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自从跟他提起那枚金币,我已经三两天没见他的人影了,他不在,我却也没能落得消停。
继那晚过后,事情并没有如我预料的那般发展。
虽然我再也没能听到有关胡横的消息,但星司会审就如同盆泼出去的水,捅下的娄子,怎么也收不回来。
另一边,顾诚与我们通过电话,坐实了星司会派人插手这件事,眼下就算是胡横打着绷带拄着拐,向星司要求撤销对我们几个的控诉,那也无济于事……
……
这几天,饼干跟武帅没闲着,事情还没彻底解决,他俩与夏晴的消息不断,一边舔一边安慰,说我们会在背后给她撑腰,让她完全不用担心……
透,这是要为她撑腰的节奏么!
我怎么觉得,这更像是争夺着要为她撑起她的那片天!
幸好那天壮壮不在身边,不然他现在跟饼干和武帅一个德行,同属一个阵营。
……
杯勒的消息可真是够灵通的,但凡有点风吹草动,南头放个屁,北头都能测出分贝大小。
我就说那天跟赵修杰吃饭,瑾萱看起来怎么心不在焉的样子,原来我跟武帅、饼干三个人做的事,她隔天上午就知道了。
她不问也不说,一直在等我们几个把这件事告诉她。。。
这事因我而起,星司那里我做得到问心无愧,放开了去面对,可对她,我却做不到坦然。
加上那怪物,我已经够乱的了,不想再把她扯进来,万一她动摇了我,史命那些让我没有负担的话就全白讲了。
在星司会审的事还没有得到解决前,我一直在逃避,逃避着去面对她。
北试、家训再算上与怪物交手那晚,我对鲜血、内脏、骨头的恐惧让我果断放弃了现在正在所学的东西。
荒度时间,闲的没事可干,听壮壮跟我说乐术系有个好看的女人,我人前装的一点都不在乎,人后……
我溜去了她的讲堂。
当然,我不是想跟她扯上什么关系,前途渺茫,我只是为让空虚的自己心里活的充实些,一味地逃避,我非常期待能找到什么来填补内心的空洞。
避开瑾萱,避开从医,我来到了这个女人的讲堂,坐在了最后一排。
她的课堂人很多,在座的有将近七成是男性,里面不乏专为她而来的追求者。
她本人也是名副其实,确实是漂亮,淡雅的站在讲堂上,成熟的气质露出让少女都嫉妒的清雅笑容。
我发现自己人老了,心也野了后,不管是讲什么都听的力不从心。
我趴在桌子上,伴着她养眼的外貌,把律动的音符当作摇篮曲,哪怕是劲爆的,都足矣掩盖掉我的声音,让我把早上欠自己的觉补一补。
“老爷,您孙子给您来电话了!”
……
我被自己铃声一惊,室内鸦雀无声,一百多口子人的目光投向我,我用极快速度终结了这万恶的声源。
她看向我,因为我在最后面,她做了个让我挂掉的手势,暂时性的没找我麻烦。
我把手机声音全部关死后,以为是谁有要紧事找我,待翻出那串号码,居然是广告推销,它就如中彩般的砸到了我头上。
说起广告推销电话,一直以来让我费解的是,这些个推销电话他们是怎么个拨打机制,我平时的个人资料又没外泄,在杯勒也不可能被外泄,难不成真的像买彩票那般摇号拨打?
熄了手机,我顺带关了震动。
百十号人的目光从我身上散去,那残留的感受让我久久不能释怀。
我在下面看她讲课,看的让我着迷。
由于年龄关系,她的声音跟容貌比瑾萱、夏晴、陈雪还要有魅力些。
也就是这么一个成熟又漂亮的人,她做了个让我挂掉的手势……
感觉要挂,要挂,挂……
突然,我手机亮了屏,这次不是推销电话杀来的回马枪,而是顾诚发来的消息。
消息里说,星司把夏晴的案子转交给了玄安跟地检的人处理,时间就在这周周六,让我们准备准备。
卧槽,这是个好消息!
