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成帷抹了抹花如饰的眼泪,严肃道,“你不想说,我便不问,不要撒谎来骗我。”
花如饰无所谓的笑笑,带着开玩笑的成分道,“叶成帷,我说我是有目的的接近你的,你信吗?”
叶成帷收回手,端坐着,一脸认真,“信。”你说什么我都信。
随后觉得自己好像太过严肃,不适合这个开玩笑的氛围,他又补充道,“你肯定是看上了我的美色。”
花如饰从震撼中回神,乐出了声,“不对,也对。”
不对在前,对在后。
“是吗,”叶成帷缓缓凑近,两个人呼吸交错,“你要图谋什么?什么也没关系,只要是你,随便图谋。”
两个人离得这么近,花如饰近距离的把叶成帷的脸打量了个遍,虽然做了防备,可是当真的对上叶成帷认真的眼眸,心还是漏掉了一拍。
“叶成帷,你……”
在叶成帷满怀期待的目光下,花如饰道出了下句,“你断袖?”
“……”
叶成帷:听听,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那?
经过了这么一段小插曲,花如饰眼看着林阆苑和慕鹤林很快又和,腻歪如初,心里也开心。
“我再去找树儿打听一下,江光阳他最近会在哪里出现,慕鹤林,你把计划跟阆苑讲了没?”
慕鹤林一拍脑瓜,“我忘了。”
林阆苑看起来又是心绪重重。
“没事儿,现在跟我讲也不晚,你去吧,路上小心。”
花如饰拍了拍林阆苑的头,又看向叶成帷,“我走了。”
“嗯。”
这次没了叶成帷的打搅,花如饰更加自在。
这种自在是没由来的,就像刚见到颜辞树的时候一样,也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觉得亲近,莫名的信任她,自然花如饰在她面前自然也没有什么防备。
颜辞树拿起一个小白碗,里面放着些绿色的东西,她拿起勺子浅浅的挖了一点抹到花如饰脸上,又拿了个平平的东西给她抹开。
“这是什么啊?颜色这么奇怪?怎么抹上去还冰冰凉凉的?”
颜辞树边帮她抹开边笑,“这个啊,叫泥膜哦,一种帮我们清洁皮肤的东西。”
颜辞树早就抹上了,已经有些干了,“给你抹完了,等十五分钟就可以洗掉了,我这个已经有些干了,我去洗洗。”
花如饰点头,“好。”
颜辞树走的时候,江风马上就要跟上,被她拦了下来,“你就留在这儿吧,花花她现在敷着泥膜,不方便动,你帮着点她。”
江风犹豫了一下,颜辞树就又摸了摸他的头,“乖啦,我很快就回来。”
江风耳朵爆红,道了是。
一下子就只剩下江风和花如饰了,花如饰这下安静了下来,放空自己,调整呼吸,开始了久违的打坐,顺便把她回来以后发生的事情捋一遍。
这是……谁的视线?真真是让人觉得如坐针毡啊。
花如饰忽然睁开眼,正对上江风的视线,她一直以来都觉得这个江风对自己有一种莫名的敌意,而且这敌意还十分的不纯粹,此时刚好开口试探一番。
“江风是吧?”
“是。”
“能被派来保护树儿,自然武功不错吧?”
“是。”
“她哥哥对她好吗?”
“嗯。”
花如饰:……真他妈区别对待啊!
花如饰还想说什么,江风先开口了,“打架?”
花如饰也这么想的,但是脸上的泥膜裂了一条缝,想来江风也是注意到了这一点,低下头不再说话。
花如饰:尴尬尴尬尴尬尴尬尴尬尴尬尴尬尴尬尴尬尴尬尴尬,大写的尴尬,尴尬的要命!怎么跟江风说话,比刚开始跟叶成帷说话还尴尬!
花如饰抬头正好看见江风复杂的眼神,心中不解更浓。
还要在开口试探什么,颜辞树回来了。
“背着我聊什么呢?”
“没有,什么也没说。”
江风先一步回答。
花如饰:……要不是你刚才说话,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呢。
颜辞树观察了一下,“嗯,好,可以洗了,你跟我一起去还是我跟你一起去?”
花如饰:“这不一样吗?”
颜辞树理所当然,“一样啊,所以你没得选。”
颜辞树把江风留在原处,自己带着花如饰回房,用棉帕把花如饰的脸洗干净之后,又拿出个小瓶子倒出些水给花如饰拍了拍脸,然后又倒腾了些不知道什么给花如饰抹了抹脸,一系列操作完成之后,将花如饰按进了澡盆。
花如饰没忘记自己的任务,“树儿,我还没问你呢,江光阳最近经常去哪里啊?”
颜辞树遮住她的眼,“嘘,洗完再说。”
终于完成一系列操作,花如饰累的不行,可是当花如饰伸手碰了碰自己的脸和其余露出来的肌肤,那手感,真真可以称得上是吹弹可破了。
“这都是什么啊?”
花如饰看着那一大堆瓶瓶罐罐,提出来疑问。
颜辞树想了想,“你可以统称他们为护肤品。”
“护肤品?”
颜辞树开始收拾,“对啊,只要你在北御,随时可以来找我护肤。”
花如饰惊讶的同时,再次抛出问题,“你还没告诉我,江光阳最近经常去哪里。”
颜辞树头也不抬,“京酒莊。”
“那是哪儿?”
“北御的一家酒楼。”
花如饰点头。
其余的颜辞树一句也没问,花如饰自然也没说。
花如饰打开房门,这才发现外面淅淅沥沥下着小雨,虽也不是很大,但是就这么走回去,必然会变成落汤鸡的。
“这天真是善变啊,树儿,你这里有没有雨伞啊?”
颜辞树神秘的笑笑,“没有哦。”
“那我怎么回去呢?”
“不要慌嘛,等一会儿,”颜辞树拉着花如饰走到大门口,花如饰不知道她葫芦里又卖的什么药,只好跟着她坐在门口,抬头看着雨滴从屋檐落下,雨越下越大,通通砸在地上,渐渐形成个小水坑,荡起涟漪。
“诺,你看,我都说了不用慌吧。”
花如饰应声抬头,雨幕里有一个人撑着伞往这边走来,看不清容貌,看不清衣服颜色,但是腰间那一枚玉佩尤其显眼。
一瞬间花如饰的心里也像那被雨滴打中的水坑,荡起涟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