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对面之人的脸色,斗笠男子心里顿时咯噔一声,连忙说道:“我给,我给。”
站起身,对着孟一抱拳一拜,道友有话好说,范某知错,之前是范某怠慢了。
一拍储物袋,拿出一枚白色玉简,贴在额头刻印了一份记忆地图,又将储物袋双手恭敬的放在桌子上,这才停下动作,老老实实地站在孟一旁边,不敢再言语。
孟一对那储物袋看都不看一眼,而是拿起那白色玉简。
嗯?黄泉帝国?
看着玉简内刻画的地图,孟一眉头紧皱。
扫了眼斗笠男子。
你叫什么名字,这里是黄泉帝国?
听到孟一的问话,斗笠男子吓得浑身打个冷颤,连忙弯腰。
在下范丞,黄泉帝国附属派白水宫的副门主,这里正是黄泉帝国。
说完,范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老老实实站在一边。
开什么玩笑,假丹修士,这可是北域最高战力,他是筑基中期修士没错,可他这种修为,别说在假丹修士面前,就是随便来一个筑基后期都能像捏死蚂蚁一样捏死他。
而筑基后期在假丹面前也就比蚂蚁强那么一点。
他更是知道整个黄泉帝国明面上只有三个假丹修士,眼见对方如此问话,他知道此人绝不是黄泉帝国的修士。
想到这里,他额头上的冷汗更浓了,若是黄泉帝国的假丹修士,也许念着同国修士不会对他如何,毕竟筑基期大修无论在哪一个国家都是极为稀少的。
可此人…
想着自己之前出手的态度,他不知道自己今天能否活着离开这里,心里顿时哀嚎不已。
太欺负人了,没听说过北域有这么年轻的假丹修士啊,范丞啊范丞,你说说你,老老实实把储物袋给人家得了,没事装什么长辈啊,这下倒好,长辈没装成,命都要搭里了。
范丞心里渐渐升起绝望。
……
孟一看着地图沉思片刻。
这地图上并没有天煞国与李国的标记,而是只有黄泉帝国的附属国,而其他周围大多都是荒郊野岭的标记,可见这黄泉帝国貌似处于一个极为偏僻之处。
放下玉简,孟一冷眼扫向范丞。
为何只有黄泉帝国周边的国家,孟某要的是你所知一切的地图,胆敢隐瞒,不想活命了么?
孟一这轻言冷语的话落在范丞的耳中顿时让他浑身一阵颤抖,吓得竟然直接跪在了地上。
道友冤枉,道友冤枉啊,范某并没有隐瞒道友,在下对道起誓,这玉简上所标记之处就是范某自修道以来所识的全部地方啊。
至于更远处,以在下的修为实在难以横渡,尤其到了极西之地,那里更是存在着北域四大禁地之一的无妄之森,没有筑基后期巅峰的修为在里面根本活不过一时三刻啊。
范丞说到这里,生怕孟一不相信,连忙挥手拿起玉简,手指在上面一点,顿时一片如林海般的景色被点化而出。
看着这片林海,孟一点了点头,他已经看出那地图之所以没有了后半部分,正是因为这林海隔离的缘故。
没有再看那地图,而是拿起桌上的储物袋看了起来。
嗯?
这是什么?
储物袋内除了一些常用衣物与普通的丹药,还有三样物品,一把剑,一把匕首,还有就是一块黑色绳子捆起来的半块红布。
随手将这半块红布拿出,孟一能够感受到,这半块红布内存在着一丝极为阴凉的气息。
即便他与那黑雾大汉融合后知道了不少他曾经没有接触过的修真常识,可对于这块红布,依然没有任何印象。
就比如储物袋那两把武器,无论是剑还是匕首,若放在之前孟一的眼中根本就不认识,可此时他一眼就能看出那是两件法宝,剑是初阶法宝,而匕首是中品层次。
这两件法宝若是换了复活之前的他,堪比绝世神兵,可此时,这种层次的东西对他来说根本无用。
范丞看到孟一拿出那块红布,先是脸色难看,似是想到了什么伤心事,又露出难过之色。
这是一杆阴幡,更贴切的说,是半块阴幡的魂布,现在相当于中品法宝的层次,至于另外半块与幡杆,这也是范某不远千里来此地的目的。
孟一听到这句话目光顿时一亮,仅仅半块红布就是中品法宝,那要是有了另外半块与幡杆,岂不是?
许是猜到了孟一的想法,范丞点了点头。
不错,若是有了另外两个部分,这阴幡加上一些材料能够立刻被祭炼成一件极品法宝。
若是能够找到一处极阴之所,更是有一丝可能将其炼化成魂幡。
一旦此物变成魂幡,那么即便面对金丹老祖,也有一丝奇效,只不过这只是传说。
听着此话,孟一点了点头,关于这魂幡别人也许不知道,他是多少知道一些的。
他曾经被大汉夺舍过,在被夺舍的过程中,那零星片段的记忆中就有关于魂幡的一些介绍。
这魂幡在修真界堪称奇物,与其他法宝皆是有所不同,据说这魂幡炼制成功后,融入一定数量的阴魂后会降临天劫,好似这魂幡属于修真界的禁物一般。
所以别说北域,整个修真界也没有几杆魂幡存在,即便是有,也大多在一些修炼数百年的老怪身上。
想到这里,孟一看向范丞,此物是何处所得?
范丞听到这句问话,脸色顿时有些欲言又止起来。
这…
嗯?
前辈,此物乃是我刘家祖传之物。
不等范丞继续说下去,三楼快速走来五个人,这五人正是之前冲向孟一的三个大汉与两个面带黑纱的女子。
而开口之人正是领头的一个女子。
孟一扫了女子一眼没有说话,之前通过灵识他已经看到这几人好似在寻找自己,此时看到他们,一点也不意外。
五人走到孟一面前,向着范丞鞠了一躬后,扑通一声直接跪在了孟一面前。
“我刘家恳请前辈救命,求前辈救我等于水火。”
说到这里,五人同时不停的在地上用力磕起了头,仅仅几息时间,五人的额头就已经密布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