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某兽禁不住大笑出声,想起他刚刚一脸吃了大便的模样就禁不住心花怒放,他那兄弟估计也半残了,哈哈!
北辰被这一笑脸又黑了下来,你妹的,笑鬼啊,可恶!
“快点,药拿来!”
一瓶药丢了过去,撤去结界,某兽转身就跑,再度蹲墙角,捧腹大笑。
北辰一颗石子随即追了上去,却哪里快得过神兽的凌波微步,转眼间,已没了踪迹,只留了北辰冷哼一声,却只好干瞪眼。
“北辰,你跑哪里去了?”身后传来女子焦急的质问,北辰身子一顿,随即想起蝶依刚刚的猜测,嘴角一勾,脸立即垮了下来。
蝶依看着站在面前不言不语,安静得恍若不存在的人,心下一咯噔,天,不会被压一次就成受了吧?
“北辰,你没事吧?”弱弱的发问,实在很没底气。
“我,我怀上了!”北辰身子一扭,说得无限委屈。
蝶依双目圆睁,半晌艰难才阖上那大张的嘴,艰难的咽了咽口水,天,她听见了什么?北辰说他怀上了?
某女风中凌乱,这个黑线哪!
“咳咳,”清了清嗓子,某女表示压力山大,“北辰你是男子。”男子是不会怀孕的。
“可我在下面,猫猫说谁在下面谁怀孕的。”
某女嘴抽眼抽浑身抽,那死猫,祸害她还不够,还来祸害良家少男?
“呃,你不要听它的,它胡说八道的。”蝶依表示压力山大,北辰是这么白目的人么?不像啊,以前杀人不眨眼的时候,威胁她的时候,那脑袋一转一转的,灵光着呢,怎么现在变得比君弄月还君弄月呢,我哭!
“它没有。我在下面本来要怀孕,结果是男人,不能怀,所以我们生不了孩子了。你要补偿我!”
好像闻到了点阴谋的味道……
如果没记错,巫师影悬崖勒马忽然由杀她改成救她,是因为她当初一语成谶,她肚子里确实有了墨心邪的孩子吧?既然如此,来自现代的她,自然知道,孕期是不可能再受孕的,所以管他谁上谁下,在生下这肚子里的娃之前,她都是不会怀北辰的孩子的。
而北辰这样子看起来也是知道了,却还纠结这孩子的事情,怕是有目的吧?不过说起来是挺歉疚的,昨夜一场欣喜,却终究是猫猫做的假,如今想生个孩子又被墨心邪占了先,有些事情一开始错过,还真就往事难追了!
“北辰想要怎样的补偿?”只要是他说的,她一定做到,上辈子和路寻欢没有结果是最大的遗憾,这辈子第一次爱的人,再不想这么委屈着无疾而终了。所以只要是他说的,不管什么,她一定会答应的。
“说什么你都答应?”北辰见目的被看穿,也不扮小受了,话说那一腔调调还真不适合他,压力山大呀!
“嗯。”蝶依柔和的笑着,眼中是无限情谊。
北辰忽然也就笑了开来,时间仿佛又回到原点,回到相识的那天,一切都那么美,那么静好。
“那我有三点要求。”从没想过,有一天,他竟然也会像个讨糖的孩子般,用如此娇嗔的语气说话,简直不似了他自己。
“第一,你以后只能喊我相公。”
“好的,相公。”蝶依从善如流。
“啵!娘子真乖。”北辰嘴角微扬,眸中是浓浓的宠溺,“第二,以后只能我在上面。”
蝶依嘴角直抽,满脸黑线,却只能在他的目光下点了点头,话说虽然北辰面若中秋之月,色如春晓之花,鬓若刀裁,眉如墨画,目似秋波,举手投足勾魂夺魄,但她还真从没想过压他。
就当初那手一挥死一堆的霸气也不是个受啊!“第三,给我个短暂的唯一。”
蝶依眉眼微挑,短暂的唯一?是猫猫说的一年?
“北辰……”
蝶依想起上面的皇甫铭志,面露担忧,每个月一次的钻心之痛,他能承受过来吗?北辰固然重要,可是她不能厚此薄彼,不能因为北辰,就让皇甫铭志遭罪啊?
“上去了我也会爱你,不会冷落你辜负你的。”
“又在哄我了。”北辰惨然一笑,随即转身,眼角是无端的落寞。
“北……相公!”蝶依见他哀伤的模样禁不住心里一疼,转身就抱住了他后背,“相公,我不是骗你的,我爱你,我发誓!”
北辰不为所动,虽然他知道让蝶依留下有些强人所难,但是一年而已,他也和她分开了一年,因为花想容因为皇甫铭志,他有怪过他们吗?
是他们先对他残忍,如今他已经接受他们,就只想讨回自己的时间,这样也有错吗?
“如果你非要走,就走吧,此生我都不想再踏出这谷底了!”解下蝶依环在他腰间的手,北辰一阵疲惫,其实他也不是这么蛮横的非要她留下来,但是刚刚才说什么都答应,转眼就想也不想的拒绝,这样的差别,让他心慌。
也许蝶依留下,他会欣喜若狂,会对上面的男人生出几许愧疚,但蝶依拒绝了,就算明知不该,他还是忍不住的难受了,什么时候自己竟变得如此小儿女了呢?
“相公,你听我解释。”蝶依再次拽住了他,平心而论,她也喜欢这谷里无忧无虑的生活,但实在是有不得不走的理由啊!
“相公可还记得狩猎之后,蝶依失踪了十几日?”北辰没有回答,身上的气息却缓和不少,“蝶依被仁心阁的阁主劫走,老头一心要把蝶依塞给他徒弟,为了达成目的,不惜下了极品媚药,却因为我手腕上有墨哥哥的血凤镯,无法与人交欢,怎奈那药性过于强烈,蝶依几乎九死一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