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慢慢降临,白楚夏如约而至,已经在和乔倾城初遇之地等着她。
这里四周环绕着的是棵棵桃花树,白楚夏就这样四处看着,一看到桃花就忍不住的难过。眼睛里仿佛已经充满了伤感,眼看着就要哭了,她还是慢慢的走着,走近这一棵棵桃花。
她在想着,想着儿时和陵哥哥的一幕幕,这一刻她哭的好伤心。
许久,镜头一转,白楚夏躺在了树下,一片片桃花落下,落在她的肩,亲吻她的额头。
还没有等到乔倾城到来司马钰陵已经慢慢的独自在朝这走着。
慢慢的,慢慢的,他远远的看着白楚夏的身影,他停下脚步,看了许久又慢慢走向她。
这一步步的靠近,真的很美。
直到到了白楚夏的面前,看着她轻轻闭着的一双眼睛,那样精致的一张脸,司马钰陵眼睛里都变得满是怜爱。
他就这样看着她,又弯下腰,只是轻轻的,生怕打扰了她。接着又为她从脸上拾下那片片桃花瓣。
他好像又想伸出手去轻抚她的脸,可是为何又没有勇气,是因为不能辜负,还是深深的不愿。
他已经到距离她脸一毫的距离又收回,这一连串的动作,是有多遗憾呢?
这时候白楚夏慢慢睁开双眼,接下来的四目相对。放远距离,白楚夏靠着那棵树,司马钰陵唯美的蹲在她面前。
两个人就那样静静的看着,真的很美。
好久,两人还是不语,直到乔倾城到这里时,她在远处看着在桃花里的两个人,好像淡淡的忧伤里充满了羡慕。
终于司马钰陵直起身开口道:你怎会一个人在此处?
白楚夏也随着站起来道:我与乔姐姐约好今日在这里见面。
司马钰陵:你们二人可真是显得格格投入,这才入宫数日就这般亲近。
说着,一阵风过,吹起白楚夏的裙摆,那腰间的手帕也隐隐约约的随风而去,乔倾城竟巧合般的看到了。
她直直的看着那块手帕好久,惊住了,似乎已经明白了一切。
白楚夏继续回答着:所以,缘分真的是一个很奇妙的东西。
司马钰陵忽然唐突的问道:不知楚姑娘可有心仪的男子吗?
白楚夏对这突如其来的一问惊着了,心里只有南楚宣又十分讨厌自己的他怎会这样问自己。
白楚夏缓慢道:我,我早已有心仪的男子,有一日他会来寻我,就像……就像皇上和宣妹妹这般,如胶似漆,爱意绵绵。
司马钰陵听到好像心里闪过一丝心疼,他本以为白楚夏会回答说没有,却不曾想过会是这样的回答,这莫名的心疼变得越来越明显。
司马钰陵好像想了解的深一点再深一点。
司马钰陵:那你知道他何时会来寻你吗?
白楚夏:我知道啊。说着,白楚夏想着司马逸轩那一日告诉自己的话便又道:对的人,迟早会相遇,只是,你不知道你们会以什么方式重逢,不必忧郁,都在进行着。你还会见到他的。
司马钰陵听着,听得很深刻,他淡淡的一句:好。
说完两个人都沉默了,过了好久司马钰陵继续着:朕祝你幸福,早日寻得他。
这一声祝福司马钰陵说的极其没有逻辑,白楚夏也听的茫然,尽管不解,但她还是笑着回答道:多谢皇上吉言,小楚定不会辜负。
司马钰陵:朕道何为爱,便以你为鉴,朕会好生疼爱宣儿。
白楚夏不解道:皇上为何要以小楚?
司马钰陵:因为你和朕一样,爱着那从未见过之人。而如今朕比你幸福些,朕的意中人就在朕的身边,所以朕比你幸运。
白楚夏:好,小楚也希望皇上和宣妹妹长长久久。
司马钰陵:朕随后会派人将那段青剑送到清月轩,日后你便好生留着。
白楚夏:是。
司马钰陵:日后或终不能再相见,楚姑娘珍重。
这一句珍重怎么多了那么多让人品不出的情感,是不舍的告别吗?
白楚夏笑道:皇上怎如生离死别一般,倒说的让小楚有些怕了。
司马钰陵:当然不是,朕只是觉得凡事只要说的长远,那不论事后如何总不会遗憾。
白楚夏:皇上倒是有一番不同常人的见解,那小楚也道得长远,不留遗憾,皇上珍重。
司马钰陵笑了笑说:好,朕走了。
说着司马钰陵转身离开了,白楚夏行着礼不知为何,两人心里都异常复杂。
直到司马钰陵离开,乔倾城这才现身。
白楚夏看到远远就说着:乔姐姐可知道迟来了多长时间?
