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别吓我啊！”方度衫一下把两名女生接住，一旁的伯衾汶也上来帮忙把两人挪到一边的楼梯处。
方度衫晃了晃花返秋的肩膀，“大小姐？”
“秋重？”
听到两人的声音，花返秋和秋重睁开眼睛，狠狠甩了自己的脑袋，然后用手在自己脸上揉了揉，“唔唔唔…”
“好奇怪，突然就困了…”
伯衾汶问医务室老师要了两只葡萄糖递给了大小姐和秋重，“喝了感觉会好一点。”
看着两人坐在台阶上，把一小只葡萄糖喝完，方度衫问道：“你俩刚刚是晕倒了吧？而且还是在钢琴声响起来之后？”
两人摇了摇头，“就是突然像是睡过去了一样。”
“确实钢琴声响起来之后感觉整个人轻飘飘的。”秋重补充了一句，“就和昨晚的感觉差不多？”
花返秋一听到秋重这么说，也点了点头，“对，就是昨晚第一次听到钢琴曲时候的那种感受，而且和我昨晚回家之后自己弹了一下的感觉是一样的！”
和昨晚一样？
方度衫想了想，“大小姐，你和秋重先去医务室休息一下，这个大礼堂你俩就不要进去了。”
花返秋刚张口准备说什么，秋重扯了扯她的校服摇了摇头，“好的，我和花花现在就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伯衾汶不知道什么时候跑到医务室的两名老师身边，帮着把那名保安移到了刚开进来的救护车上，然后像是和两名老师说好了什么，转过身来走到三人身边，“走吧大小姐秋重，我刚和老师说好了，让你们去医务室休息一下。”
秋重有点惊讶，“你…你是怎么听到的？”
伯衾汶摊了摊手，“从小听觉发达~”
秋重带着疑惑的眼神和花返秋一起坐上了保卫处的电瓶车，和医务室的一位老师回了医务室，另一名老师跟着救护车一起去了医院。
此时，除了方度衫和伯衾汶，其余的人都已经进到大礼堂里面去了，他俩也扒拉了一下虚掩着的侧门，走了进去。
大礼堂内部由于废弃了超过二十年，两人刚进门的瞬间就闻到了一股由于空气长久不流通而产生的夹杂着潮湿、腐烂、满是灰尘的气味。
“喂喂你们两个学生进来干嘛？快出去出去！”一名保安走过来挥着双手示意两人走出去。
站在舞台上的保卫处队长听见声音瞥了两人一眼，开口制止了赶人的行为，“算了，别赶了，这两混小子，就算你现在把他们赶出去，他们自己也会把锁撬开进来的。”
方度衫听到嘻嘻一笑，一个箭步跳上了舞台，“诶~秦叔，啥叫混小子啊？我和伯衾汶可没做过什么混账的事情啊~”
伯衾汶跟着点了点头，顺便把口袋里的一根筷子掏出来扔到了舞台角落。
秦叔看着伯衾汶的动作，狠狠地拍了一下方度衫的肩膀，“说吧，进来是想干什么的？”
方度衫指了指舞台北侧的一架钢琴，“冲着这钢琴来的，昨晚不是……”
指着钢琴的手指慢慢放了下来，方度衫回头看了伯衾汶一眼，发现伯衾汶又跑到一边去和保卫处的其他保安聊起天来了。
秦叔听方度衫说话说了一半，“你是说昨晚发生的事和这里的钢琴有关系？有什么关系？”
方度衫摇了摇头，没有回答秦叔的问题，而是慢步向着钢琴走过去。
秦叔摇了摇头，“这小子…”钢琴他之前进来的时候就检查一遍了，琴身很干净，没有灰尘，并且他试着摁了几个键，都还会有声音传出，所以他觉得昨晚，或者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都有人偷偷溜进这里面来练琴。他摸着自己的下巴，“看来是时候给这里面加装个摄像头了…小王小陈你俩过来！”
方度衫盯着坐在钢琴前面座椅上，一名身上的肌肤呈现半透明装，穿着白色晚礼服，一头长发柔顺的贴在肩背上，面带笑意的看着自己的女生，慢慢走到了钢琴旁边。
他伸出手指，随便摁了一个琴键，礼堂内的众人目光向这边看了一眼之后，又开始各做各的事去了。
女生也跟着方度衫的手指动作，也摁了一个琴键。
“……”方度衫压低了声音，“你是谁？”
女生手指顿了顿，然后一连串的音符被她弹奏而出。
“喂小子！进来归进来，没事别瞎玩啊！”秦叔以为是方度衫闲着无聊瞎敲的，开口警告了一句，“我跟你说，别破坏了物证啊！”
伯衾汶看了方度衫这个方向一眼，跟秦叔说了一声，掏出自己的手机从侧门走了出去。
“……抱歉啊我不懂钢琴，所以你想表达的东西我领会不到…”方度衫表示自己很尴尬，明明能够看见这个灵体，但是却不能和她进行交流……
“你等会点头摇头就行，昨晚是你弹得钢琴吗？”
女生点了点头。
“那你为什么…哎算了这问题也不是你点头摇头就能回答的。你是我们学校的学生？”
女生点了点头。
“你是哪一届…哎算了…啊啊啊这根本就问不下去啊…”
“等等！”方度衫这时候想起来自己这个看见灵，目前来说可能还有一点净化灵的能力，的能力还没定型，昨天还只能看见黑雾的颜色，今天就能看见实体了，说不定明天就能对话了？毕竟漫画里面能看见灵的人都能和灵进行对话，“我明天再过来，到时候说不定就能和你进行交流了！”
“喂小子！走了我要锁门了！”秦叔这时候站在门口，冲着还呆在钢琴旁边的方度衫喊道。
“来了！”方度衫回了一声，然后冲着那名女生说道，“等明天我…嘎？人呢？”
那名女生不知道什么时候从钢琴旁边消失了踪影，方度衫左右看了几眼，“就这么消失了？那我走啦…”
秦叔又在门口催了一声。
方度衫一路小跑到侧门，“嘿嘿来了来了~”
秦叔一巴掌拍在方度衫背上，“就你小子磨磨蹭蹭的！”
“嘶——”方度衫揉着自己的背，没有去反驳秦叔的话。
看着秦叔锁好了门，带着保卫处的保安们准备回保卫处，上电瓶车坐定之后，一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指着方度衫，“今天不准再进这里面去了听到没！”
“是……”两人回答道。
等到看不见电瓶车之后，伯衾汶掏出另一根竹筷，“要进去吗？”
“算了，暂时不用，我们先回教室吧。”
“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