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健跑出没多远,就察觉到了身后的气息,果然,能入住白云大酒店的人身份都非同一般,看来对方是有长辈罩的。
神女城的确是设置了境界压制阵法,但也只能针对飞升境以下的修真者,而恰好,追在王健屁股后面的大佬,就是中神州最强——宁凡。
宁凡虽然在儿女离开前再三叮嘱过,也找到宗门内修为稍差的长老作为护道人保全他们的周全,毕竟跨州而行,安全第一,原本事情都安排的妥妥当当,正准备跟媳妇再努力一下,争取明年再添一宝。
但是,他媳妇儿摆出一副哭哭啼啼的样子,他顿时没招了。
“夫君,你怎么就放心把我们的宝贝交给齐长老,你忘了三十年前,齐长老就是在护道的时候打了个盹,然后我们的宝贝女儿就差点被人绑架了吗?你怎么还让他去护送啊?”
就算身为中神州第一人,面对妻子这副模样,他也是没辙,但又不想浪费来自不易的假期,只好安慰道“齐长老当时只是无心之失,而且,还不是因为楚楚那丫头太过调皮,自己偷偷溜出去,所以才...”
女人是不会讲道理的,所以宁凡的媳妇马上就祭出了最大杀招。
“我不管我不管,,夫君,你这次一定一定要看好我们的宝贝,要是他们回来的时候少了一根寒毛,你以后就别想上老娘的床!!!”
宁凡:“...”
。。。
王健在酒店大堂扇了宁小四一把,宁凡可是看得清清楚楚,虽然宁小四的确是蛮横了点,但总归是我宁凡的儿子,轮不到你一个外人管教吧?
一想起三十多年前,宁楚楚被劫持一事,他就浑身难受,虽然后面被梁靖救了回来,但还是睡了半年多的书房,这怎么受得了?那半年来,宁凡光是看到宗门兽堂里雌性猪猡都觉得人家眉清目秀。
现在宁小四还被王健给揍了,如果那个小混蛋回去一告状,哦豁,那估计得花上几年时间才能爬上妻子的床了,趁着四处无人,宁凡对着王健的背后就是一记剑气。
察觉到危险的王健连忙拎起手中的猫饼抵挡,但才洞虚境的他如何能完全挡住飞升强者的攻击,光是抵挡后的零散剑气都够他吃上一壶,马上喉咙一甜,一股鲜血顿时喷了出来。
宁凡看到自己的攻击居然没能一下子把对方干趴下,也是啧啧称奇,这小子还来资质不错,凭着洞虚境的功力居然硬接自己一记剑气不倒,看来炼体境时打造了一身好筋骨。
“小子,你可知道刚刚在酒店得罪了什么人?念你修行不易,只要你回去白云酒店大堂给那小辈磕头道歉,我就饶你一命”宁凡双手抱着怀中,右手还拎着自己的本命剑——黑切,一副高深目测的样子站在王健面前。
向地上啐了一口鲜血,又用衣袖把嘴角的血迹擦洗干净,王健这才缓缓开口道:“飞升境果然了不起,光是这说话语气都能吓死人;打了小的,老的自然会出来,这道理老子懂。不过要我磕头认错,就看你能不能把我的头给带回去咯”
“多说无用,看来你是不打算珍惜我给的机会,既然你想找死,我只能够好好成全!”宁凡收齐了那份对王健的惋惜,眼神开始变得冰冷,就像宁小四说的那样,自己连儿子都舍不得打,怎么轮到你一个外人欺负(其实不是不舍得打,而是每次惹祸上身之后,宁小四都十分懂事地跑到宁凡妻子身后求保护)
王健想不到的是,对方一个飞升境强者居然不顾颜面直接对自己下死手,这他妈的小说里面不是经常写到对手往往会轻视主角的吗?怎么轮到自己这里马上就要被咔嚓了?
宁凡没有做毫无意义的试探,既然王健可以挡住自己刚才那记八成功力的剑气,就表明他的实力已经不在普通洞虚境这个范畴了。
“何方高人,居然敢在圣女宗的地盘欺负我圣女宗的弟子?”高空中,忽然一道清脆的声音传了下来。
飞剑落下,正好挡住了宁凡刚才的必杀一击,一位披着紫发的绝色少女挡在王健面前,正是他的师父——紫竹。
“哦,紫虚剑气!!你是圣女宗紫竹!!!”本命飞剑被拦住,宁凡顿时就认出了对方的虚实,但语气中并没有太多尊重的意思。
“哼,原来是中神州星影宗宁凡,堂堂一个飞升境,居然欺负一个不过洞虚境的小家伙,还要脸吗?”听到对方的声音,紫竹马上认出了出手之人,但让她气愤的是,宁凡这么一个飞升境的强者,居然欺压洞虚境的王健,简直就是欺人太甚。
即便耗尽王健全身的法宝,也没有可能在一瞬间将洞虚境提升到飞升境的水准,刚刚那记攻击,分明就是奔着自己的项上人头去的,躲过一劫之后,他松了一口气,如果不是师父察觉到异样,自己恐怕命丧当场。
“就是就是,特么的飞升境的人现在只会欺负小辈么?是不是修行修到狗身上去了”有人撑腰,王健又恢复了自己小贱贱的身份,但没想到宁凡之前的攻击威力如此之大,他又狠狠地吐了一口鲜血。
飞升境强者,居然恐怖如斯!?
看到王健口吐鲜血,脸色苍白得如白纸一般,紫竹当场爆炸,也不顾修心养性的功夫,直接恢复当年紫发魔女的模样,什么狠话都没丢,直接还了宁凡一记天虚剑气。
无论是北寒州还是在中神州,飞升境强者其实很少出手,由于巡律堂的存在,很少会看到飞升境强者之间的战斗,但是今天,由两个小辈之间的恩怨,引发了千年都难得一遇的飞升境强者决斗,这就有些夸张了。
神女城的上空中,顿时就爆炸连连,引起了城中所有人的注意,就连是早已沉睡的人都端着小板凳蹲在阳台吃瓜:神女城城主可真舍得下血本,庆典第一天就安排了这么一个千年难得一遇的节目。
嗯,这瓜真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