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午休时间有两个小时，这时候方度衫一般会跑去方白羽的学校食堂吃饭，毕竟味道实在是好高中太多。
吃过饭，方白羽扯着方度衫聊了会天，就跑到同学宿舍里面去午休去了。
方度衫则是骑着自己的单车，晃晃悠悠地向着学校方向过去。
他刚在方白羽学校里面确认了一下，发现人身上黑雾的出现概率是基本是随着年龄的增大而增大的。
“也就是说，身上的黑雾不一定是灵，而是身上的一些小毛病？”方度衫不确定自己这个推测是否正确，毕竟目前能获取的信息太少了。“不过…彭老师肩膀上那黑雾的触觉是什么…”
那股滑溜溜的触觉，深刻的印在了方度衫心中。
到了学校附近的十字路口，昨天出事的岗亭已经被移走，新的岗亭被安置了下来，似乎一切都没发生改变。
“嗯…”方度衫低头一看，发现自己的鞋面上出现了一缕黑雾，然后，他的鞋带像是被人扯散了。
那缕黑雾比昨天更加凝实，可以看到黑雾是从路边红绿灯底座下飘出来的。
方度衫把单车停到一边的梧桐树下，走到红绿灯旁蹲了下来。
那缕黑雾看见方度衫的动作之后，先是如同收到惊吓一般全部跑回红绿灯底座，然后又缓缓地冒出一丝，像是在好奇地打量方度衫一样。
“你有意识？”方度衫轻问了一句，将自己的手缓缓伸向红绿灯底座。
那缕黑雾飘了飘，缠上了方度衫的手。
冰凉，但给人一种很干燥的感觉，和之前彭老师肩上的黑雾触觉完全不同。
方度衫脑海中突然浮现出了一护第一话遇见的那个女孩子的灵。“…是因为车祸吗？”他毫无由来地冒出这么一句。
右手的黑雾听到这话之后收紧了一下，然后缓缓散开，缩进红绿灯底座不再冒头。
再等待了几分钟，仍然没有看见黑雾有冒头的想法之后，方度衫推着自己的单车过了马路。
十字路口的红绿灯像是接触不良般闪烁了一下。
……
下午第一节课是英语课。
英语老师陈鸾是一个刚入职一年的新手教师，虽然上课的时候经常会感觉她有点紧张，不过一口流利的伦敦腔还是有模有样的。
坐在教室最后一排，方度衫趁着上课的时候，又把全英文版的哈利波特看了一章。坐在他旁边的伯衾汶则是拿着教材，跟着陈老师的节奏上着课。
“伯衾汶。”
“嗯？”
“你知不知道咱们学校旁边的那个十字路口以前有出过很严重的车祸吗？”
“不知道。什么时候？”
“我也不知道，所以才问一下你。”
“哦。”伯衾汶一边做着笔记一边回答，“那我去打听一下。”
方度衫拍了拍伯衾汶的肩膀，“我就知道有不知道的事情只要问你，就一定能够解决。”
“我可不是百晓生。”
下课的时候，坐在前排的秋重回过身来，好奇问道：“你为什么想知道十字路口有没有发生过车祸啊？”
和秋重好奇地眼神对视了一眼，方度衫转移了视线，“有点事情想了解一下。”
看到方度衫好像不想解释，秋重哦了一声，站起来活动了一下身体，然后把下一节物理课要用的教材拿了出来。
方度衫则是趁着还有几分钟才上课，顺着走廊把这一楼层的教室都看了一遍。发现在学校里面虽然黑雾时有存在，但总体来说还是比较少的。不像之前他在路上骑单车的时候，几乎每一辆经过的车都会有黑雾从驾驶舱飘出来，公共汽车由于乘客大部分都是上了年纪的老人，黑雾出现的频率就更高了。
而且随着时间的推移，方度衫发现不同人身上的黑雾颜色也开始出现了变化。
有的颜色比较浅一点，有的颜色很深，甚至还会有一些其他颜色的雾气出现。
“如果黑雾代表的是恶灵，颜色越深恶意程度越高的话…那之前大礼堂的那抹蓝色光芒会是什么……”方度衫对大礼堂出现的蓝色光芒越来越好奇了，于是决定趁着第七节体育课的时候溜到大礼堂去瞅瞅。
由于今年方度衫他们就要进行体育能力水平测试，所以在体育课的一开始，体育老师吴吟剑在排队之后，就让全班学生来了一段800/1000的慢跑。
在孟浪的带领下，几个体能好的学生压着3分50秒的成绩跑完了1000米，然后迫不及待地从吴老师身边把自己带来的篮球拿了起来。
“走啊！老方，去打一会，反正最后一节课。”孟浪向着方度衫挥了挥手。
陈天星等人运着球跑向了一边的篮球场，方度衫摇了摇头，“今天有点不舒服，就不打了，你们不用等我了。”
“OK！那我走了，伯衾汶，走啊！”
伯衾汶晃晃悠悠地压着4分30的时间跑完了1000米，气也不喘，“走走走！”一旁的花返秋和秋重拿着羽毛球拍，看样子是准备去玩羽毛球。
方度衫缓了一会，然后向着篮球场背后的大礼堂方向走去。
球场上孟浪等人已经开始3v3了。不得不说孟浪这个牲口，打篮球确实还有点东西，拿起球就往内线凿，一副禽兽一样的打法，却偏偏人还长得挺帅的，成绩也还好，和隔壁班的周月橙还是一对。
方度衫刚走到篮筐下，孟浪的5个球也打完了。等待下一组上场的时候，方度衫发现班上在打篮球的9个同学，除了伯衾汶之外其余8个的脚踝处都有不同程度的黑雾缠绕，其中孟浪的脚踝处黑雾最为明显，几乎都快要把他整只脚都包裹进去了。
“孟浪。”
“嗯？”
“你的脚踝最近感觉怎么样？”
孟浪想了想，“还行啊，没有扭到过。”
“哦…”方度衫听到这话，又看了一下其他人脚踝处的黑雾，蹲下来伸手向着孟浪脚踝处虚抓了一把。
入手又是那股滑溜而又冰凉的感觉。
黑雾散去，孟浪好奇地动了动脚，“怎么？我脚上面有什么东西吗？”
方度衫站起来拍了拍手，“什么都没有，你继续，我去大礼堂那边转转。”
伯衾汶站在三分线处运着球，看着方度衫一路小跑着跑向废弃大礼堂的侧门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