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晨。
程洛宜一大清早就来敲顾如墨房门。
“喂!还在睡觉吗?太阳都晒屁股了!”
顾如墨正坐在床上看书。悠悠道:“程姑娘找我有何事?”
“办案啊!”程洛宜敲得不耐烦了,“你开不开门?”
“你这国公府也太怠慢了些,我堂堂寒王到现在也没用早膳。”顾如墨一副大爷的姿势,继续看他的书。
“我爹爹已经在准备了,你稍等片刻。”
程洛宜不久又回来了,“喂!你开开门,早膳已备好了,爹爹让我叫你去吃饭呢!”
顾如墨潇洒地开门走出来,看着程洛宜,笑语嫣然,“程姑娘,劳烦带路。”
他今日一身白衣,乌发风流飘动,竟给人花花公子之感。程洛宜见他今日这身打扮,竟,入了迷,出了神,以至于没有听见他说话。
“程姑娘?”
“哦,哦。跟我走吧。”
程洛宜带顾如墨行至一小亭,“便是此处。”
程启起身,“寒王,请上座。”
顾如墨悠悠坐下,“国公多礼。”
程启坐在顾如墨对面,询问案情。
程洛宜倒是一点儿也不害臊,坐在顾如墨身旁。
程启见女儿坐在顾如墨身旁,发声:“洛宜,你不是用过膳了吗?怎么还不退下?”
“爹爹,你不是要问殿下案情进展吗,洛宜是和殿下一同去查了案的,洛宜也有发言权。”程洛宜略有几分不满道。她又感爹爹定又会把她关在房中,又说:“殿下觉得呢?”
顾如墨替程洛宜说话:“国公,令媛确实也应在此。”
程启无话可说。也只能随程洛宜去。
顾如墨和程洛宜早膳后就开始查案了。
刚出府门,程洛宜就显得尤为活泼,“我们现在要去哪儿?”
程洛宜有点跟不上顾如墨的速度,蹦蹦跳跳地问。
“梓州赌场。”
“你这幅样子真的好像青楼里的花花公子哦!”
“故意的。”
“啊?”顾如墨觉得程洛宜疑惑的样子可爱极了,不由自主一笑。
“我若是一副正人君子的模样去赌场,不就太奇怪了吗。”
“也是。”程洛宜没了先前的活泼样子,“谢谢你。”
“为何谢我?”顾如墨瞧见她的变化。
“我爹他对我一直很好,可他一直把我关在家里,这不是我想要的。没有你的话帮忙,我肯定又要被关在家里了。”
“是这样啊!”顾如墨面上带了一抹和他衣服极为匹配的笑容,“那姑娘打算如何谢我呢?”
程洛宜知道他在逗她开心,她也确实被他逗笑了。
“以身相许如何?”程洛宜笑欢了,自己也没发现自己说出了惊人一语。
但,那是真心话。
“程姑娘,这玩笑可开不得。不如你今日中午请我吃酒如何?”顾如墨以为她在开玩笑。
不愿意吗?
她心底泛起一阵失落,但极力表现出欢喜模样。
“好啊!本小姐请客,你放心大吃!”
“本王可不会客气。”,
他们到了赌场。
以他们的衣着气质,自然被请到了贵宾桌。
“赌大赌小?”顾如墨笑问程洛宜。
“小吧。”程洛宜缓缓答。
他略微察觉到她的难过。
“那便赌小。”顾如墨拿出一块金子,放在了赌桌上。
“这位公子好豪气!”转骰者看了顾如墨的金子,眼底冒出贪婪的欲火。
果然输了。
顾如墨表面死死盯着骰子,实际上在瞧暗机关。
几次之后,他果然发现桌子的反面,有一个十分隐蔽的机关。正如沓第所言。
“在下时运不济,只能先告退了。”顾如墨向他此次赌博所认识的“赌友”告别。
“兄弟下次再来啊!”
“好。”
程洛宜没有发现什么,“是到饭点了先吃饭再去查吗?”
“已经结束了。”顾如墨忍不住摸了摸她的头,“走,你请我吃饭。”
他这一动作使她一扫先前难过。她以为他们还有可能。
走到一家饭店,程洛宜把悠悠走的顾如墨拉进去。
“小二,把你们这店的招牌菜和最好的酒都给我拿上来。”
“程姑娘不怕吃不完吗?我吃得可不多。”顾如墨调侃她。
“怕什么,难得出来,定要豪吃海喝一顿。”
“好,敬程姑娘一杯。”顾如墨举杯向程洛宜。
程洛宜也举杯,“别成天姑娘来姑娘去的,我有名字。”
“好,敬洛宜一杯。”
两人喝了许多,顾如墨是千杯不醉,程洛宜明明不能喝,还偏逞强,喝了不少。
那日,程洛宜喝了个烂醉,顾如墨只好背她回家。
说好的是程洛宜请客,最后还是顾如墨付的钱。
“哎呀,这丫头!多谢寒王殿下将小女带回。”程启见女儿喝成这样子,连忙叫下人将程洛宜抬回房中。
程洛宜口里还带着几个字:“我还要喝,别停啊!续上!”
顾如墨直皱眉头。
“寒王,你们这是?”程启心里对顾如墨带程洛宜去喝酒略有不满。
“国公,我们已经破案,只差您去抓人了。”
顾如墨讲诉了赌场的起因由来。
“寒王两日就破了这一桩案,老臣佩服。”
“让洛宜喝成这样,实在是本王的错。”
“是小女不懂事,怎么能怪殿下呢。殿下不必自责。”
程启希望顾如墨快快离开程洛宜,又道:“几日后便是太后寿宴,寒王既然已经破案了,老臣就不耽误殿下时间了,明日老臣就备好马车,送殿下回京城。”
顾如墨自然明白他的心思,他欣赏程洛宜,但仅仅是欣赏。
“那便多谢国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