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宁允许世家子弟经商。
所以令狐昕就在兴庆街自己出资开了一家卖起酥饼的小店。
令狐昕独自一个人走在巷子里,突然天上下起来朦胧细雨,令狐昕了打开玄铁扇子站在一处有屋檐底下似乎在等什么人。
“该死,居然下雨了!”高慕林甩了甩衣袖上的水渍谩骂道。
“好了,好不容易下雨了,应该高兴才是,要不去吃一点羊肉汤如何,我请客。”
天街小雨润如酥!
在兴庆北街有一家特别出名的酥油饼!
他入夜以后才开门!这个小铺子不大!但烟火味十足!这小房子内满打满算可以容纳六到十个人!但总是人多的都排到了外面!毕竟味道好而且价格还比较低廉!
“你知道吗?这上京五公子那个不是家世清白丰神俊逸的!但就这令狐昕却是个彻彻底底的纨绔子弟!你看看我这脸上的伤就是被令狐昕家的恶仆打伤的!”一个男人带着醉意指着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脸对另一个男人说到!
“都说这令狐昕丰神俊逸!但这也太不修边幅了吧!还纵容恶仆伤人!”
“对啊!据说几个月前!他还在汴梁当街裸奔呢!好像是去烟柳之地忘带了钱财!被人赶了出来!还听说有段时间还被暖玉生香阁的花魁养着!”房间内升腾着两股白气!两碗热气腾腾的羊肉汤端到两个人面前!
“是吗?这令狐昕也太丢世家公子的脸了吧!”一个偏瘦的男子端起面前的羊肉汤吹了几下大口吸溜了一口说道。或许太烫了,连忙喝了几口凉水。
“是啊!你说这这所谓的上京五公子只有这杜家公子才算的上是才学渊博之人!剩下的几位多多少少带有一丝商贾之气。特别是那令狐昕风流成性!”脸上带伤的男人撕下手里的酥油饼蛮横的塞在嘴里,一边满嘴油腻一边有唾沫乱飞。
而此时,早在门口停留了好一会的令狐昕冲老板打了个招呼。
昏暗的烛火下照耀出一个身材臃肿的中年男人看到了令狐昕,连忙示意微笑。!
两位少年没有进去,而是打完招呼后一前一后走了出去!
“额呸!什么东西啊?打扮的人模狗样的。怎么看不起这里吗!呸,什么玩意儿!”脸上有伤的肥胖男子见两个人走远后粗鲁的拍了几下桌子低声咒骂道!
“好了!别管了!你说令狐昕当街裸奔还有被花魁养都是真的吗?不应该啊!令狐家应该不缺钱吧!”同桌的男人劝慰道,不知道还是发烫,还是怎么样一直没有动嘴。!
中年男人走到两个男子旁边!咳嗽了一声!
“掌柜的,打烊了吗!”
“两位!若不是诚心来捣乱的的话还是早早闭嘴吧!”掌柜咳嗽了一下声音略带低沉!但眼角时不时看向门口漆黑的巷子。
“你这什么意思!我有必要怕那两个毛头小子吗?”醉酒的男子一拍桌子,桌子上的两碗羊汤微微荡漾了起来!
“当然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刚刚走的两位一个就是您说的当街裸奔的令狐昕!另一个也就是小小的高幕林高公子而已!两位请慢用!”说完掌柜拍了一下男子的肩膀,微弱的火光映衬下的男子脸上铁青!
刚刚还十分急躁的汉子似乎立刻少了几分气焰!似乎酒也醒了几分。外面有下起了蒙蒙细雨。时不时的把风灌到小房子里来,两个男子在小屋里哆嗦了几下,便匆匆离去了。
“表哥!你真的裸奔了!”
“你才裸奔!你表哥是怎么没有品德的人吗?”少年转动手里的折扇笑着说到!
“那会是谁啊?”
“小小年纪关心这个干嘛!”令狐昕揪住高幕林的耳朵嗔怪道!
“告诉我呗!我刚刚差点没有忍住!”
“张柬之知道吧!当日行酒令输了!所以……!”
“哦!”
“那怎么说被花魁包养的事情呢!”
“说什么呢?那叫包养吗?要不是你姨夫非得给我找一房夫人我至于跑到青楼吗?”
“那为什么有人要包养你呢?”
令狐昕笑了笑!甩开自己手里的素纸扇,扇面上写了一个大大的“帅”字!
“不要脸!”高幕林看了扇子上的字大呼不要脸!
“那花魁长什么模样?”
“忘了!但只记得爱穿紫色衣服!通晓音律!”
“什么啊?”高慕林撇了一眼令狐昕说道。
“好了!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健忘症!好了去杜衡家溜达一下吧!”
“嗯!”
两个少年从漆黑的小巷子里出来,打算去杜衡家里。
毕竟,这几天杜家那位已经借了很多钱了。
旧诗曰:小看红湿处,花重锦官城。
大宁皇帝君陌尘,三岁登基,五岁时,由自己的七叔越王君毅借北方五大氏族之一的令狐氏、高氏,两族之力,内合群臣外联五大士族,合力诛杀摄政王君怀,辅政大臣君宁(两个人狼狈为奸,意图谋朝篡位。)七岁封令狐达康为统帅,征战辽东五年,涿鹿渤海国,迫使渤海国国主夏利丹宁俯首称臣,同年册封令狐达康为梁国公。并要求渤海国国主年年进贡并且上书不得称王。随后又派许昌杜氏子房远赴西域,一夜之间诛灭西域八十一国,获封熙国公。
随后派遣幽州左都尉慕容龙城接管辽东,任新辽东总管,后封为燕王,领辽东辽西已经幽州十六州。
十五岁又借云梦的一大股山贼江氏之手,将不听其号令的南方五大世家一一捕获。将四家为首的益州唐门诛杀殆尽。
而后名不见经传的小小山匪。居然一夜成为南方五大世家之首。出任江浙总督。
太初十年。
君陌尘继位十五年,亲政的第十个年头。
长安城皇宫中太极殿内烛影晃动。
辉煌庄严的大殿内有两位少年赤裸上身在大殿之上试手。
其中一位年纪稍长一些,那少年身材健硕,气质出尘,眉间是殷红色的印记。淡然带着冰冷的目光,流泄如水如月华,超凡而孤高,冰凉而淡漠,温润如玉又云淡风清。他手持长节木棍。不敢丝毫掉以轻心。
另一个也不过是十七八岁的少年。身材白皙健壮,生的也是俊俏的很,他手里挽着木剑,就这随随便便一站已经有了些偏偏佳公子的模样。
似乎两个人已经打完了,因为两个少年,脸上,鬓角都是汗珠。
“好久没有这么畅快过了。思齐,不错!”木剑少年把手里拿着的木剑丢在一旁走到案桌上拿起一只新鲜的大鸭梨丢给了另一个被称之为思齐的少年。
少年接过鸭梨,轻舒了一口长气,他的棍法凌厉,却不敢用尽全力,总是收着三分力,对木剑少年来说他是畅快了,但自己却把自己累的够呛。
但还是露出一抹如皎皎月光的牙齿笑着说道“陛下开心就好!”说完把鸭梨在裤子上蹭了蹭放进嘴里狠狠的咬了一口。香嫩多汁,入口甜腻。
“好吃吗?江家送过来的。听说是秘制的,我还没有来得及尝尝看,!”说着君陌尘也拿起一只放在嘴里咔嚓咔嚓的吃了起来
莫令仪微微一笑,浅色的眸子像幽暗的湖水微微徜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