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快……后面的跟上。”
冯三已经不辱使命将凤凰城的守军调来,在苏烈将军副将李敖的带领下赶往山道中来,此刻已经进入密林之中,一路尾随方仲留下的标记直至那村落附近的密林高坡上来。
闻得冯三指着不远处正呈炊烟袅袅之态的村落对李敖将军道:
“李将军,如果我所料不错,那炊烟袅袅处,便是村落大本营所在。”
李敖顺势看了一眼,发现确有炊烟,于是下令众军悄悄尾随前进,靠近那炊烟处来。
村落入口处,只见陆灵儿三人正被架在高台上,手脚全被千年寒铁固定住,不能动弹。其下是滚滚油锅和准备好的两大堆干柴,泛着一层光芒,看起来已被提前浇上油。
众族人听说今日处斩陆灵儿等三人妖邪,早早就来到祭台旁等候,闻得一声:“乔长老,白长老到!”
众族人将头望了过来,口中念念有词:“长老……长老……”
不绝于耳。
只见乔山率人姗姗来迟,白长老手中的火把更是显眼。
闻得乔瑞抱拳作揖:“乔长老,一切准备就绪!”
“好!你下去吧!”
乔山走上祭台,转过身来招呼众族人,举着右手,唤道:“杀鸡祭血,杀杀杀……”
这是他们特有的祭典方式。
又见乔山将左手举起,道:“火刑之刑,洗涤灵魂。”
众族人附和,经久不息。
陆灵儿三人被捆得严严实实,只道是有心无力。
她见得这对老夫妇既不喊冤,亦不惧怕,反而透着一股泰然处之之态,似乎一切早在计划之中一般,由不得她起疑。
陆灵儿身处险境,但对她来说,这是她自愿的。
她若不是为了引出真正的杀人凶手,她岂会如此坐以待毙。
只见白长老走上前来,问道:
“陆灵儿,你们可愿认罪?”
“白长老,我已经说过多少遍了,小德子他们不是我所杀,您想要我承认什么呢?”
陆灵儿见状回应道。
却不想方仲两人给出的答案如出一辙。
气的白衣长老怒道:“好,你们既然一心赴死,那我就成全你们。”
乔山见状,连忙上前制止,“慢!”。
他生怕白长老真的下令点火,一旦熊熊烈火燃起,想要就出陆灵儿就太难了。
他虽知这是小灵子欲擒故纵之计,但一旦业已成擒,他就别无他法了。
他是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老友之女因为自己一时疏忽命丧于此而不管不顾的。
“乔长老还有何吩咐?”
白衣长老见状问道。
他早就猜到乔山会来这么一招,但没想到乔山也真够沉得住气,直到关键时刻才站出来。
不过就算如此,他已经有了对付他的计划。
“白长老,能不能由我再问她一句?”
乔山问道,指了指陆灵儿。
白衣长老见状,道:“好,给你一刻钟的时间,若她还如此冥顽不灵,那就别怪我们不留情面了。”
“好,多谢白长老。”
乔山道谢,走上前来,往陆灵儿身边靠近过去。
陆灵儿见状,她知道乔山爷爷这是出于对她的情谊,但她知道这或许正中了敌人之计。
当乔山走过来时,陆灵儿装出一副毫不领情的样子来,不但没有面对于他,反而言语相激道:
“乔爷爷,此事无论您问什么,我都是那句话,多余的我半句也不会说。如果乔爷爷想从我这里探知什么消息,我实话告诉你,没门。”
“小灵子,你这又是何苦呢?难道你真的希望我死在这祭台不成?”
乔山小声说来。
他知道一旦到了关键时刻,他是不会让小灵子承担这份痛苦的。
陆灵儿闻之,激动问道:“乔爷爷,您要做什么?”
乔山微微一笑,小声道:“小灵子,你要记住,你乔爷爷十年前能救你,十年后,我也能救你。”
“乔爷爷,您千万不要做傻事!灵儿已经有愧于您,难道您还要灵儿一辈子活在羞愧和自责之中吗?”
陆灵儿见状激动道。
她真怕乔爷爷为她做傻事。
只见乔山笑着转过身来,道:“白长老,陆灵儿所犯过错,一定要经受火焚之刑吗?”
“这……火刑之刑她必须要接受,除非……”
白衣长老见状,欲言又止。
“好,好,好……”
乔山听后连说出三个好字来。
转身望向陆灵儿,眼神交汇,其情愫复杂而遗憾。
“乔爷爷……不……”
陆灵儿见状连声唤道,她知道乔爷爷已经为她做了决定。
众人闻之,连忙将目光聚集过来。
说时迟,那时快,乔山运气而起,一掌重重披在自己的太阳穴处,顿时倒下身去。
众人惊讶,张皇。
见得乔山撑着气力道:“白长老,可以抵消陆灵儿的火刑之刑了吗?”
白长老见状道:“乔长老,您这又是何必?一个小小的陆灵儿值得您这么做吗?”
他虽想过乔山会顾及旧情不忍对陆灵儿下杀手,但他没想到乔山会做出这样决绝而悲痛的决定来。
“白长老,能……能……抵消吗?”
乔山气息奄奄道。
白衣长老含泪而言,点头示意可以。
乔山这才像如释重负一般重重的倒在祭台上,发出一声脆响来。
乔瑞唤道:“爷爷……”
奔上前来。
方仲等人都为之一动,他没想到乔山会做出这样的决定。
他这才渐渐明白乔山为何没在密林山道中动手杀了陆灵儿的原因。
陆灵儿见状唤道:“乔爷爷……”
不禁怒从中来,运气而起,‘砰’的一声响起,震开铁链的束缚,来到祭台之上,抱着乔山奄奄一息的身体,唤道:“乔爷爷,乔爷爷……您怎么这么傻?”
乔山在陆灵儿的努力叫唤下,这才缓缓睁开眼睛,见得陆灵儿和乔瑞,断断续续道:
“瑞儿,这是爷爷这生做的最……最正确的决定,我死后,希望你……你能答应我……我一件事……”
“爷爷您说!孙儿答应你便是。”
乔瑞见状泪眼婆娑,连忙答应了。
陆灵儿听着,早已泪流满面,泣不成声。
“好……好。我死后,你不但不能找陆灵儿报……报仇,你还要保护……保护她安全离开部落,你能做到吗?”
乔山气息奄奄道。
“好!我答应您!”
乔瑞想着,点头答应了。
未等乔瑞说完,乔山双手一摊,头一歪,便死去了。
“爷爷……爷爷……”
“乔爷爷……乔爷爷……”
乔瑞和陆灵儿连声唤道,其声悲切,回荡于部落上空,经久不息。
众族人见状,皆下跪于地,三次磕头拜礼,以送乔山长老一行。
与此同时,闻得声音的冯三李敖等人靠近过来,只见李敖派人将村落门口高树上的四名哨位兵不血刃解决后,已经悄悄进入村落,结成战斗队形向着祭坛方向摸了过来。
乔山之死尚未冷却,一场灾难即将来临。
这让整个部落中无法预见的。
陆灵儿的命运如何?方仲两人是否能化险为夷?整个部落族人的命运究竟会如何?且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