乔倾城笑着走到白楚夏面前好像方才什么都没有听到过一般道:有些事耽搁了,来。
说着拉着白楚夏到了一棵桃花树下。
乔倾城:小楚要不要与姐姐一起合奏一曲啊。“赠离别”
白楚夏笑道:好啊。
乔倾城看向自己的丫鬟道:去取琴来。
很快,丫鬟便取了琴来。
转眼间,两个人很完美的合奏着,动听的旋律就这样在御花园中回荡着。
当白楚夏回到清月轩,紫音手里小心翼翼的捧着段青剑,已经在外边等着。
看到白楚夏,紫音便迎了过去。
紫音:小姐,你看,这是皇上派人送过来的。紫音可不敢怠慢了?皇上对小姐可真是上心啊。
白楚夏:瞎说什么呢?这不过是皇上为了感谢我屡次救了宣儿妹妹的缘故,这话可不许让旁人听了去。
紫音:是,紫音当只是在小姐面前说。
白楚夏:这剑的确是好的,很漂亮,也很有威力。
紫音:当然了,这可是皇上的贴身佩剑呢?可是也不知道皇上真的是因为宣姑娘才要赠与小姐的吗?
白楚夏:你看你又在胡说。
紫音:是,紫音知错了,不说便是。
这时候乔倾城也在另一角看着,她的眼神充满了伤感。她心想:楚妹妹,是不是你才是他的楚儿妹妹呢?若真的是,那我便会彻彻底底的祝福,因为你们配的上我的放手成全。
次日,白楚夏来到太后的寝宫。
宫女进去通报,太后听到连忙道:快让那丫头进来。
随后,白楚夏进了永寿宫。
白楚夏走进去行礼,飘飘欲仙的她,让人看了时时都满心欢喜。
太后:快起来快起来。
白楚夏起身后太后又道:哀家也有些时日不曾去看过你了,可没有责怪哀家吧?
白楚夏:小楚自然是知道太后时常吃斋念佛,自然外出的时间就少些,怎会责怪太后呢?倒是太后不责怪小楚日日只顾着在这宫里游玩,却忘了时常到太后这里走走,是小楚的不是才对啊,又哪有心责怪太后呢?
太后听到笑了,她道:在这宫里啊,你开心就好,至于哀家呢?自然是看着你们开心啊,哀家就开心。也不辜负了哀家把你留在宫里的苦心啊。
白楚夏:是啊,这宫里啊可都沾着太后的福气都开心的不得了呢。
说着两个人都笑了。
太后:来了这么久了,快坐下吧,可别站坏了。
看得出来,太后对白楚夏可也真是足够疼爱的。
说完白楚夏坐下来。
这时又听到太监在门外传道:皇上驾到。
不过一会,司马钰陵也进来了。
司马钰陵:儿臣参见母后。
当他起身后,眼神停留在白楚夏那里。
司马钰陵:楚姑娘必定也是来同母后道别的吧。
还没等白楚夏说话,太后便惊讶着起身道:什么?道别。
这时白楚夏也站起来回答说:是的太后,小楚今日便要回去了,但可不像皇上说的那般严重,实在不能称作道别。若太后日后不嫌弃,小楚随时都可以进宫来看望太后的呀。
太后这时走了下来,到白楚宣夏的身边。
太后:怎么就要回去了呢?可是想念父亲母亲了,哀家可以派人将他们接进宫的。
白楚夏:不是的太后娘娘,小楚只是有些想家了,不必如此大动干戈。日后若是太后想小楚了,就派人到府上,或者告知父亲,小楚便又进宫来陪伴太后。
太后:哀家知道你的性子,你既然决定了哀家也不拦你。但这皇宫啊,你随时想来便来,有哀家在,无人敢拦你。
白楚夏笑道:好,小楚知道。
说完,太后也笑了,笑的很慈祥。
司马钰陵:今日儿臣也是特意前来告知母后,儿臣出宫的这段时间,母后一定要好生照顾自己,不要过度劳累,累坏了身子。
太后:哀家会照顾好自己,皇上且放心去吧。
司马钰陵:是。
太后:那既然今日都是要出宫的,你们二人且一同去吧。
白楚夏:不必了,小楚自己出去就好,再说宫里的丫鬟们也是照顾的极好的,父亲也会派人前来,不必如此。
太后:既然如此,那好吧,如此哀家也放心。你们啊,可都要小心些。
白楚夏,司马钰陵一齐道:是。
随后,两人也都出去,并排着走向殿外。
司马钰陵:离宫后你便自由了。
白楚夏:皇上又何尝不是,小楚与皇上实则各有各的自由。哪怕皇上没有自由,可是有宣儿妹妹,与自由相比,皇上觉得哪一个更重要,又更幸福呢?
司马钰陵:对于朕来说,自由永不可及,宣儿,独一无二。
白楚夏:皇上这般爱着宣儿妹妹,真是令人羡慕。
这时已经到了两个人要分开的时间,司马钰陵忽然停下脚步道:楚姑娘也羡慕吗?
白楚夏听到,这一句话也让她不知道该回答什么。
两个人只是这样站着,看着彼此。
好久,白楚夏道:小楚该回去了,就此拜别皇上。
此时白楚夏的行礼都放慢,司马钰陵看着她的一举一动,恰似充满的不敢表达的不舍。可是他的爱却已经存入了南楚宣的心里,无法转移。
当白楚夏慢慢走过司马钰陵,与他背道而驰。
离别的意义,此时显得格外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