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度衫拿出最快的速度沿着孟浪走过的校道一路狂奔，在大礼堂的转角处总算看见了孟浪和周月橙两人。
不过这个时候这两人一个背靠着大礼堂的墙壁软趴趴地坐在地上，另一个直接面朝大地母亲趴在地上，情况不明。
“卧槽！”方度衫低骂一声，赶紧跑到趴在地上的孟浪身边，尝试性叫了几声他的名字，却不见回应。
这时候由于不知道是出了什么状况，但是方度衫没有在孟浪身上看到明显的外伤，不敢胡乱动手，只好伸出手摸了摸孟浪的脖子。
还行，脉动很平稳，而且似乎还听到了呼噜声？
另一边周月橙也是如此，没有明显的外伤，呼吸平稳，双目紧闭靠在大礼堂的墙壁上像是睡着了一般，同样也对方度衫的呼喊没有任何反应。
这时候，从方度衫身后传来一阵脚步身，还有几束手电筒灯光。
伯衾汶一个人跑在最前面，身后跟着教主薇哥还有几个保卫处的大叔。
“怎么回事？”教主和薇哥看到躺在地上的两人，一个赶紧上前来问方度衫发生了什么，另一个直接掏出手机打起了电话。
方度衫冲着伯衾汶使了个眼色，然后看着一脸焦急的教主，“我刚跑过来的时候就发现孟浪倒在了地上，没有外伤而且呼吸平稳，只是对我的呼喊没有任何反应。周月橙也是一样。”
伯衾汶这时候在两人身边转了一圈，确认没什么问题之后，让保卫处的大叔把两人转移到巡逻车上。
薇哥也通知了救护车和双方的家长，走到方度衫身边，眉头紧锁，“你是怎么知道他俩在这边的？”
就在方度衫思考该怎么回答的时候，伯衾汶在一旁开口解释道：“孟浪在钢琴声响起前给我发了条空白消息，我看他俩是往这边来散步的，于是就让方度衫先来这边看看情况。”
“胡闹！”薇哥眼睛一瞪，指着方度衫的鼻子，唾沫星子四溅，“你以为你是谁？你第一时间不去找老师自己来这里逞什么英雄？”
“这不没什么事……”方度衫张了张嘴，弱弱地给自己解释。
“那万一有事呢！”薇哥说一个字就用食指戳方度衫的额头一下，“你就不能学学伯衾汶？”
方度衫又不敢后退，只好承受着薇哥的教导。
还好这时候薇哥的手机响了，将方度衫从他的教导下救了出来。
“救护车来了，老陈，你和我走一趟，到时候还得跟学生的家长说明情况。”薇哥挂完电话又看了方度衫一眼，“至于你，好好回去自习！”
“好的好的。”方度衫赶紧点头。
在送走保卫处的大叔和两位班主任之后，方度衫看着一边的伯衾汶，“发现了什么？”
伯衾汶摇了摇头，“我只是一个高中生啊，我能发现什么？”
“诶…”
“怎么感觉你好像很失望的样子？”
方度衫刚准备说话，飘扬在校园得钢琴声戛然而止。
同时，第二节晚自习上课铃声也响了起来。
伯衾汶看了眼手表，“持续了5分27秒。”
“还挺长的，”方度衫看了一眼自己身后紧闭着的礼堂侧门，“走吧，回教室去。”
……
刚回到教室坐下，花返秋就像一只小仓鼠一样和秋重的同桌换了个位置，两人双眼充满了好奇地光芒，看着方度衫和伯衾汶。
方度衫移开了自己的目光，“想知道什么？”
“刚刚是不是发生了什么？我看到教主和薇哥下楼后就坐着巡逻车走了。”花返秋压低了声音，“孟浪和小橙子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秋重抿着嘴巴点了点头，“嗯嗯！”
方度衫想了想，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明天应该全学校的人都会知道孟浪和周月橙的事了，“孟浪和周月橙不知道什么原因昏了过去，刚教主和薇哥送他俩去医院了，具体情况我就不清楚了。”
花返秋伸出手指戳了戳伯衾汶，“打听消息的事就拜托你了。”
秋重点了点头，“嗯嗯！”
伯衾汶比了个ok的手势，掏出手机打起字来。
“不过那个钢琴曲真奇怪啊~”看到伯衾汶开始打听消息，花返秋舒了口气，注意力又被之前的钢琴曲吸引了回去。
“花花你也注意到了吗？”秋重把自己面前的草稿纸递给花返秋，“我把它大概的简谱写了下来，好奇怪啊…”
“有什么奇怪的？”方度衫好奇地瞅了几眼，“这不很正常吗？”
“你没感觉到吗？”“方度衫同学你没感觉到吗？”
“感觉到啥？”方度衫挠了挠头，不就是很普通的一首还没演奏完第二乐章的曲子？
花返秋和秋重相视一眼，默契地摇了摇头，“没什么。”然后转过身去，两颗脑袋凑在一起不知道在那里小声嘀咕着什么东西。
方度衫注意到伯衾汶把手机收了回去，“打听到什么了？”
“他们刚到医院，还在进行检查。”
“哦…”
“对了，我顺便把之前你说的那个十字路口的事故调查了一下，发现的确是在两年前，就你每天上学要经过十字路口的那一侧出过一场交通事故，有一个在读小学五年级的小孩子被卷入进去。”伯衾汶把抽屉里的数学家庭作业拿了出来，低着头跟方度衫说着十字路口的情况，“小孩的家人在那之后就搬走了，而且还不知道搬到哪里去了…”
一听到的确是出了一场严重的交通事故，方度衫对自己目前所拥有的能力更加有把握了——普通版还在不断进化的能够看见灵的灵视和通过接触能稍微净化超度灵的能力。
那么，明天要做的就是把侧门打开，溜进去看看大礼堂里面那道蓝色的光芒
“哦对了，明天如果你想进到大礼堂里面去的话，之前你想的方法应该行不通了。”伯衾汶一边写着数学作业一边说道。
“我跟你说过这件事？？”方度衫不记得自己什么时候跟他说过自己想要进大礼堂里面去这回事了。
“我猜的，毕竟孟浪是在那个地方昏倒的，而且大礼堂里面有一架钢琴。两者综合起来，加上和你相处了这么多年，想要猜到你想走的下一步并不算困难……而且，我刚刚看了几眼大礼堂的侧门，是属于那种比较老旧的房门，用你之前的那种手段打开门锁是很简单的。”
“那为什么行不通？”
伯衾汶叹了口气，“因为学校明天肯定安排保卫处的大叔在那周围巡逻的，而且弄个不好的话……”
“嗯？”
“…明天可能警察会来找我俩谈话。”
“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