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给皇甫余一的大抵就是皇后和萧招弟身份的怀疑,让他从细处着手,从远处开查。最后蝶依在背面画了一幅画,皇甫铭志看着无奈的摇摇头,却终是把信飞了出去。
写给云鹤群的就复杂多了。因为身处齐国,信鸽又是传到边疆,要经过齐、燕两大阵营,为了不被人劫持,只得蝶依亲自执笔。她画了一副漫画,关于两男争一女的故事。大抵就是两个男人使出浑身解数追求那个女人,文韬武略诗词歌赋样样出动,最终两人却在一次次的较量中惺惺相惜,称兄道弟,感情如火日益上升!
俗话说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于是,那个女人被兄弟俩遗忘了……
漫画的最后,是一个Q版的蝶依深深的蹙眉责问,会不会打着打着仗就和燕国主帅打出感情来,忘了她了?
话说当云鹤群看到这信,那是反反复复的纠结啊。起初,这个五大三粗的武公子还真当蝶依几个月不见,一见面就问他有没有变心,小小的激动了一下之后,准备回信。忽然又觉得不对了!漫画之中两个男人吟的诗都是蝶依曾经吟过的,那代表那两个男人才是自己人的身份啊?那那个女人呢?
武公子考究文艺,还真不是那么容易的。纠结了那么许久之后,当云鹤群想出来蝶依的用意竟然是让他和燕国交好,离间齐燕的时候,某男不淡定了!
丫丫的,话说清楚一点会屎啊?非得画图?画工好也不是这么显摆的吧?偏他还就是个劳累的命,这边刚纠结完,令一边又纠结上了,这该怎么回信才能代表自己明白了,又让那些个截信的人看不懂呢?
纠结啊,没文化好可怕啊……
当然,云鹤群怎么为一封信肝肠寸断,怎么运用孙子兵法采取手段,怎么把齐国、燕国耍得团团转,那都是后话了。
再回到驿馆。
两人写完信用过饭天也快黑了,泡妞的某人也回来了,有靠山的屎壳虫便又开始出动了。
墨心邪自己的房间被沈兰心占着,他自然不能回去,便径直朝蝶依房中而去。他想,他们之间需要好好的交流,需要把最近的误会理清楚,他需要好好的道歉,请求蝶依的谅解。
然而还没进门,一直关注着他的沈兰心便走了出来。“墨哥哥,我正要去向萧小姐解释清楚我们的事情呢,你现在要去找她么?”
墨心邪回头,眼神在沈兰心身上上下打量,他已然不相信她了,自然不会相信她的鬼话,去解释他们的事情?只怕,她不添油加醋的生出一段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就是好的了!
“不用了,我自己会解释的。”又不是自己没长嘴,别说她不安好心,就是安着好心,她的解释也不如自己来的实诚,可叹自己当初恼蝶依至此,真是瞎了眼。
“萧小姐在沐浴呢!”沈兰心的话,让墨心邪推门的手顿在了原地。回忆起昨夜的一切,昨夜他禽兽般的行径让蝶依受伤如此之深,倘若在她沐浴之时进去,难保不会再刺激了她。
“少主不如也去沐浴一番吧,少主见萧小姐,总不该带着别的女人的味道才是。”沈兰心再接再厉。
果然,墨心邪一听便微微蹙眉了,虽然他刚刚和司雪玉在一起,绝对是有礼有节的,但毕竟在一起呆了这么久,而女人身上的香味可是很能散发的,没准他身上还真占了司雪玉的气息。想当初被害和沈兰心在床上躺了半日,可不也占了她的味儿?
想到这里,墨心邪浑身鸡皮疙瘩直往外冒。恶心,真恶心!
也不多说什么,甚至不屑于一步步走出去,直接轻功一跃出了院门向外而去。
看着他的背影,沈兰心却嘴角勾起胜利的微笑,提着手中的花篮,举步向蝶依房中而去。
“叩叩叩……”
正在宽衣的蝶依忽然听到敲门声,已然猜到来人是谁。墨心邪和皇甫铭志进她的房间从不曾敲门,而其他人不会在这个时候不长眼的来打扰,所以门外是那只虫就很明显了。
丫丫的,是不是不挨打皮痒呢?被羞辱了那么一阵还不能消停,还真是打不死的小强呀!
也罢,且看看你使什么幺蛾子,一个不爽,本小姐可是很久没活动筋骨了。
门外,得了应允的沈兰心再次上扬了唇角,她以为是墨心邪回来了,所以蝶依不敢对她有所作为了,却不知自己是在往死路上走。蝶依见到她唇边的笑,一阵讽刺,还真没见过去死也笑得这么甜的,莫非这是传说中的很傻很天真?啊,自然不是,真是太侮辱傻和天真了!
“沈小姐这时候来是有事?”坐在主位上,蝶依像一个女王居高临下的望着沈兰心,嘴角的笑意凉薄,明明笑该是暖的,却偏偏让沈兰心感到了刺骨的寒意,竟有些后悔不该一个人来这里。
“怎么?没事么?那向后转别忘了关门,谢谢!”伸出手做出个请的姿势,蝶依的一颦一笑浑然天成,带着与生俱来的慵懒霸气,沈兰心一个不查竟真迈开了步子。
然而下一刻,她便从蝶依的“蛊惑”之中清醒过来,猛然低头看着自己迈开的步子,一种叫耻辱的感觉在血液中扩张爆发,近乎喷涌而出!她竟然那么轻易的被她左右,那么自然的就乖乖听她的话转身离去?
为什么凭什么?她生来就该是高高在上的帝王,而自己,生来就该在她脚下像狗一样卑微的任她差遣凌辱?
她不甘心,不信命!
她差遣她么?她笑,她狂,她从容自若!好,我就看你怎么继续张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