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文开题答辩在思源楼402教室。采用公开答辩的形式。
年年和老赵挽着手进去，发现教室里黑压压的一片，坐满了人。
许多都是生面孔。
老赵瞥一眼，说了句：“靠，又要拿我们斩首示众？”
“好像……都是师弟师妹？”
“太狠了，非要让全系都知道我是个学渣？”
“非要让全系都知道我是个学霸。”年年叹气。
“……”老赵扭头，冷冷瞄她一下。
前面几排是留给答辩学生坐的。
来得迟了，只剩下第二排还有几个挨在一起的空位。
她和老赵只好往那一坐，前面就是系里各位老师圆滚滚的后脑勺。
年年从背包里找出U盘，问老赵：“我上去拷ppt，要帮忙吗？”
“行，等等，我找找。”
她站在位子上，等着。
顺便环顾了下四周，思源楼的教室能够容纳250人，看现在的人头，差不多也够200人了。
门口还陆续有人进来。
她看见系主任从门口进来，微微仰着头，正和人谈笑风生。
聊得很开心的样子。
她目光往系主任旁边挪了一寸。
那高高的个子，为了迁就系主任，一直低着头，很专注地听对方讲话。
他不时点头，做一些回应。
两个人经过她身旁的过道，在第一排落座。林西驰正好坐在她的斜前方。
她还听见系主任将他介绍给系里的其他老师。
说他的那些光辉履历、科研成就。
正要听到他为什么来这时，老赵递来U盘。
“年年，找到了，快去。”
“好。”
她站在讲台上，把U盘插进USB口，拉出答辩要用的ppt放进桌面文件夹里。
她点开文件夹，想将ppt打开检查一遍。
等word启动的那几秒，她不自觉地抬头，视线瞟向林西驰的方向。
他好像感觉到什么。
嘴唇动着，一直在说话。目光却悠然一转，对上了她的视线。
凉凉的。
她手一慌，握着鼠标的手不知道点了什么。
教室里突然静了一秒。
齐齐盯着她。
她往下一看……啊……电脑……死机了。
组织答辩工作的正好就是那位孙老师。
她站在讲台下，愣了好几秒，而后急急忙忙冲上来。
教室的电脑一旦重启，桌面的所有文件都会消失。
意味着七十多号人的ppt又得重新拷一遍。
年年看着她铁青的脸，弱弱问了句：“老师，我们还答辩吗……”
“……”又安静了一秒。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教室一片哄堂大笑。
她尴尬地盯着面前的麦克风。
谁……开的麦？
还没开始答辩呢！谁开的麦啊！！
班长在下面调侃：“年年，我怀疑你是故意的哈哈哈哈哈！”
真不是……
“感谢学委为我等学渣身先士卒，鞠躬尽瘁……”
学委……是她。
“老师，要改时间吗？这个点我还能回去补个觉啊！”
年年觉得自己被孙老师凉凉的扫了一眼。
那种凉意，和林西驰不同。
是真的很想掐死她的那种凉。
她觉得她的论文估计也凉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