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宋宏送回了房间,王净言嘱咐几句,让宋宏好生休养,然后也回了房间。
掩上门之后,王净言自袖中摸出了那把奇怪的刑刀,刑刀被王净言触碰到的刹那,立马从肉眼可见变成了无形透明。透过刀身都可以看见王净言掌纹。
“这刀好似寒冰打造一样,倒是颇似古代一柄名剑承影。”王净言自语道。他说的承影,是古代的一把名剑,剑身透明,拿在手中就像捏住了一截空气,只有暴露在阳光下才能看见剑身。
只是王净言手中的刑刀又与承影不同,它只是在接触到人的时候才会隐形,其余时候都是散发出湛蓝光华,将自己形体显耀的光彩夺目。
反复打量了几番,王净言终究修为低浅,光用看是看不出这刀的真正厉害之处,无奈之下就要先行收起。
这时候识海里罗喉却是尖叫一声,仿佛看见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一样。
“太乙分光刀!是太乙分光刀!你在哪找到的它?!”
王净言一愣,随即问道:“这把奇怪的刑刀叫做太乙分光刀?”
“刑刀?!你竟然喊它刑刀?你这是对它的侮辱,知不知道!”罗喉激动的说道,好像王净言说的是他一样。
“可是我确实是在刑具中找到的此刀啊,不是刑刀又是什么?”
“作孽啊!作孽!怪不得大罗舟山数代弟子寻之不见,竟然不知道被哪个混蛋埋进了刑具里面!简直是暴殄天物!暴殄天物!”罗喉惋惜不已。
“这把刀很厉害?”王净言不是傻子,自然从罗喉话语中听出了弦外之意,于是问道。
“厉害?岂止是厉害?简直是无所不能!”罗喉语气一变,像是缅怀起了什么事情,充满了神圣意味。
“传说,大罗舟山开派祖师,于远古战场中得到此刀,之后便凭借着此刀杀敌无数,任何敌人,只需一刀便会了结。即便是雷劫高手,也难以逃得此刀追杀。可谓是杀伐利器。而若只是这些还不算什么,最令人难以置信的是,传说这把刀曾经斩杀过仙人!昔年大罗舟山立派之时,曾无意得罪了一位散仙,那个散仙只差一次天劫便修成圆满金身,可以位列仙班,但是也被祖师祭出此刀,一刀斩杀!要知道那可是一位散仙!一刀哎,只是一刀!”罗喉喋喋不休的说着,语气中满满对开派祖师的崇拜。
“那后来为什么失落了?”
“后来……我也不知道,门派典籍中没有记载。只知道这把刀莫名其妙的就失落在了某一辈的掌门手中。数代掌门遍寻不获,渐渐的也就不再提及此事了。谁能想到竟然会被埋藏在一堆刑具之中!可怜可悲可叹可恨啊!”
王净言听罢罗喉讲述,微一沉思,却笑了,接着问道:“我是不是可以这样理解,大罗舟山现存的弟子,根本就没有人见过这把刀?”
“这是自然了,若是见了岂会让你得到?”罗喉诧异的回答,不明白王净言为何如此问。
“那就结了,你所说的,归根到底只是传说。而你之所以认为这把刀是太乙分光刀,也不过是觉得这刀的某一方面符合了典籍描述。或许,这把刀只是别人根据典籍制造出来的赝品呢?”王净言摇摇头,说。他可不想摊上这等千年重宝,匹夫无罪怀璧其罪,要真是大罗舟山失落了千年的太乙分光刀,王净言可不觉得自己有命拥有,相反只会惹来杀身之祸。
“这……这……”罗喉一愣,“你说的却也在理,我之所以判断这把刀是太乙分光刀,就是典籍中描述它一旦接触人身就会隐匿,暴露于空气中则释放湛蓝刀芒。到底是不是真的,我也不清楚。而且典籍中说,这把刀还是有一个刀鞘的,刀鞘却不是我们常见的那种鞘,而是一个葫芦,飞刀不用之时就会藏在葫芦中,启用的时候则一拍葫芦,飞刀飞出取人性命。你这却是少了葫芦刀鞘了。”
“葫芦刀鞘?”王净言一奇。似是这般奇怪的刀鞘还真是闻所未闻,杀人时候拍一下葫芦,飞刀遁出,隐匿在虚空中取人性命。想想倒是颇为有趣。“可惜,这把刀不是你所说的太乙分光刀!”
王净言话中意思可惜,但是语气却没有一点可惜之意,反而斩钉截铁,给这把刑刀下了定论。其意图自然是要掩盖了,不管刀真刀假,只要与那传说中的太乙分光刀沾染上了,就难以摆脱。所以王净言索性将这丝可能趁早掐断,而他心中也在想着是不是要给这刀增加一点装饰,防止别人误认或认出。
“唉,是与不是都没那么重要了。我这样子……唉!”罗喉意兴阑珊的说道。却是变相的在催促王净言,赶紧帮他夺舍。
王净言岂能看不出罗喉这点小心思?道:“你也不要有事没事的提醒我了,既然答应了你,我便会做到。待我修成日游,便向门派提出申请挑天门。到时候自然圆你梦想。”
罗喉讪讪的说一句“我相信你”,便不再说话了。
王净言左右无事,便在房中修炼起来。他修炼丹鸟抖翎桩以来,颇有感触。明白日游便似将阴魂放于太阳真火下烘烤,只要能忍受得了火焰,保证神魂不散,就可以日游成功。而到时,经历了太阳真火的神魂,便颗颗饱满如谷粒,充满了成熟之意。借助丹鸟抖翎桩吸纳太阳真火的法门,更是可以将粒粒神念观想成真正的太阳真火,神念一动,放射出颗颗小火球,也算一种制敌手段。
到时候,王净言便拥有了白骨魔罗、杀儒观、道罡罡晶、日游真火四种制敌法门。再加上武道修为,已经算得上一方高手了。尤其是吸收了天劫心魔的白骨魔罗,王净言还未曾真正动用下,当时吸收完演练之时,白骨魔罗便能指生魔火,焚烧虚空,可是威风得紧。待到神魂日游,说不定又能生出诸般变化。
修习了一上午,待吃过午饭,王净言便往晚空院子走去。
他想了半晌,还是觉得要将青衿之事告诉晚空一声,同时询问晚空青衿到底是什么来头。而他潜意识里更是察觉,似乎晚空已然知道了自己所为。
到达晚空院落,晚空早已过了疯癫的时候,正在院中练功。看见王净言到来,爱理不理的,自顾自走着步法,慢吞吞如一只老龟。
(这周事多,下周恢复两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