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头,闫宋、熊小楠、吕蒙还在到处找着张雨豪,这个人好像一下子人间蒸发了,能去的地方几个人都找了,可就是没有,问了好多人都说没见过他。
这边吃完饭,众人出来后得知还没有雨豪的消息,就分了几组去找雨豪。阮思琪和冬阳一组,冬阳便开着车边说:“怎么找也不是办法,要不要报警啊?”“嗯!如果今晚再找不到就报警。”阮思琪说着看了一眼窗外,发现马路对面有个人趴在地上,身形很熟悉,赶紧叫冬阳停车。车刚停下,思琪就冲了出去,刚要问“怎么了”的冬阳只好跟了上去。阮思琪跑到了马路对面,发现刚才自己看见的那个人正是张雨豪,他身上的衣服破了,身上有很多伤口,鞋子也只剩一只了。阮思琪看着狼狈的雨豪,眼眶顿时湿润了,泪水如梨花带雨般洒下了……
这个人是……冬阳虽然有疑惑,却没有把心里的话问出口,而是蹲下来对思琪说:“先把他弄上车再说吧!”说着他扶起雨豪,将他扶到自己背上,一股很重的酒味扑面而来,阮思琪赶紧捂住了鼻子。两人把雨豪弄上车,就听见雨豪用模糊的声音说着:“思琪……我爱你……我真的爱你……”冬阳看看他,对思琪说:“先通知他们找到了吧。”思琪点点头,拿出手机通知了大家,接着又把雨豪送到小宇家,因为他这个样子实在不能把他送回家。一路上雨豪一直在车里喊着思琪的名字,刚开始思琪还假装没听见,后来雨豪的一声比一声大,还说了一些他从来没有说出口的话,思琪实在没有办法,只好打开音乐调大音量。
把雨豪送到了杜小宇家,众人先帮雨豪简单梳洗一下换上干净的衣服,闫宋出来时看见思琪正要进去帮雨豪上药,上前道:“我们聊聊好吗?”阮思琪看闫宋的眼睛就知道他要说什么,冬阳在房间里,她只能把闫宋拉到洗手间问:“你要和我说什么?”“雨豪为你流过的泪受过的伤不仅仅是你看到的这些,他回来了,希望你不要让他再受伤了……”闫宋的话只说到这时阮思琪就呆住了,她看见冬阳冲了进来,要不是小宇、杨毅拦住他,他的拳头早打到闫宋的额头上。“我先给雨豪上药。”思琪匆忙说完看了一眼闫宋,又看了看冬阳,离开了洗手间。
药上好了,思琪刚要起身,手却被雨豪紧紧握住:“思琪,我真的很爱你,你为什么不肯听我的告白……”阮思琪还没来得急挣扎,闫宋就在后面说:“你留下来陪他吧。”阮思琪没有马上否定,冬阳一气之下离开了小宇家,杨毅、雷雪一同追了出来。到了楼下,雷雪大喊:“冬阳,去哪里?我们陪你!”
三个人来到酒吧,冬阳一个人在那喝闷酒,杨毅在一旁说:“有什么气你就说,为什么要喝闷酒呢?这不像你啊!”“是啊,有什么气你就说嘛,我们当你的出气桶。”雷雪也说。冬阳好不容易从嘴里冒出一句:“他算什么!”“谁啊,雨豪啊?”雷雪问。“他喝醉了,我没有必要和一个醉鬼一般见识。”冬阳说。“那是思琪啊?她就这么善良,宁愿自己受伤也不愿意看到别人受伤。”杨毅说道。“她今天晚上是挺气人的,为别人流泪,她怎么没为我哭过啊!不过,也不是全是她。”冬阳依旧闷声道。“那是谁啊?”雷雪和杨毅都很奇怪,除了这两人,还能有谁?“就那个姓闫名猪一头的那个,他凭什么支配思琪怎么做啊!他算老几啊!”冬阳已经有些喝蒙了,指着雷雪说。雷雪大悟,说:“闫宋啊!他的话我们都当他放一个无色无味无污染的怪屁了,你还把他话放在心上。”“可是你们是没看见思琪为雨豪哭的样子,也许她心里在就动摇了呢,还有那个姓闫名猪一头的那个放怪屁的那个叫她留下,她也没马上拒绝啊,我看得出来她对那个男生是有好感的,不然她不能举棋不定的。”冬阳的话已经说不清楚了,雷雪靠在椅子后面摇着头笑他:“完了完了,冬阳你已经陷入爱的旋窝里无法自拔了。”冬阳听了迷迷糊糊地反驳:“去,我才没有呢,你认识我这么久,你还不了解我,我就没为那个女生动心过!”“是,除了思琪!”雷雪说。冬阳趴在桌上摇着手说:“她有什么了不起啊?不也是一只眼睛两只鼻子一张嘴吗?你们看,要是思琪要不给我打电话,我都不去找她。”雷雪和杨毅听得哭笑不得,冬阳的话音刚落就被自己否决了:“思琪,她就是与众不同啊……”
之后杨毅陪冬阳喝酒划拳,雷雪喝着可乐听着音乐,回过头看到桌上冬阳的手机在闪,递给冬阳说:“冬阳,思琪给你来电话了!”可能出于面子,冬阳给挂断了说:“打、打一次就接,那我太、太好欺负了。”冬阳的舌头都硬了。第二次思琪又打来时,冬阳犹豫了好久,最后看看雷雪杨毅,将手机关掉说:“一定要给思琪一、一个教训,让她知道,我、我不是那么好惹的。”没人说什么,杨毅要他继续玩,他却又说:“你、你们说我关机后,她还能给、给我打电话不?”
整个晚上,雷雪和杨毅就是这样被冬阳翻来覆去折磨,他们活在崩溃的边缘,他们忘了又听冬阳说了什么,忘了几点回的家、几点睡着的,但雷雪是领教了冬阳人格分裂的另一面……
第二天,阮思琪从计程车下来,看见冬阳坐在杜小宇家楼下,走近一看,熟睡的他像只熊,她轻轻用头发在冬阳的鼻孔中搔了搔,冬阳顿时打了一个比打雷声还要响的喷嚏,一下张开眼睛,定了定神,看见是思琪,心里很高兴,脸上却强忍着装作生气的样子。“睡觉不回家睡,在这里睡做什么,你无家可归了?”阮思琪直起身说。“你不也在这睡的吗!”冬阳带着一脸怨气。阮思琪刚才就闻见冬阳一身酒味,于是道:“没少喝啊,怎么,昨天吃醋啦?”“没有。”冬阳双手插兜望着天,想站起来,却被思琪按住:“还嘴硬,昨天的事雷雪都和我说了。”“什么,她和你说什么了?”冬阳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