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在拉卡的家里面睡了一觉,天刚蒙蒙亮的时候,拉卡的马蹄声就传到了我的耳朵里了,三大爷也就把我们都叫醒了。
“吃点东西,咱们就走吧。”三大爷说着,手里开始忙碌了起来,早餐是羊奶还有类似于饼的东西,吃完,我把王筱潇叫到一边:“你别去了,你猜刚好,身子虚弱,你在家帮我们看着行李吧,那里也很危险。行吗?”好说歹说,王筱潇才同意了。
“别受伤,小心一点。”
“好的!”我肯定的回答她,可是谁又能保证自己真的会安然无恙的回来呢?
我们坐上那笨重的皮卡,伴着晨光,走了。
我和三大爷坐在后面,将一个黑色的长木盒给了我,这就是那个棺材,全身黑色,棺材盖子上有一朵莲花一样的雕刻,很沉又给了我一根很长的老的宽布条,那上面写满了我不认识的字。
“记住了,不能掉了。”三大爷认真的看着我,我也看着他,点了点头,我就将那棺材背了上来,估计有人会问了,如果不让放下来,该怎么收尸骨,不一会,我就能让你们看到了。
我三大爷以前一个人来的时候,见过那个巫师,知道他家在哪,现在唯一害怕的就是那些人手里的枪了,我们手里拿着拉卡的猎枪,还有拉卡在朋友那里借来的猎枪,猴子说他当过兵,会用,我们就把弹药和枪都给了猴子,但是万一那里有尸人,我手里就一把剑,别的刀可没那么好用啊。
三大爷看我愁眉苦脸的,笑了出来:“你以为我让拉卡去寺庙只拿回来这口棺?年轻。”说完,从一个布袋里面拿出了两把戒刀,还有一把古剑。
“这两把戒刀的打造者是很有名的铁匠,是谁我给忘了,这戒刀用的铁,可是我找了几年才找到的铁,从原石到铁水,再到这刀,我一步一步的盯着看,打造完之后,又放到寺庙里面吃着供奉,和你那把剑不相上下。”说完,自己就得以了起来。
“金哥,您那还有没有古刀啊,我这老是下墓,我也搞一把防身啊!”猴子从前座钻了出来,问我三大爷。
“你小子,身上有摸金符了,还要这东西?”三大爷质问了一句。
“当然了,我这老下墓的,有好东西,为啥不带着。”
“好,那我就想想。”三大爷想了一会,又说:“你还别说,还真有,十年前我下了一个晋国的墓,里面的一把好刀,全身都是镇魂文,可就是刀的邪性太大了,会反噬主人的你要是镇的住,我就免费给你了,就当作咱俩的师徒礼,怎么样?”
猴子一听,高兴坏了:“那好啊!”我这听出了点东西:“什么?你俩咋就成了师徒了?”
三大爷听完一笑:“我忘了告诉你了,这是我的新徒弟,猴子,我俩在山上的时候拜的。”我白了白眼:“猴子,你可以啊,我三大爷看人眼光高,你能成他徒弟,真是厉害。”猴子听完,也笑了,连连说是,本来沉闷的心情都没有了。
在车上,我们又吃了一些东西,不知不觉间还到了城里面,我忙问三大爷:“咱们这是要在城里面打架吗?”三大爷点了点头,我们找了一间很破的旅馆,打算休息一下,吃了点旅馆里面的东西,就眯了一觉。
我还在睡梦中,就听见了猴子急匆匆的从外面往里面跑的声音,把我和三大爷推醒了,上气不接下气的说着话,三大爷给猴子了一杯水,猴子慢慢的喝了一口水,才说清楚:“我刚才还去撒尿,听见了几个人说话,他们说,他们昨天晚上看见了很多的人游街,叫他们也不说话,他们都被吓够呛。”我三大爷生气的推了一把猴子:“这有什么的,大惊小怪。”
猴子连忙解释道:“不是,师傅你听我说,那几个人说的普通话。”三大爷没好气的说:“普通话怎么了,说藏语你也听不懂啊!”猴子一拍手说到:“就在这,这些人都说着普通话,您想想,大晚上的,在这说普通话,哪个人会不理你啊!”三大爷一想也是哦,就说:“也有道理啊,那岂不是说,那点人都是尸人?”猴子点了点头,三大爷又问了一句:“你说多少人?”猴子急了说:“游街人能少吗,我的爷。”猴子是个急性子,但也不会啥事都能着急成连京话都说出来了。
这时候我们都正经起来了,我们都知道会难打,但也没想到会这么难打啊,满街都是尸人,我们得打多长时间啊,危险系数直线上升啊,三大爷又问了即便猴子有没有听错,猴子回答都是没有,我们一下子就显得很迷茫。
我问三大爷:“尸人游街干什么?”三大爷想了想说:“这尸人需要月亮所发射出的寒气进行保养,晚上游街多半是为了吸取月亮的寒气,那就更不好说了,只要尸人吸收道月亮的寒气,那身体就会变得坚硬,吸收的越多,身体的变化就会越来越大。”
我们都沉默了,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我和三大爷说要不就走吧,三大爷摇了摇头说:“背棺人的棺只要背上,就不能放下了。这是祖宗留下来的规矩。”我点了点头,三大爷摆手,又作出一个静音的手势,我们都听到了,外面出现了很沉闷并且声音很小的走路的声音。
猴子偷偷的爬到窗户上看,倒吸了一口凉气,我和三大爷也赶紧爬到窗户上看,地下的声音真的有够瘆人的,满大街的尸人,正在街道上,小心翼翼的走着,对面有一个中原人叫了一声,突然一个尸人就飞到了那人面前,将他和他的朋友拽了下来,瞬间就淹没在了尸人里面,估计临死还以为是某种聚会呢。
三大爷咽了一口吐沫,就把链子拉了下来,随后就躺在床上,想了想说:“看来明面抢是不行了,只能偷了,先放过阿克思那小子。“我们点点头,就睡觉去了。
第二天,我们去前台问了一下晚上的那些东西是什么情况,他们都说不知道,我们又去对面的旅店问,昨天那两个人怎么了,那老板竟然说不知道,还说大早上的就已经退房了,但是他们眼睛中的惶恐,出卖了他们,那些人没有退过房子。
随后,我们又去派出所,派出所的人倒是愿意帮我们调查一下,警察都说,他们也见过,但是不敢随便开枪,也不敢随便拘留人,每次他们一到就都散了,由于是地方警察,也不会说普通话,我们能得到的消息并不是很多。
我们刚回到旅店,一个孩子神色恐惧的扔给了我们一把带着血的刀,我们也是下了一条,三大爷看了看说:“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在这里了。”猴子问:“那我们走吗?”三大爷想了想说:“那就先走,打电话给司机。”
猴子匆忙的打电话去了,又匆忙的回来:“司机说车子抛锚了,来不了。”三大爷也慌了:“看来,是非打不可了。”从旅店叫了一些吃的,又睡了一觉,打算精神饱满的应对这场战争了,由于我背着棺材,每次睡觉之前,都要搞一些仪式,将那空棺材放到地上,三大爷说现在还没有盛放尸骨,还能放下,但是不能离身,就这样,我抱着棺材睡了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