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前言:武林外传的时间线是架空的,“永历”是佟掌柜亲口对杜子建的原话,雷老五甚至盗了信王墓,所以细品各处,是无法准确对应真实历史的。
在此,请各位考古党高抬贵手,用欢乐笑语去回顾童年的美好回忆。)
永历八年,大明依旧,外无敌寇,内隐各患。
关中辖地,一艘中型乌篷船自渭河向下游流驶。
除却船夫,共有十四人对坐内舱中,男女老少、士农工商兼有。
距抵达下站‘西凉河码头’还有一刻钟时辰,船客们抓紧机会,欣赏起沿途的最后一段景色,叽叽喳喳,好不热闹。
扎马尾的妙龄少女将纤纤玉指拂在水面,对岸歌曰:“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炊烟袅...”
一曲未完,更添几人和音,由此可见,此歌受人之喜、传唱之广。
少女旁边,穿员外服的中年男子待她唱完后,用纸扇轻敲其脑勺,小声叹道:“你个女孩子家家的,别在大庭广众下唱这种俗词烂曲。”
“爹!”,少女不满道。
“这可是‘四绝亚元’徐庶康所作的三歌之一耶,您不懂可不要瞎说,哼!”
她一拧琼鼻,简直和后世被父母教训的追星少女一摸一样。
“唉,爹知道,那后生的诗、词作得的确绝妙,可这白话歌曲就...,还歌颂情情爱爱的,有伤风化!”
“可是,前日您在酒馆出钱点唱的那首‘精忠报国’也是出自人家之手呦。”
“咳咳,总而言之,丫丫,要矜持!”
见父亲说不过自己,少女转怒为喜,扭过身,装作无意地瞄了一眼,舱尾捧书而读的青年。
心道:“这读书人眉似浓墨、眼若星辰,长得...真俊秀,也不知可有功名傍身。
不过他再有天分,也不可能比我的徐庶康强的,任何方面!”
而正翻看《xx武途》的徐玄可不知道,自己正在某位少女心中,和“理想中”的自己进行着一较高下。
“这就是我原本既定的命运走向么?打怪、升级、开创势力、取三个老婆、成为地球之主、实质半神?算是功德圆满吧。”
徐玄苦笑撇嘴,将书收进怀中。
“还是没忍住,用5个轮回点兑了出来啊。浪费浪费!
我可以出去再问成是非的,虽然诸天开局的世界会先赠发1000点,但我兑换艺术文学储备和武功基础理解后,已所剩无几,得省着点用了。”
徐玄看向波鳞江面,心思飞往远处。“致力万界和谐发展的诸天殿,和追求强悍极点构成的无限世界,额,可真是被卷进一场了不得的大事件。”
是的,自从徐玄被系统替换成京城巨户‘徐家长子’后,就大致理清、接受了现状。
“那成是非应能第一时间救下雯雯的,很大可能,是想要让我走向无限世界的对立面吧,呵,不愧是大千世界,让那么个天然萌都变得富有心机,不过我还是先放眼当下吧。”
来到这个世界,凭借神奇的轮回点数,他提升了文化素养。
将卡住原身四年的乡试轻易拿下,成了亚元,一名光荣无限的举人老爷!
在金秋鹿鸣谢恩宴上,他以一歌一诗、一词一画,将属于解元的风光抢得干干净净,并当场宣布捐赠万贯家财,助于京城附近贫农学子的读用。
连当今文坛领袖‘潭竹公’孙老爷子,都忍不住亲自为其取字“庶康”,收为衣钵弟子。
此事后,徐玄的“四绝亚元”称号,愈传愈烈,和他的诗歌一样,瞬间在大明南北风靡起来。
而如此高调做这些求名逐赞之事,自然有他自己的思量。
闭目养神,徐玄点开脑海中的诸天系统:
【宿主:徐玄
世界:武林外传
成就:无
称号:贤士(80%)
任务:1.与主线人物(七人组)达成‘挚友’关系
2.补全主线人物幸福度
3.未知(请自行探索,提高完成度!)】
徐玄心道:“略微棘手啊,倒不是任务有多难,只是此方世界的武力值忽高忽低,隐藏颇深。
我必须担些风险,挖掘内涵,不然...
