?”
活久见的老龟没有直面回答剑琅歌的问题,眼神直勾勾的盯着白忘尘,不解的眼神中带着些许兴奋:
“神迹,真是神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