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走过的路,并不都是圣人之路
在圣人垂死的地方
芝麻花的紫色压过了河流的闪光
烈日把老虎的足迹
重叠在它一向鄙夷的野狗们的行止之处
生活就这样被记忆磨碎了
被折弯的树枝
再也没有回到原来的位置
而春天照样是春天,花开满地,昆虫醺醺欲醉
歌声从词语中逃出
像蜕去过去的躯壳
沉寂的春天
密布着盲人的眼睛
夜幕降临,昔日征伐的奇迹就消失了
一个人死去又醒来
就像此时此刻
在这里
想着那些在异域依然忠实地保留着果霜的葡萄
想着黎明前听过的鸟鸣
我们唯一能够确定的
是无处不在的不可言喻的必然
2016年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