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我在桌子那坐下时,额娘说:“韵儿,我去通知你阿玛说你醒了。”说着她就走了出去。
我一口一口的吃着粥,好几天都没有吃东西了,肚子饿的紧,却不能一下子大开吃戒,怕太多油腻了胃受不了。
这粥咸淡适中,很合我胃口,吃完后,傅清又去厨房替我盛了一碗,可能是因为确实是饿了,所以觉着吃什么都香。
“还要吗?”傅清见我胃口大开,在一旁等着当盛粥小童。
我摇了摇头说道:“我都吃了三大碗了,再这么吃下去,我的胃非撑破了不可……”
说着,阿玛走了进来,傅恒、傅娅、四阿哥也跟着走了进来。
我想起身行个礼,却被他按在凳子上,“别行礼,还觉着难受吗?”
“好多了…”
“那就好,你不知道这几天,大家都为了找你心都担怕了,你可是不能出什么事啊……”
“对啊,玉韵,傅恒那几天饭都吃不下了,我看如果再找不到你,他非疯了不可…”傅娅意有所指的看看傅恒。
他不多做解释,只是静静的站着…
看着这满室来看我的人们,我的心里一阵的感动,虽然我曾经与他们形同陌路,但是现在却为了我…我的鼻头酸酸的,想哭,眼里却满是笑…
《礼记?礼运篇》云:“故人不独亲其亲,不独子其子。使老有所终,壮有所用,幼有所长,鳏寡孤独废疾者,皆有所养”。
阿玛和额娘虽然不是我的亲生的娘亲和父亲,却待我如亲生…愿这满室的温暖永远不要逝去,我多么希望时间就此停留,让我在这空间中再多停留一些吧…
待我身体好些的时候,我让傅清再带我到《翠云阁》去,我想找找刘三,问问我到底是谁?我的娘亲到底是谁?当日从刘三嘴里知道,这身儿的正主可能叫“云月”…
谁知道到《翠云阁》时,那里大门已经被封了,门庭冷清,其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做的了,除了“他”还有谁有那个能力?
我想起那个替我报信的秋月姐姐,听老鸨说她的脚被打断了,这儿被封了,不知道她去了哪儿了。
“玉韵,回去吧。这种地方,你还来干嘛?”傅清催促着我回去。
“傅清,你帮我个忙,帮我找一个姑娘,她叫秋月,原先是这‘翠云阁’的姑娘,一位我被禁锢时帮我送信的姐姐,她脚被打断了…”
“我会让人找找看的,但是不一定能找的到,我尽量。”
我点了点头,就随傅清回府了……
经过《翠云阁》这件事后,我呆在府里鲜少出门了,四阿哥倒天天勤奋的往这边跑,傅娅也是同一时间就过来,不过她过来是为了四阿哥罢。迟早都是她的丈夫,瞧她这急的样子,至于嘛,我心里酸溜溜的想。
时间就这么一步一步过去,转眼间,雪花已经满地飘了,再过些时日就要过年了。算算,我来到这儿也已经快三年了…我呆在房里烤火,天冷了,就不想出门,我本身子就畏寒,前两年是看什么什么新鲜,老往外边蹦,现在该看的看过,该吃的吃过了,做个什么事情,都兴趣缺缺的。
我让小玲教我刺绣,学不到两日,手指上扎的都是包,看着手帕上秀着的两只鸳鸯,那哪儿是鸳鸯啊,那根本就是野鸭子嘛,真是打击……
这些时日,四阿哥也很少来了,偶尔不经意间听到阿玛说,最近雍正爷为了三阿哥弘时与八爷党的旧部勾结之事伤神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