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安来懵了,屋外的夜色甚浓,可她却是一点睡意都没有。
“请问王爷,我们认识吗?我真的一点印象都没有...”
说着还往里侧缩了缩,把二人之间的距离拉开,夜景朔任凭她如此,脸上看不出喜怒。
“当今皇帝的亡后关氏,遇害那日殿宇大火四起,你救了一个男孩。”
尘封的记忆一点点回溯,温安来仔细想了好一会,她想起来了,她随父亲入宫面圣,回来时突然皇后宫中大火蔓延,宫内一片混乱,她意外和爹爹走丢,还顺手救了一个少年。
所以,那个浑身衣物被烧的焦黑,瞧不出本来面目的家伙是盛昭王?
她该哭还是该笑...
“王爷,你太不理智了……那若是救你的人是我爹爹呢?难不成你还有以身相许他吗?还有,我只是履行医者的义务,你太过认真了啊……”
男人的脸越来越黑,医者义务?
“不,如若是别人,本王不会再找她。”
“可是,那个人是你。”
至于为啥,当然是因为作者想这么写了,喜欢一个人还需要理由吗,呵呵。
“王爷...你太不理智了啊。”
温安来为难地皱起了小眉头,夜厉决大手一捞,把正在纠结的小丫头拉进了自己的怀里。
满鼻腔都氤氲着男人身上好闻的味道,温安来觉得脑中晕晕乎乎的。
“**,我真是个没原则的色女...”
一句脏话低低地骂了出来。
温安来怎么也想不明白,她今年会遇上大桃花,还是个自己从来没有肖想过的主,还是个自己早都遗忘在记忆深处的主。
夜景朔有些沉迷的享受着她的香味,有一下没一下的顺着她的墨丝。
年少时的感动,是他现在的心动。
犹记得那年他以为将死,且母后也身亡,于是他无所挂念地倒下,然醒来后对着自己笑的那个姑娘,显然早已经跑到了他心里,那种感觉,大概就像被抛弃到汪洋里的人突然找到了浮木。
“你不喜欢本王?”
“哪有人一见面就谈及喜不喜欢的话题啊...”
温安来抬眼,才发现男人已经闭上了眼,我的天,一个男人,眼睫毛居然这么长,温和的烛光映着,在他眼睑下留下一小片阴影,多了几分柔和。
“王爷,我觉得吧,细水长流的喜欢才会有结果...”
“好,那本王追求你便是。”
“???”
觉得这男人是铁了心的要“玩弄自己感情”,温安来也懒得争辩了,无奈的眯着眼假笑了一下,干脆也闭上了眼。
拉倒拉倒,反正睡一晚又不会生孩子,也不用负责任,就当和狗睡了一晚。
“王爷,新鲜感过了,就放我走吧。”
夜景朔没有再接话,好半晌,突然察觉怀里的传来安稳绵长的呼吸声。
他浅笑,若是他对她的感觉是新鲜感的话,那这新鲜感怕是要持续一生了。
寒城今日居然有了太阳,暖暖的洒进房内,温安来习惯性的伸伸懒腰,却意外碰到了极其冰凉的一物。
???
她讶然地睁大眼,她居然在他怀里睡得这么熟...虽说后半夜她强行从他怀里出去了。
再看向夜景朔,却发现他紧闭着眼,眉头紧皱,似乎在忍受着痛苦。
温安来想到方才触碰他的手是何等的冰凉,再加上昨夜里为他把脉之时,他是有焱冰之症的...
他这是病发了?
赶忙起身,温安来抓过他的大手给他把脉。
“这...”
她赶忙下了床,焱冰之症来势汹汹,她早就听师傅说过,焱冰之症若是不根治,便只能强行忍着,且每一次压下来都会使得自身元气大伤,若是次数多了,怕是会痛苦至死。
可是一下床,她突然闪起来一个念头。
现在,好像是她跑路的最佳时机,是她摆脱这个第一次上来就说喜欢自己的男人的最好时机。
走不走...
可她是个医者啊...
可是她不想在他身边啊……她不想陪他玩啊......
难搞......
夜景朔再醒来时,居然觉得身体舒服了好多,先前那种因为焱冰之症而心闷难受之感也轻了不少,在向那中毒之处输送内力,发觉伤口也被处理了,毒素也止住了蔓延。
再看向床边,小丫头还在忙上忙下,光洁的额上甚至泛起了细密的汗珠,如今这天气,正是惬意又舒适的时候,平日里怎么会出汗,可见温安来忙活了好一会儿了。
“王爷!你醒的这么快!不愧是你,太厉害了。”
温安来欣喜地说道,看着自己救治的人恢复,是她觉得最为幸福的时刻。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温安来眼神飘忽着,道:
“王爷要不要吃东西?我这方才为了救你,早膳还没吃...”
“饿了?”
夜景朔说着便要起身,温安来心急的拉住了他的衣袂。
“王爷!你就吩咐下人送来不就好了,这才刚帮你处理了病症,你就要走来走去……”
“你担心本王?”
温安来嘴角止不住抽了几下,早知道她刚才就走了,反正看这王爷的样子,再压制上几年都没问题,她还好心救什么救。
“我只是以医者的身份劝我的病人而已...你不要想太多。”
可是,夜景朔自动忽略了温安来的这句话,自顾自站起身,示意温安来伺候他洗漱。
温安来:......
夜景朔洁癖很重,昨夜那几个杀手每个人都离他至少一丈远,然,在温安来看来,这一对夜景朔的认知,实在有待考证呢。
一出门,果不其然又收到了三个八卦之人的炙热眼神,温安来无语了,这三个人的眼神还带着一股色情的味道,那是一种因为看到她和王爷睡在一起一晚后的色情的味道。
找个机会,她一定要把夜景朔给麻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