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离开后,陈曦堂躺到了榻上,抓住萧霄荒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口,扭头看着他,微微一笑,也休息了下来。
“恩公,恩公”阿婆站在门口敲着门。
陈曦堂从沉睡中醒来,边整理衣服边到门口开门。
“阿婆有事吗?快进来。”
“哦,好好,我来给你们送饭,还没吃吧?”阿婆放下饭盒乐了乐。
陈曦堂行了礼:“多谢阿婆,阿婆就不要叫我们恩公了,就叫我曦堂就好。”
“曦堂,好,那位...”阿婆扭头看向萧霄荒。
“哦,您叫他荒儿吧,他喜欢这个称呼!”陈曦堂的脸上都是微笑与宠溺。
阿婆乐着点点头:“好了,我就不打扰你们了,记得吃饭。”
“好,谢谢阿婆,您慢走!”
两天过去了,天气都是晴朗的,空气都是新鲜的,蓝色的天白色的云,不时还有一些村民来给他们送饭。
陈曦堂还是在榻边守着萧霄荒,这两天他恢复的差不多了,脸色变得平常。
陈曦堂把了脉,坐到一旁安静的看着书。
“咳...堂”萧霄荒这时睁开了双眸,一清醒就要叫陈曦堂。
“霄荒,你醒了,怎么样?”陈曦堂扔下书就跑到了榻边拽着他的手。
萧霄荒漏出一丝微笑:“无碍了,我睡了很长时间?”
陈曦堂扶着萧霄荒坐起。
“两天多,饿了么?”
“还真有点。”萧霄荒嘿嘿一乐。
陈曦堂拿起汤,自己试了试温度,吹了一下,递到了萧霄荒的嘴边。
“堂兄,你弄得我好像是一个娇弱女子,我自己来吧”说罢就伸手要接过汤勺。
陈曦堂还是保持着要喂他的姿势,萧霄荒接了一下见陈曦堂不动,微微一笑放下了手。
“如何?”成功喂了萧霄荒的陈曦堂嘴角上扬。
“好喝,嘿嘿”
“黑烟都除了,待晚一些,我去叫阿婆阿公,我们在问一问动植草,若还是没有,我们就到别处问问吧!”
萧霄荒脸色微微有些悲伤:“好”
萧霄荒吃过了饭,恢复了体力,偏要到外面去。
这里自从没了黑烟,似乎每天都是阳光灿烂,微风不燥,萧霄荒看着移动的白云,随着白云移动,脚边是绿草,陈曦堂在后面跟着他,原来这里是这么美的。
“恩公在那里,村名们快来,恩公”
突然一个村名喊道。
瞬间,村民从屋中全部涌出,跑到了萧霄荒和陈曦堂的周围,着实吓到了二人。
二人还未做出反应,所有的村民都齐刷刷的跪了下去。
“哎,你们快起来啊,干什么这是?”萧霄荒拽着一个村民,用力的想拽起他。
“恩公,谢谢你们,谢谢你们,这黑烟才能消失,我们终于摆脱了,谢谢你们!”说着就要磕头。
“哎,快,快起来,这不合规矩,我们作为修士只是尽了自己微薄之力,快都起来吧。”
萧霄荒赶忙挥手,叫村民们站起。
“我们不知道怎么感谢恩公,还请恩公多留几日,我们要摆宴感谢你们。”
“是啊,留下吧!”
“是啊恩公,我们还要摆宴的,就等你醒来呢!”
村民们附和着,大抵都是感谢他们的话。
萧霄荒和陈曦堂看着村民们都眼含泪水,每一个普普通通的人都是质朴的,他们没有各族华丽的宴会,没有各族昂贵的仙器。
但是他们有着一颗真真正正纯净的心,有着普普通通却毫无心机诡辩的家宴。
二人相视一笑,但他们知道,宴会他们是无法参加了。
“百姓们,我们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宴会我们就无法参加了,劳烦各位了,我们有一事相求,还望各位可以提供一些消息。”陈曦堂和萧霄荒行了礼。
“恩公有什么事尽管问,我们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啊!”
“是啊,你们问吧!”
陈曦堂对着萧霄荒点点头:“几十年前,你们所采摘的药草名为动植草,现在我们有一亲人中了毒,需要这种药草,还望各位给我们提供些药草。”
百姓们扭头互相看着,漏出为难的神色。
“你们知道吗?我不知道啊”
“你呢,你家有吗?”
村民们小声问着。
可问了半天也没有什么人知道。萧霄荒已经放下了期望,刚要让村民们不要再问了。
“我家有!”突然一个粗犷的声音从人群中传出。
村民们和二人都望向他,村民更是为他躲闪出了一条路。
男人走上前:“我家有,二位随我来吧!”
萧霄荒和陈曦堂漏出了惊喜的神色。
后来才得知这人是村中的郎中,这药草是他珍藏了几十年的,从未拿出来面试过众人,他本想研制出这药草,可几十年了从未成功,药草也变成了干草。
后来就被放到了一个匣子中,有机会想要让外村的人给递出去,流传到外面,造福社会,但他现在更愿意把这药草给到真正需要它的人。
“多谢公子,有机会回来,我们定重谢!”萧霄荒接过匣子,行了礼。
“有机会回来的话我希望你们能参加我们的宴会就好了!”本来不言苟笑的人这个时候挤出了一丝笑容。
萧霄荒也微笑着,虽然村民的微笑不好看,但是很久没有看到如此真挚的笑容了。
多年后,萧霄荒和陈曦堂回到了这里,这里的一些人认出了他们,其中就有这个郎中,他们遵守诺言参加了宴会,并且他们发现村中多了一个有些华丽的房子,而那房子中有着二人的肖像画,还有记载着他们事迹的一张张手写纸。
原来,他们走后,村民们都拿出了自己所有家当,建了一个高高的房子,又画了他们的肖像。这些年,村民出外,总会听到一些二人的传奇,回来后就一点一点的写在纸上,挂到了房子中。提醒后人,曾经,是这两个人救了这个村庄,是这两个人,说着荒唐的话,走着荒唐的路,却做着不荒唐的事。
“堂兄,我们还差哪个药草?”萧霄荒坐在回影上。
“还差最后一味,封枯草。”陈曦堂顿了顿才道:“这药草在封澈崖的崖低,这崖惊险万分,传言进入的人都莫名其妙的消失在崖底,死在崖下的人也永世不得超生。”
萧霄荒并未感到可怕,更多的是好奇,好奇这个崖到底是什么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