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泽顿了下神,突然想起了什么。
“哦,对了,这些还不算依附于玄门的门派实力。就比如说,比较棘手的狗腿杜门,莲山谷那夜,西风那狗就投靠了他们,后来玄门的人暗中帮助西风杀害了原杜门门主,西风强行统领了整个杜门,使其更是嚣张跋扈!”说到这里木泽眼神中满是愤懑,当年的劫持历历在目,木泽对于西风的痛恨更甚于玄门。
“那佰莽堂主?”
“佰莽堂主死里逃生,被玄门的人砍去了左臂,受到了相当大的打击,整日浑浑噩噩度日。”木泽叹气。
“那玄门门主,极有可能就是我玄族的族叔!”一个冷漠的声音。
“哦?玄霖,你知道?”异风惊异的看向那俊俏脸庞的少年。
那第五个蓝衣弟子,正是玄家玄霖。三年的时光,似乎已经使他不再那么的冰冷。此时玄霖的个头比异风还要高上半头,一头乌黑顺滑的头发随意的披在肩后,身形瘦长倒不算魁梧。
“如果他确实是三年前来到这火阳城,那么根据家族的消息,就极有可能是我玄家族叔。几年前玄族老家主开始退隐,几位堂叔开始了争夺新任家主的斗争,其中就以玄虎和玄龙最为激烈。后来,玄虎不受老家主看好,竞争失败,一怒之下带领身边亲信潜逃。”
说到这里,玄霖皱起了眉头。
“当然,也有人说,玄虎是为了躲避玄龙的暗杀,夺嫡之争一旦失败,只要不俯首,就没有什么活路!”
“这个‘俯首’,就是抹杀夺嫡失败者身边的支持势力,从此以后没有任何翻盘的可能!”玄霖握紧了拳头,目露凶厉。
异风抓住玄霖的手,使其澎湃的元力放松下来。
玄族这样如此古老庞大的家族,夺嫡之争肯定是相当残酷,当然,成为家主的好处也肯定多到难以想象,而玄霖就是夺嫡失败的玄家旁支。
玄霖渐渐平静下来:“玄虎离开时,蛮金土境,火阳城的方向也是对的,而且这玄门的名字...看来,玄虎堂叔还是对玄族有着相当大的感情。”
......
当异风五人临近了黎阳教门时,已经是人山人海,一路走来,时常有成队武修奔驰而过,一幅人心惶惶的市容,民不聊生。
已经是傍晚,宏伟的黎阳教正门,两边各是一蹲超过三米的铜狮,铜狮之间台阶之上一名身份不低的老者在门口迎接各大门派的贵客,身后四名魁梧的壮汉虎视眈眈。
五人在众门派人潮中到了那老者面前,异风递上文书。
老者看一眼文书,再看一眼年岁不过十几的五人,神色惊疑不定。
“您们几位是神修学府的弟子?”老者还是很客气的。
“前辈,我们乃是神修学府朱院长精选的蓝衣弟子,此次前来,必定全力相助,小小玄门,看我神威~~呜”
这元海还没说完,异风就捂住了他漏风的嘴,恭敬道:“前辈,受贵教邀请,神修学府蓝衣弟子四名前来报道,麻烦通报一声。”
老者笑脸点头,“不用通报了,教主大人已经摆好了豪华酒宴,各大门派也已经来了十之七八,就等神修学府的贵宾了,五位,里面请!”老者一个弓腰请便的姿势。
五人弓腰回礼,从正门走入,被一名体态丰满的侍女引路。
一路红毯,就算见过大世面的玄霖与木泽也心中发虚,转过一个兰亭,视野瞬间开阔。
场面之宏大,元海也不禁哇的一声脱口而出。
此酒宴乃是教主堂前露天的大型酒宴,宽阔带着金边的红毯,从异风等人脚下一直延伸到百米开外的台阶上,台阶上一个长条精致矮檀木桌后坐着气宇轩昂的三人。金边红毯两边,也全是矮檀木桌,已经密密麻麻坐满了各大派门主堂主级别人物。在他们身后,却是两边各四个高大通天的圆烙,表面红金雕文,顶部簇火旺盛。
“神修学府到!”
一时间,场内所有人,齐刷刷的看向这五个不到二十的少年,全场寂静。
元海腿步发软,木泽不敢直视前方,倒是谷雪和玄霖两人神色平静。
“异风,上前说话呀,快说话呀”元海焦急小声道。
“哦,五位原来是神修学府的贵宾,朱院长与我交情不错,他选的人我放心!”主台上,中间那位白胡子中年人说道。
异风正想上前,一声冷哼,却是玄霖直接走上前去,抱拳施礼道:“海教主,黎阳教各位前辈,火阳城各大门派的前辈们,受黎阳教的邀请,朱院长的吩咐,我等神修学府蓝衣弟子五人,前来听得调遣!”
“哈哈哈,调遣不敢,神修学府只要肯帮助,就是对我黎阳教最大的面子,我要的不是多少实力的武修相助,而是要让这玄门成为众矢之的,五位贵宾,请上座!”这黎阳教主大手一挥,一边几名教徒已经加了五人的桌椅。
“五岳楼左堂主佰莽到!”
木泽这边刚刚坐下,听得佰莽到,立马惊得站起身来,与木泽一样站起身来的还有对面另外一桌的两人。
天色已然逐渐暗下来,只见一个挺拔的独臂男子,走上前来,异风看出,与三年前相比,佰莽消瘦苍老了许多。
“海教主,诛灭玄门这等外来野狗,怎少得我佰莽,断臂之仇永生难忘!还有那杜门的西风,我要让他这小人血债血偿!”佰莽独臂行礼,风吹断臂的空空衣袖,满是萧瑟。
“佰堂主,共临大敌,我们替天行道,私仇公仇我们与他一并结算,请上座!”海教主威严道。
佰莽转头走向对面站着两人的那一桌,正是那五岳楼门主与右堂主。
“佰莽,你...你闭关终于出来了,好,好,莫说黎阳教的邀请,我们五岳楼一定替你报仇......”异风等人隐约可以听到那五岳楼门主对佰莽激动的低声谈话。
异风看了一眼还在站着的木泽,一把将他拉下:“不用太过自责,那佰莽虽然是为了保护你而变成了这副模样,但是佰莽也收了你们木家的保护费,这是他的职责......”
木泽叹了口气,没有言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