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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1章

第二天,李雅月和张雨豪也就正式工作了,但因为隔壁人手不够,李雅月被调过去了。到了那,李雅月问:“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吗?”一个医生说:“这里有一些结婚体检的病例,你帮忙通知他们一声吧。”李雅月好奇地问:“怎么只有我一个人啊?其他人呢?”“一个休假,一个被解雇了。”医生道道。李雅月小声问:“因为什么被解雇啊?”“给一个女孩开假怀孕证明啊。”李雅月哭笑不得:“这也能被发现?”医生笑笑:“本来是人不知鬼不觉的没被发现的,是第二次又来让医生开一个流产证明,被门外的护士听到,给举报了。一看就是想让那个男人为她痛苦一辈子吧,现在的女孩,什么都做得出来,社会太黑暗了,以后白天出门都要打手电。”医生开着并不好笑的玩笑,走了。李雅月翻开婚检报告,看见了熟悉的四个字:端木冬阳。

雨豪从办公室出来,看见站在走廊窗前发呆的李雅月,他走过去,看了看李雅月手上喝了一半的咖啡,问:“怎么了,不是不喜欢喝咖啡吗?”“那是因为一个人,一个喜欢了十二年却只在一起不到五十天的男人,为了他可以喝我最不喜欢喝的咖啡,吃我不习惯吃的六分熟牛排,做一切我不擅长而他喜欢的事,但一切的努力却是白费了,所以,我要为自己而活,学我喜欢的医学。四年后,回来只想重新开始,但上班第一天就看到了他要结婚的消息,我现在十分矛盾,希望他幸福却不想让他结婚……”李雅月说完,雨豪深吸一口气:“那种心情我可以体会,因为我现在的心情跟你一样,三年前,我为了忘记一个女孩跑到英国,放弃我最爱的乐队,学我从没想要学过的东西,一下飞机,我就想立刻跑到她面前,问问她好不好,但怕听到她不好,所以没敢去,呵呵,是不是觉得我很没用?我现在只想默默为她祝福,但愿她依然像我走时那么幸福、快乐……”

李雅月听完,喝掉了手中的咖啡。“咖啡是用来品的,你当你喝水呢?”雨豪说。李雅月放下杯子说:“这是我最后一次喝咖啡,我要祝福他们!”说完,她笑着走了。雨豪仰望天空:“思琪,我现在和你在一座城市里,你能感觉到吗?”

自从和冬阳分手自己是思琪回到这公寓,想收拾一下东西,却发现全都是回忆,怎么收拾都收拾不完,自己都不知从何下手,忽然手机响了,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喂,你好!”“你好,这里是厦门第四医院,请问是阮思琪阮小姐吗?”“是啊,你是?”“我是厦门第四医院新来的医生,半个月前你在本院做的婚前检查的结果已经出来,因为上位医生的疏忽忘记通知你了,现在方便过来取一下吗?”思琪想了想,说:“麻烦你,帮我丢掉好吗?”李雅月沉默了一会,说:“丢掉之前你不想知道检查结果吗?”“我身体不健康吗?”“不是……只是……你怀孕了……”

李雅月“喂”了几声,却没有听到回答,过了一会,电话里传来“嘟、嘟”的忙音……

电话掉到地上,思琪十分慌乱,她拿起日历向前翻了几页,已经四个月没来了,思琪坐到了椅子上,回想起五个月前……

“嘿嘿……”从冬阳日的思念别墅的卧房里传来笑声,冬阳轻轻把思琪的头发别到耳朵后面,说:“好难得又能听到你的笑声了。”思琪笑着说:“好开心啊,一天玩了海盗船、疯狂老鼠、高尔夫、网球……我们一天能把所有的游戏都玩遍呢!”冬阳抱住思琪的腰,轻柔地说:“可是还有一项没玩过……”“什么啊?”思琪天真地问。冬阳没有说话,轻轻亲吻着思琪……“冬阳,你好坏哦!”

李雅月没有想到会已这样的方式与思琪见面,比起几年前在舞会遇见,现在的思琪多了一些成熟的气质。李雅月对思琪说:“你的确怀孕了,已经十六周了,也就是四个月了,难道没有不良反应吗?”“之前我的例假都是三四个月才来一次,最长也有半年来一次的。最近有呕吐,但我以为是几天没好好吃饭,胃病犯了……”李雅月还没等来得及恭喜她要做妈妈了,就听到了阮思琪坚定的话语:“我要拿掉这个孩子。”李雅月困惑了下,但马上释然了微笑着说:“哦,年纪小还不想要孩子吧?但你要和冬阳商量下啊!毕竟这孩子是你们两个人的!”“不,这是我的事,和他无关,因为我们分手了。”思琪说。李雅月想起了当年,冬阳要跟自己分手时,自己就特想能怀上冬阳的孩子,这样虽然留不住冬阳的心,但至少可以留住他的人。李雅月将自己当年的想法告诉了思琪,思琪却摇着头说:“为什么要用孩子栓住一个男人?对于一个心完全不在你身上的人,要他一个躯壳有什么用?而且那样也不是我的性格。”思琪的这句话让雅月惭愧,一个比自己小那么多的女孩却这么成熟,或许自己和思琪的差距就在这。但作为一个医生她知道打胎对一个女人身体的伤害,所以李雅月让思琪再考虑看看,还说必须要有冬阳的签字才肯给她做手术,但思琪坚决中又带有无奈地苦求下,李雅月只好代签了这个让她后悔又惋惜的决定。

不知是出于怎样的心情,李雅月一直心不在焉,医生和她说了两句话她都没有听见,医生推了李雅月一下,她一惊:“什么事?”医生说:“你还是出去吧,这样也帮不上忙。”李雅月走出去关上门,倚靠在墙上,仰着头,心里暗道:自己当初是因为想看着一个个新生命通过自己的双手来到这个世上才选了这个专业,但上班第一天,却没有接生一个新生命,而且要断送一个生命……李雅月拿出手机翻看着,她在想,还有点时间,要不要通知冬阳,却想起了思琪的恳求:“不要说出来,一定不可以告诉冬阳……”她就这样摇摇头,把手机放回了口袋。

医生对躺在手术台上的思琪说:“要麻醉了。”思琪轻轻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只有她自己最清楚,打胎是她唯一的选择,她毫无退路,其实也只有她才知道,在小宇的短信后面还有一条短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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