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扒虾话说的太多,今天遇上夏晴这事让我忘了我曾答应过瑾萱,要去她家的。
见她消息里那个滑稽的表情,我看了连饭都没来得及吃上一口就急忙往她家赶,但考虑到目前我自身的经济状况,跑半路又让我折了回去。
若是以最快的速度打车去她家,一个来回我还不得穷得吃土喽?赵修杰现成的车放这里,我哪有不开的道理。
这车子跑起来的路上我就在想,三百块少说也能容我在荣华吃上几顿路边摊吧?
怎么进了医院,不到一会儿的功夫,这钱用起来比我上厕所撕的纸都少?
……
九月份的天气,日落后的晚风吹来带着股燥热。
在这么车水马龙一座城,虽然这个时段的交通很拥堵,但我开的是他的超跑,前后车辆与我保持的距离并没有让我感到有多么的拥挤。
提起速来擦着限速的边跑,从杯勒到她家,整个路程我驱车用了不到十五分钟,却还是让我觉得晚了一步。
这是我第一次来她在荣华的新家,她站在小区门口,我不知道让她等了我多久。
“鸽王来了?”她看着车里的我说。
“快,本鸽王没吃饭,还不伺候着?”我厚着脸皮对她讲,因为我是真的没吃饭。
二话没说,她上车坐在了副驾驶座上,看我的眼神变得犀利起来,让我体会到有种潜在身边的危机感。
“当真要我伺候你吗?”
“错了,错了,我是真的没吃饭就来了,你是知道……”不等我说完,身后有辆车在按喇叭。
叭叭~
……
车子停在车库后,我两个肩膀扛着一张嘴跟在她后面,晃晃的空手来了她家,没买点什么东西……
话说我还有闲钱买东西么……
寸土寸金的荣华,她家这套房比我在杯勒住的公寓还要大上那么一半,因为装修的缘故,两室两厅对半的风格就像是让我在欣赏两种不同主题的照片。
看起来稍稍古板,且带有简单明了特点的一张应该是她爸妈的风格,反之那些五彩斑斓里透着感性的画面,则是她的领域。
诺大的房子里没见她爸妈在,我问起缘由她给了我一个不怀好意的笑,看起来比那张滑稽的表情图还要秀。
“看我作甚?我可告诉你,你要是对我有什么非分之想,那可千万要说出来!”
“嘻嘻……”她仍旧坏笑。
“干嘛,你找我来就是为了对我坏笑?你爸妈呢?”我问她她也不语,她用手指头勾勾我,让我随她到厨房来。
“你不是说你饿了吗?喏,昨天请你来你都不来,我爸妈买的菜都放这里没动。”瑾萱摆弄起那些菜让我看,接着又说:“我爸临时有场手术跟我妈一块儿出去了。所以啊,到现在我们都还没吃饭呢。”
饿着肚子来的我听她这么一说,眼瞅着这些菜,我在心里挺过意不去的。
“干嘛,你不会是要拿我当厨子吧?三流厨师才给人家当私厨!”我随口开玩笑讲。
“那你现在是几流?”
“二厨,饼干的二厨,不二人选!”
“那,饼干他现在是几流?”
“……”
想到还没入流的饼干,她这个问题问得好!
我手中默默拿起了刮皮刀,端着我给自己定的三流厨师身份在她面前刮起土豆,快乐的想哭……
厨房里,她在旁边帮我打起下手,想到之前我跟史命他们做好了没吃的饭,合着我这是又来了一遍。
感情向来对厨房没什么热忱的我,厨房倒是很中意我……
“晚上了,我打个汤,问问你爸妈啥时候回来,我们一块儿吃口就行了,没必要把这些菜都做了,你觉得呢?”我说。
“要不,我打个电话你跟他讲?”
“好啊,好啊。”
待她洗干净手里的菜去打电话,我接过手把需要动刀的全都做了。
做完这些后我在想,这套房比起在风乐不值钱的那三砖两瓦,凭刚调来就会在寸土为金的荣华享受这般的待遇,要说她没点背景,打死我我都不信。
昨天赵修杰找我时我还纳闷,他为什么会说我跟她不是一路人的这种话。
我当时纯粹的以为他仅是想让我放弃罢了,但现在看来并不是这样,对于瑾萱的家事,我应该比他了解的只少,不多。
电话接通后,我跟瑾萱她爸通过电话,两人得到了八点钟后才到家,她爸妈劝我两个先吃,但眼瞅着八点也快了,所以我俩还是决定要饿着肚子等他们回来。
这期间,她带我去看了昨天给她捉的小鱼。待用手机蹭她家WiFi,我忽然发现自己开了飞行模式!这让我有种不详的预感。
连上网,手机叮叮咚咚的响了一阵,大多消息都是些来自声讨史命跟陈雪晚饭的文字,唯独顾诚发来的短信格外显眼。
看到群相册里壮壮晒的晚餐,她混入其中跟陈雪调侃起来,我则借这个机会溜达溜达躲进她爸的书房,给顾诚打了个电话。
电话里,顾诚急着跟我说他没能处理好胡横的事,另外因为我们是杯勒的人,胡横申请了让“星司”的人来处理此事。
为此,他在以胡横餐厅闹事的名义帮我争取审案权,希望不经星司,而是能由当地分局,也就是警局来处理。
之后顾诚又跟我说了说姓胡的这人,嘱咐了些让我谨慎小心点的话,这些听来我心里不但没紧张,反而感觉轻松了许多。
在北国,星司就是天,但有了史命跟我说的那些话,哪怕顾诚为我们争取不到审案权,纵使胡横把天捅破了我也不怕。
正如史命说的那般,忧虑跟不安只会让自己变得消极,无助于解决问题的本身,更不能阻止将要发生的一切。
多说无益,电话里我嗯嗯啊啊,平平淡淡的应了两声,结束了与顾诚的通话。
这时瑾萱找到我,问我在干嘛,跟谁讲话。她的出现让我始料未及,因不想她掺和进来,我随口跟她聊了聊这间书房,聊到书房里的一张硬板床。
“这张纯硬板床坐久了硌的我腚疼,安家的时候是你爸自己选的,还是你妈帮你爸选的?”
“啊、啊?矫情,就你那金刚不坏之腚还怕硌?”
“……”
我不知道对她说什么是好,转过身背对着她从书架拿来几本书看,想知道她爸从事的这行业平时都涉及到些什么。
我就随便找本书翻了翻,那些灰白纸张上印的,拆分合订人体结构的骨架图看得我头皮发麻,这让我淡定的合上了书,没有勇气再看下去……
抬头,我见她在把玩着只人体模具。
由于是只光头男性的裸体,我禁不住调侃她两句。同时,这也是为了缓和下我发麻的头皮。
“我看你的表情,你就对那个部位这么好奇么?”
“哪有!医不避讳,要看你自己看。”
提到模具的那个敏感部位,她把小人递到我手里后,理都没理我就出了书房。
咳,这是个敏感的话题,我感觉我要坏事儿了……
……
我瞅着模具光溜溜的头皮,想到有句话叫:变强了,也变秃了……
我对着模具自上而下打量了番,就着对人体上那些圈圈点点、凹凹槽槽的穴位来看,合着他爸工作之余研究起了针灸?
更让我在意的是,她爸这是从哪里买的模具,盗版的吧?一副标准的男性身材竟然木有小几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