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在思雨受伤的第二天下雨的早上闫宋写的,看到这段文字的思雨好像又找到了当初对闫宋的感觉。可这个早上思琪的脸上就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因为下雨,也因为冬阳……
一上午不知怎么过去了,雨还没有要停的意思。思琪、思雨、闫宋几个人依然坐在食堂吃中餐,闫宋给思雨夹了一块牛肉:“多吃点肉伤口才容易愈合。”
思雨微微笑着,希溪拿着两个餐盘和一包东西过来,刚坐下水晶就说:“真能吃!”“这不都是我的,这包吃的和这盘鸡翅是给思雨的!思雨,受伤时一定要多吃点,这包零食你一定要吃光,还有这盘鸡翅,吃什么补什么,吃鸡翅你的胳膊就会很快好了!”思雨看了看:“这鸡翅都给我吗?”希溪想了一下,说:“本来我想买三十个,你十五个我十五个,没想到就剩二十个了,那就你十五个,我五个!”思雨无奈地看着希溪说:“天啊,幸好伤到的是胳膊,要是伤到头,你一定会买十五个鸡头的!”“你就庆幸吧,没伤到屁股,这要是伤到屁股,她每天给你买十五个鸡屁股,看你怎么办!”水晶在一旁做了个夸张的动作,大家笑成一片。
吃完饭,几个人从食堂走出来,思琪看看天上依旧没停的雨,打开伞,水晶立刻钻到了思琪的伞下:“我们打一个吧!”几个人往班级走去,思雨却往相反的方向走,闫宋转过身为思雨撑着伞:“去哪啊?胳膊上有伤,别淋到雨!”思雨笑笑:“没事,现在雨不是很大,我想去花园坐坐。”
两人坐在凉亭里,闫宋拥着思雨的肩:“在想些什么?”思雨想了一下,说:“你想过我们的未来吗?”“当然,我们考一所大学,毕业在一家公司工作,然后结婚……对,大学时还要带你见我的妈妈。”闫宋说到这思雨想起一直埋藏心里的问题,说:“我可以问你个问题吗?”“你问!”闫宋说。“你妈妈……”思雨问出了那个问题。
闫宋深深叹了口气,开始讲述:“这要从我小时候说起,小学二年级之前,我的家庭非常和睦,每天爸爸到学校教美术,妈妈在家做家务,每到晚上我和爸爸回到家,妈妈都会做一桌子的菜等我们回来。但这样的温馨只持续到我上三年级,那是九月的一天,我放学后妈妈来接我,告诉我她找到了一个工作,今晚要给爸爸做顿好的,到家时发现一个女人从爸爸的房间里出来,我妈妈问她是谁,爸爸说是他的一个学生,来家里学美术。妈妈很客气地邀请她一起吃晚饭,那女人却说她该走了。那女人走后,妈妈问爸爸怎么只教她一个,爸爸说她是新转来的学生,家里很有钱,妈妈发现爸爸的眼睛里有不一样的色彩,于是有些担忧。不久,担忧变成了现实。又一天,妈妈回到家,发现那个女人和爸爸躺在床上……当我回到家,就看见妈妈坐在一个角落里,头发凌乱,一会哭,一会笑,我坐过去,妈妈抱着我说,以后就只有我们相依为命了,爸爸不要我们了。我抱住妈妈,妈妈又说,以后找女朋友一定要找个家里没钱的女孩。我点头,发了誓,妈妈成了精神病后,我成家里的顶梁柱,要上学,要照顾妈妈还要做家务,也是那时院里的人习惯对我们家指指点点。其实对我还好,从那以后只要有人一说我妈妈我就会行为失常,要是言语犀利我就会大打出手,因为说的人太多了,所以已经没有分辨的能力,为了不让我妈妈再次受到伤害,就只好武力解决……”
听了闫宋的阐述,思雨明白思琪为什么被打,雷雪为何被打,不是她们错了,也不是闫宋错了,只怪我们生在同一个年代,却是不同的世界。
冬阳站在窗前望着窗外,自言自语说着:“连下两天雨了,老天,你就闹吧!”俞诗笑了笑从沙发上站起来,走到冬阳身边说:“从我来到你这到现在,短短十几分钟,你拿出手机又放下39次。如果真想给她打电话就打嘛!”“谁说我想给她打电话了?”冬阳口是心非。
俞诗轻轻把门打开一点:“思琪?”“思琪,你来了?”冬阳飞快地冲到门口,看了看才知道俞诗在骗他,一脸失望地把头转过去。俞诗关上门:“打个电话认个错,有那么难吗?”“我打电话?我认错?有没有搞错?!明明是她先说要分手的,该打电话道歉认错的是他,不是我!”冬阳边说边坐到椅子上又说:“二十七小时零十八分钟,她都不说打电话问候我一下!”
俞诗看看冬阳却是哭笑不得:“天啊,你是孩子啊?你自己比人家大六七岁呢!冬阳,还记得我们是怎么分手的吗?”俞诗忽然问。
冬阳愣了一下,却听俞诗接着说:“一天,我和一个男性朋友吃饭,我假睫毛要掉,那个男生帮我接,可能角度不对,你看成了那个男生吻我,当时你说和我分手,我以为你在乎我,所以我跟你解释。直到有一天我看见你身边陪着另一个女生,我才知道你身边不止有我一个女朋友。我和你说去加拿大,如果不结婚就不回来。”俞诗停了一下,又接着说:“昨天的一幕和当年很像,但在你看见那个男生抱住思琪时,我多看到了一个细节,就是思琪受了委屈,那个男生抱着她是想让她好好哭一场。冬阳,既然你为她变得专一,而且她也是你最爱的女生,对爱的人主动打个电话,很难吗?好了,我要走了,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八号我的婚礼我要见到你们两个,请帖放在这了,自己看着办。”俞诗说完走了。冬阳看了看请帖,拿出手机刚要打,想了想,又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