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初柔的那个孩子,想必也是行云的,如今只要多创造他们二人接触的机会,让行云越陷越深,他日,皇后那里发现端倪,两者相斗,无论成败,他都是坐收渔利!
至于萧招弟,反正已经在他身上下了毒,他也不担心坏了父皇的计划,这个人忠于华国,他每年都会神不知鬼不觉的给他解药,否则,便也不须留着了。
“招弟明日便要出征了,本殿今日先与你饮一杯,愿你一帆风顺,旗开得胜!”皇甫铭志端起酒杯,便是一个先干为敬。
萧招弟也不扭捏,同样一饮而尽。
墨心邪知道他是蝶依的哥哥,也没有太下了他面子,虽没有主动敬酒,却也没表现出敌意。
蝶依不知何时已在皇甫余一怀中睡去,君弄月脱了外衣披在蝶依身上,继续转战奋斗粮食。
一场小聚,因着萧招弟的到来冷清不少,却依然在继续。
意兴阑珊之际,萧招弟看了眼已然睡熟的蝶依,心情出奇的好,唇角一勾,说声告辞,率先踏月而去。
回到府中,拿起纸笔,一排密密小小的字迹跃然纸上。萧招弟看着那纸条,唇角一勾,仿佛看见了自己的美好未来。旋即放入竹简之中,绑在鸟腿之上,向南而去。
此时,睡梦之中的蝶依尚且不知道,因为自己酒醉之时无意的一声称赞,给自己乃至给三国都带来了无尽的麻烦。
第二日,当蝶依醒来,身边的不是墨心邪,却是皇甫铭志。蝶依蹙眉沉思,随即明白过来,讶异道:“你昨日没有发作?”
皇甫铭志不禁苦笑,丫的,感情她现在才知道昨日月圆?黑线哪!
蝶依被他那赤裸裸的指责目光看着,不断的咽口水,表示自己确实知错,像个小白兔般又是递衣服又是赔笑,就怕被人秒了。皇甫铭志看着那狗腿的样子忍俊不禁,却终不舍得多责怪她,毕竟比起墨心邪做的,他确实差了很多,若是往后他也和墨心邪那般为了她什么都可以放弃,她心里也定会有自己的一席之地吧!
当日,萧招弟出征,代替萧仁贵镇守边疆,百姓夹道欢送。
同时,萧初柔被接回将军府养胎。
前方战事已进入对峙阶段,燕国不动,华国不攻,双方拉锯,不进不退。
相传玉无情在燕国为受伤的士兵疗伤,得到燕皇的亲自接见。
花想容的粮铺依然开半日停半日,价格却恢复了战前的样子,保证华国的民众半饱不饥。
北辰已经一去不复返,蝶依不知道无忧宫在哪,也不敢去打听,她不知道北辰会不会是那九个人中的一个,却知道自己的心中还是有他一份位置。如果没有墨心邪的忽然出现,此刻,她是会在外寻他的吧。然而有些人错过就是错过,既然选择了,便再也没有理由回头了。
皇甫余一最近跑将军府也很勤快,偶尔还和皇甫铭志、君弄月撞上,无聊的日子里,蝶依制作了一副纸牌,三人的时候斗地主,四人的时候打升级,玩得不亦乐乎。
然而这些皇甫余一却是不沾的,他恢复了往日里淡淡的样子,一袭白衣如仙,看着他们在旁边乐呵,他或品茶,或看书,或舞剑,各有各的乐趣。
日子一天天过去,眼看又是大半个月,前方的战事却依然顽固的对峙着。不攻不退。萧招弟已在日前抵达了前线,如今战场之上不差兵,不缺将,却依然焦头烂额。
因为天命贵女的批命,天下都认为华国有江山一统的念头,可如今,华国根本没有这个实力。为了不让各国群起而攻之,华国不可能主动进攻,只能被动防守。
可大军压境,每日里几万十几万的人在边境镇守,要的是米粮用度,一天两天,一月两月,华国还能支持,可时间长了,加上花想容刻意的压缩,华国将不战而败。
试问一个吃不饱的军队,靠什么去凝聚军心?
“不如你们将花想容的画像画出来,我瞧瞧面相,看和依依有没有缘分?”君弄月淡淡提议,花想容的手腕,已经让每个人焦头烂额。
“有缘分又怎样?”蝶依瞄了他一眼,花想容要的是自己完完全全属于他,为了这个目的,他甚至不惜走到了自己的对立面,用威逼的方法,逼华国把自己交出去,而这举动却无形之中更加疏远了两者的距离。她的运命,什么时候轮到别人掌控?
往日里盯着花想容那张雌雄莫辩的脸,看着他随时随地放电,倒是让她忘记了他的本来面目。天下第一富啊,能爬到这样位置的人,怎会是简单的人物!这一次的难关,是不过也要过了!
花想容这么做,究竟为的哪般?出发点是纯粹的为了让自己到他身边?还是为了钱财,为了在这战争之中捞到更多的好处呢?
“下令抵制花家除米粮之外的产品吧。”一圈圈搅着清茶,圈圈的细纹随着勺子漾开,深入不可测量的远方,一如她此时的眸子,深不可测。
什么?
皇甫铭志和皇甫余一相视一眼,在彼此眼中看到的均是不解。花想容本来只是给华国施压,若是这般抵制花家,一怒之下,却极有可能撤了所有的商品的。
“或者你们觉得该把蝶依嫁过去?”墨心邪眉眼一挑,看着两人不怀好意,不是他不在其位不谋其政,而是对于蝶依的想法,他是完全赞同的。他可不会忘记,这段时间蝶依辗转反侧,想的都是这些事。经过如此深思熟虑想出来的,又岂会是随口说说的念头,她定然是有把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