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这一变故，方度衫抬起手来看了一眼自己的掌心，什么东西都没有。
但那道蓝色的光芒确实是从自己掌心照射出来的。
而胡小芸…这个小女孩在受到这道蓝光照耀之后，也确实发生了一点变化。
看着蹲在红绿灯底座处抱着脑袋一个劲道歉的小女孩，方度衫和秋重怎么也没有办法将她和之前的那个看起来像是随时会暴走的模样联想在一起。
方度衫本想伸出手拍一下这个小女孩，但一想到之前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象，手伸到半空就停了下来。
一旁的秋重看到方度衫停下伸出去的手，于是向前走了两步，蹲在小女孩的身边，轻轻的拍了一下她的小脑袋，充满温柔的语气，“没事啦小妹妹~”
跟着像是哄小孩子一样，安抚着这个小女孩。
好一会儿，小女孩才平静下来，不再那般蹲在地上，而是扶着红绿灯站着，看着眼前的两人。
方度衫抿了抿嘴，还是作死地问出了那个问题，“你认识胡云铭吗？”
就在问题出口的瞬间，方度衫伸出手一把抓住秋重，想要带着她向后撤两步。
可当方度衫的手抓住秋重手的瞬间，他发现这个小女孩没有像之前那样失控，而是镇定的点了点头，“嗯，我认识胡云铭姐姐。”
“？？？”
已经抓住秋重左手的方度衫愣了一下，然后松开握住的手，“你真认识？”
小女孩有些迟疑的点了点头，“嗯…如果你问的是20年前去世的胡云铭的话…她是我的姐姐。”
既然她说胡云铭是啥她的姐姐，那这个小女孩就是胡小芸无误了。
方度衫心想。
听到小女孩的话，秋重有点好奇，“你知道胡云铭的事？”
“嗯，而且比我爸妈知道的还要更多一点。”
虽然很想知道胡小芸知道多少事情，但方度衫更好奇之前她那奇怪的形态是怎么一回事。
当方度衫说出他的疑惑之后，胡小芸有点紧张的朝着天上看了一眼。
方度衫两人也跟着抬起头看了一眼天上，由于之前在下雨，今天黑的比以往九月的天更早。
除此之外，天上也没什么特别的存在。
胡小芸收回目光，“…你们，认识胡云铭姐姐？”
秋重点了点头。
看到秋重点头的瞬间，胡小芸的眼神突然亮了起来。
“那你们肯定也…”说到这里胡小芸突然压低了声音，像是害怕被别人听见她的声音一样，“知道祂吗？”
“祂？”
秋重和方度衫很惊讶的重复了一声。
听到两人惊讶的语气，胡小芸原本充满希望的眼神又黯淡了下去，“没什么…”
看到胡小芸这表情，秋重揉了揉小女孩的脑袋，“不，我们知道祂，而且也知道胡云铭学姐和祂正在进行一场赌局。”
“赌局？可是祂跟我说的是，一场游戏。”
“游戏？你这个游戏的内容能搞告诉我们吗？”听到这，方度衫赶紧追问道。
胡小芸点了点头，“能说一部分。”
然后将她和祂进行的这场游戏的内容全都说了出来。
……
在听完发生在胡小芸身上的一切之后，方度衫点了点头，“这样就差不多可以还原20年前大部分的真相了。不过我们这边还有一个忙需要你帮忙才行，关系到胡云铭和你的这场游戏。”
胡小芸点了点头，“是什么？”
“我们需要很多的灵，来完成胡云铭的那场演出最后的乐章。如果你之前说的是真的话，那么整个城市的恶灵应该都受那个的驱使，想办法让它们集中在一中的废弃大礼堂。”
“没问题…明天那个应该就会清醒，到时候我会让恶灵都通过电网过去大礼堂的。”
“好，明天我们大礼堂见。”
同胡小芸打了声招呼，方度衫和秋重离开了这个十字路口。
胡小芸站在红绿灯旁边，看着两人走远，然后脸色一变，半张扭曲着的面孔占据了她一般的面容，“成功了？”
然后自己摇了摇头，“还没有，明天之后，才知道是否成功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胡小芸化作一团黑影，消失在了闪烁的路灯下。
……
刚走进校门，秦叔就叼着根烟出现在了两人面前，“弄完了？”
“暂时算是吧，剩下的得等伯衾汶那边调查完，才能清楚是不是真的弄完了。”
方度衫说话的时候眼神不经意看了一眼秦叔身后，发现在保卫处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和他差不多大小的男生。
“诶？秦叔，你们保卫处还雇佣未成年？”
“去去去，什么雇佣未成年，别人是来找我有事的。”秦叔撇着嘴挥了挥手。
坐在保卫处里面的男生像是听到了方度衫在谈论他，坐在里面透过窗户对方度衫笑着打了个招呼。
方度衫也笑着回了一个招呼，然后问秦叔，“是咱们学校的学生？真想不到秦叔你在我们学生中这么受欢迎啊！”
秦叔抬起腿就是一脚踹在了方度衫屁股上，“没事赶紧滚去上晚自习，都已经翘了一节课了！”
方度衫揉着自己的屁股，跟秦叔道了声再见，和秋重一起走向教室。
等到方度衫转过墙角之后，秦叔又给自己点了根烟，“刚刚那小子就是方度衫。”
原本坐在屋内的男生此刻站在秦叔身边，从自己口袋里面掏出一根棒棒糖，撕开包装纸舔了一口，露出狐狸一般的笑容，“我知道，我能感受得到。”
“你的转学手续就快办好了吧？”
“是的秦叔，下周起，我就是陵市一中的一名学生了。”
“班级？”
“当然是和方度衫一个班级~”男生眯起眼睛，将棒棒糖拿在手里，“不然，我感觉会错过很多好玩的游戏的~”
秦叔吸了一口烟，吐了个烟圈出来，然后有些自嘲的笑了一声，“嘿，真是没想到都跑到这里来了，还是被他们给找到了，老子真是草了！”
说完把还没抽完的烟头狠狠地摔在地上，踩了两脚，“事情都办完了就可以滚了，老子还得去巡逻。”
男生把棒棒糖含在嘴里，拿起一旁的扫帚，把秦叔仍在地上的烟头扫进了垃圾桶里面，“那秦叔，下周再见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