唉,雯雯作为泥巴人的奴仆进入主神空间,丧主后会直接补位成试验者。我必须迅速成长,才能帮她脱离泥沼。”
正想再捋顺下各种计划时,突然整个乌篷船一抖晃,徐玄被惊醒过来。
“河盗,水匪啊!”
“怎么办?怎么办?”
“船家冲过去!快快!”
“爹,我怕!”…
船客们顿时慌作一团,掌舵老汉也吓得胆战心惊、身影抖擞,眼睁睁看着三艘链锁捕鱼船,并连着将他们堵围起来。
老汉壮起胆子,向对面喊道:“诸位乃鲳鱼帮的好汉吧?额是李老叟,七天前才交了水钱,希望...”
一条红面大汉噌的跳上乌篷船,搡开他,以板刀刮着青乌头皮。
恶声恶气道:“恁是交过了,可这些人连一文没交呢,兄弟们天天清淤通河,官府一毛不拔,只能自个拿喽。”【非地域黑,不知道关中方言‘你’怎么写】
又一个拎鱼叉的河盗也跟上来,嬉皮笑脸补充道:“穷取少、富拿多,都把钱袋子打开给俺们瞧瞧,这不算抢劫啊,不会给恁们都拿走的!”
嘿,都说这年头世道艰难、人心不古。
连打劫的都学会了不竭泽而渔的道理,半渔半盗起来。
遇上官府,他们就一哄而散,因为没惹上命案,连官府也拿他们没有办法,倒让其养成了气候,为害一方。
若人交不上钱,这些河盗虽然不会杀你,但一定会打你个口鼻歪斜、手断腿折。
实在狡诈得可恶!
红脸大汉乃鲳鱼帮的二当家,今天他带了九个弟兄来锁河,正巧碰上这趟运客船,哪有放过浮财的道理。
他一矮头钻入舱内,将外围交给手下负责。
“都快点,老棺材瓤子!掏这么慢,不是耽误其他人回家么?”,他用力踩跺一老者脚面,后者疼得弯腰打滚。
“嘿,恁还崴在俺身上了?信不信俺把恁撂下去?”
骂着骂着,他又要上手去打,却被一个清纯貌美的少女引起了注意。
少女蜷缩在她父亲怀里,水灵灵的眼睛像诱人葡萄,挑逗着大汉的犯罪欲望。
二当家思索判断后,觉得还是承担不起强抢民女的后果,但占些便宜应该无妨。
于是按下冲动,吸着哈喇子,斥道:“这女娃子,恁往脖子里藏什么宝贝玩意?
恁们这些有钱人就是贪财不积德,还偷税漏税!不然官府怎么给不出俺们净河工钱?拿钱出来是应该滴!”
说罢就要撕向少女衣襟,她父亲起身欲与之相搏,被红面汉一掌扇倒,泪流满面。
“爹!”
正当少女要被轻薄之时,“喤啷~”一声打断了惨剧。
船尾的青年书生,满面惊恐的晃捧出一个绣花钱袋,足有碗钵大。
而刚刚的金属撞音,绝不是铜板摩擦所致。
顿时间,所有目光都集中到那沉甸甸的袋子上。
“里面怕不是有百两银子吧?!”,很多船客想到此事,都暂忘了被劫持的现状。
二当家驰聘此江五六载,也没见过那么多钱呢,当然抑制不住贪念。
“酸秀才上道,上道!你放心,俺定会保恁平安”
他狂笑着,就要抢过来,青年右手轻轻一递。
只听等一声高音飘上青空,打乱燕群。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