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个月来,每个星期总有一两天觉得醒来以后特别累,而且前一天晚上的梦也很奇怪,梦中的场景不是记得很清楚,但是就是感觉梦中一直在做着一件什么事,这事还很费劲。
一开始,我以为可能是有时工作比较累一些,人一累晚上就会做稀奇古怪的梦,早上醒了自己还记不住。可是连续一两个月后,我就觉得有些奇怪了,因为慢慢我觉得这些梦好像跟连续剧一样,隐约觉得每一次都是接着上一次在继续,虽然梦中具体发生了什么,我还是没什么印象。
一两个月当中,其他倒是很平淡,吴佳的手艺越来越好了,连她自己都觉得厨艺突飞猛进,看来任何事情都是熟能生巧的。
这天,吃过晚饭,在一起玩大富翁桌游,两个人的大富翁玩起来效率奇高,贫富差距巨大,不过大家都是有输有赢,倒也玩得不亦乐乎。这期间,每天的娱乐活动已经拓展了很多了,看电视、打牌、游戏等等,倒也觉得晚饭后的时间有意义多了。
“你有没有做过特别的梦吗?”我一边扔色子,一边问吴佳。
“有啊,有的时候做过的梦,就好像过了一阵子就会发生在自己身边。”吴佳说。
“那你有没有做过像连续剧一样的梦?比如昨天做过的梦,今天晚上又会接上上次的梦再往下进行。”这种奇怪的事,讨论起来,很是符合很多人的口味。
“有的时候也有过,不过这个可能也是大脑活动的一部分吧。”吴佳认真地说,“比如大脑活动比较活跃的时候,前一天的事情,它还没处理完,留在一个区域,到了第二天,其他活动停下来后,这个事情又有可能跳出来,然后就感觉像是连续的一样。”
“也是,大脑本身就很神奇。毕竟很多对大脑的研究都没有一个很明确的结论。”我觉得吴佳说得挺对的,“看我们的科学,其实连我们自身都还没完全研究透。”
这天晚上,我又开始进入梦境,梦中还是前阵子的场景,虽然我对梦中的具体细节不了解,但是我对这个场景很熟悉。
我来到了一个房间,房间里什么也没有,只有一张桌子,桌子后面坐了一个人。
“哪里来的?”桌子后面的人开始问我。
“我也不知道我哪里来的”我很迷惑。
“真是奇怪了,还有人不知道哪里来的,就到这里了。”那人也很奇怪,盯着我看。
“但我知道我肯定在梦中。”我肯定地对那人说。
桌子后面的人神情开始严肃起来,谨慎地看着我的脸,没有说话。
“这阵子,我每隔一段时间就做梦,然后一直在不停地走,现在到了这里。你肯定可以告诉我,这里是哪里?”
那人也不说话,只是一动不动地看着我,足足看了两三分钟,仿佛时间静止了一样。
“如果你真的记得现在是在做梦,那么你不应该到我这里来”桌子后的人说着很冷冰冰的话。
“那我应该去哪里?”
“你应该回你自己的世界去,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今天又是阳光明媚的一天,虽然我这是朝北的房间,但是窗帘外面的天已经很明朗,都能感觉到。
“哎,怎么还不起啊?”外面吴佳正在喊了。
“马上就起了。”我一看表,已经是7点了。
“你不吃的话,我就要先走了。”吴佳已经做好了早饭,虽然就那么几个花样。
“吃啊,当然吃啊。”我一骨碌起来,衣服一套,然后冲进卫生间,胡乱刷了牙,洗了把脸。
餐桌上放着几个小包子和一盒牛奶,我三下五除二就解决了。
“走吧。”
“最近晚上做梦怎么样?”吴佳边走问。
“还行,但是还是记不清到底做了什么梦。”我并排跟她走着。
“或许,你每天晚上入睡前可以好好想想,说不定梦中的事情就慢慢会记得了。”吴佳说,“好了,我往这边走了。”
又是一个晚上,我躺在床上,开始想吴佳说过的话,总觉得她好像对梦这件事很是了解或者是关心,本以为一个小女生,怎么会对这种玄乎的事情感兴趣。
我开始回想一些那些梦的场景,没有任何细节上的想象,只是让思绪随处飘荡,突然就感觉身体一沉,仿佛进入了另一个空间。
“快,快过来。”
我听到吴佳的声音,循着声音向前走去,看到前面椅子旁边站着吴佳。
“现在这个时间,你怎么在这里?”我走到吴佳面前。
这是在雕塑公园,我们一直闲逛的地方,很熟悉的地方,只不过现在一个人也没有,只有白色的月光映着我俩。
吴佳没有再说话,示意我跟着她。
我们往椅子前面走,绕过喷泉,来到一个亭子里。亭子的另一边有一扇门,门是木头的,看起来很陈旧,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反而是简单地有些奇怪。
“我们要进去,你想好了吗?”吴佳转过头看着我说。
我也不知道需要想什么,而且看样子吴佳也没有其他话可以回答我,只能是点点头。
她推开了门,走了进去,里面白茫茫一片。
我停顿了一下,也走了进去。
桌子后面还是一把椅子,椅子后那个人,穿着一身制服,制服上衣很长,到了膝盖,衣服胸口有一个标志,一个圆形,里面是十字。
我突然想起来,我已经见过他很多次了,但这是第一次能够仔细地观察他。
桌子的前面站着另一个人,身影很熟悉,短发,眼睛亮亮,就是吴佳。
“欢迎来到第二度空间。”
吴佳面色严肃地对我说。
“哎,早饭已经好了!”门外又听到吴佳在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