本该如此!
说白了,星司就不应该管我们这事,它归根到底负责的还是身上扛着星的人。
兴奋之余,我准备把这个好消息给他们五个说,尤其是史命,让他别再多想了,抠着手机九宫格,我又停住了……
星司是最高审判机构,它不管你是有破天的荣誉还是贡献,一旦审议开始,留给人的只有接受跟认命,虽然地检相对来说轻松很多,但也轻不到哪里去。
地检是负责地方的检查,这玩意儿认星不认人,跟星司放一起讲,两者之间似乎还有很大的矛盾……
头疼,没星不好使。
在还没想好怎么跟他们说这之前,我打算课时结束后,去把那颗星从杯勒借出来,再跟他们说这也不迟。
大事化小,我总算是再也不用逃避什么了,这几天堵在心中的一口气终于可以舒缓的吐出来。
发热的头脑凉下来后,眼下……
我觉得我摊上事儿了,摊上大事儿了。
我与讲堂上的这女人素不相识,关系不像跟瑾萱她爸朋友那样还有得可扯,她讲完我可别真如挂电话那样,挂掉……
窗外的天气阴沉沉的,明天便是玄安跟地检处理这案件的日子,这星一刻不在我手中,我就越是焦灼,越是焦灼就越是觉得时间太慢。
明天就要上战场了,我手里连个外挂都没有,很急。
萍水相逢,我祈求她贵人多忘事,想不起电话铃声这回事。
距她的课结束还有一两分钟,我假装系鞋带把腰弯下去,谁知道她一直都记着这事儿,末尾刻意指明了让我留下。
……
人都散的差不多了后,她缓缓走到最后一排,走到我的跟前。
“你的手机铃声是怎么回事?”
“那个,那个,广告推销!突然就来了个广告推销电话,猝不及防!”
“我不是问谁给你打来的,我想说的是你手机铃声是怎么一回事,凡是给你打电话的人,他们都是你孙子,孙女吗?”
“……”
我哪知道这铃声怎么肥事。
自从有了移动网,免费wifi,八百年没人给我打电话,上一次咱爸打电话,来电时也不这铃声啊……
“嗯……不全是,这里面还有重孙,玄孙跟来孙的电话。话说连我自己都已经忘记了活过多少世。”我兜圈子说。
我知道这里就算我为自己辩解,说这铃声不是我搞的她也不会相信。
“请问,你认得我是谁吗?”我问。
“我哪知道你是谁,你这张嘴真是贫的可以赛天!快说,这一世,你是谁,叫什么!”
“不知道好啊!连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姓氏名谁,家住何方,我就是走错地方了,这完全是个意外!女侠珍重,李某告辞!”听她说不认识我是谁,我一激动抱拳道。
“李沫!”她冲我喊了嗓子,我转身要走差点没把自己给撂倒。
急死个人,我根本没时间跟她在这里相濡以沫,本想与她玩认不认识的梗,一激动我把自己姓给说漏……
“你在外面餐厅的事我都知道了!”她这一句把我喊停在门口。
“那个,你好像认错人了吧?”我知道自己走不掉了,转身回去问她。
“餐厅怎么了?”
“周日下午,杯勒有几位学员在外面仗势欺人,当众殴打一中年男子,嚣张跋扈,态度极其恶劣,对杯勒的名誉……”
“你确定这是事实?根本就不是这样的好不好!当时明明……”她跟新闻播报机一样说着,听了让我忍不住道。
“你,现在清楚自己是谁了?”
“……”
我急着去找院长,忽略了她的伎俩……
稍后,她对我流露出厌恶的眼神。
“不是,别,别给我乱扣帽子。人是我打的我承认,但……”
透,人是我打的,但打残他的人不是我!
“算了,我跟你解释也没什么用。现在我要去找院长说些正事,有兴趣听听的话可以随我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