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依心中一怔,想起自己之前屡次骗他,上次跟说好要接受他,如今却依然拒绝,也被噎了个无语。隐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思量半晌,终是开口道:“我,用我自己当保证!”
北辰挑了挑眉,压抑下心中的悸动,定定的看着她。
蝶依一把捞起袖子,那妖冶的红色朱砂在夕阳的余辉之中越发耀眼。北辰看着眼眸一缩,关于蝶依的流言已经满天飞,根本分不清真假,他也不确定皇甫铭志究竟有没有碰她,他也不在意,可此刻看到那朱砂,却是心情极好的。毕竟哪个男人不想自己爱的女人完美无瑕呢!
“把我自己给你做保证,你能信了吧?”
这般话语,一如洗尘宴的晚上,大胆的问他是否娶妻,是否有心上人,是否有过女人,直接而露骨。北辰仿佛看到了那时候的蝶依,仿佛一切又回到了原点,眼中星星点点的全是亮光。
“怎么,还不……”够字尚未说出口,蝶依只觉一阵风迎面而来,还来不及惊讶,已落入一个暖暖的怀中,再下一刻,却是直直被压到了床上。
“唔……”后背的疼痛让她眉头一蹙,出口的惊呼却被北辰吐入腹中。许是没注意到蝶依皱到一起的脸,许是认为那是蝶依的慌张或紧张,总之,北辰没有停下来,温润的唇贴上蝶依,彼此呼吸交缠。
他细碎的吻掠过她唇边的每一寸肌肤,如蜻蜓点水流连到耳际,沉重的喘息之声传到蝶依耳中,令她同样口干舌燥起来。
“蝶依,你想好了吗?”北辰的声音染上****的嘶哑,他真的会要了她,觊觎了那么久的人,好不容易等到她点头,只要她愿意,他绝对会要了她。这不是讲风度的时候,风度讲着讲着,她就是别人的了。
温热的气息响在耳边,像一场策划良久的蛊惑,被他精实的身体压着,彼此相依贴近,后背的疼痛在这一刻都仿佛化成了柔和的按摩,痛并快乐。
“蝶依……”见她不回答,北辰低低的唤着她,小舌头在她耳垂掠过,满意的看着她浑身一颤,抓着自己的手更用了几分力气,呼吸也如自己般粗重起来。
他没有过女人,但床上这些事,是无师自通的。
他稍稍支起自己的身体,免得压坏了她,捧起她美得夺魄的脸,细碎的吻便直直而下。他不想再等下去了,不要再固执的等她点头,只要她不拒绝,那便是默认!
一件件的衣裳从暖帐之中被抛了出去,女子在男子极力的撩拨之下,由一开始的僵硬渐渐柔软,最后配合着男子的主导,任他予给予求。红霞攀爬上女子绝美的脸,更添了几许如诗的情意。
手上的动作急切起来,此刻他已不再是声名远播的天下第一剑,不再是那个冷静自持的北辰,如今的他,只是一个普通的男子,一个等爱的人。
英雄,总是难过美人关的。
“蝶依……”情到深处,他一遍遍呼唤着她的名字,只觉得这样的呼喊能让这香艳的场景多几分真实。
“嗯……”像回应,又像迷醉的呢喃,女子出口的话语柔若春风,细细拂过男子心田。
“蝶依……”
“嗯……”
“砰——”
一声巨响,打破两人的甜蜜,北辰眼中杀机一闪而过,用床单卷起蝶依,危险的视线如霜如电,射向门边。
“哈,真是,来得太不及时了,往后我亲爱的北辰兄弟不会不举了吧!”花想容风尘仆仆,从那夕阳中走来,脸上的表情虽不真切,言语之中却全是狠厉的挑衅。
该死的北辰!
原本还在想自己的生意好好的,怎么会出了问题,而且早不出晚不出,偏偏在这时候出,逼得他不得已之下离开了京城。去了之后才发现,竟是北辰暗中使的绊子!
认识到这个,他就马不停蹄赶回来了,果然,这个好兄弟此刻就在床上和自己心心念念的女人打成一片,缱绻缠绵!
“想容,你先出去!”北辰知道自己这件事做得有些卑鄙了,但他只是想让蝶依自己选择而已,这些日子他并没有去打扰蝶依的生活。
“出去?我为什么要出去?在兄弟背后捅刀子,和兄弟喜欢的女人上床,这就是你北辰的江湖道义?”花想容怒不可遏,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北辰会用这种方法和他抢女人。
“这是蝶依的选择!”北辰言语之中威严尽显。
“杀了你她就会重新选择!”花想容盛怒之下脱口而出。
北辰眼光一暗,若是现在花想容想杀他,他根本没有还击之力。可是愿赌服输不是么?一早就说好要尊重她的选择,他此时怎可冲动如厮,还轻言生死?
“花想容,你走吧,北辰说的没错,这是我的选择。是我主动来找他让他带我走的!”听到花想容那个杀字,蝶依也惊了一跳,不得不开口为北辰解围。
“为何?你第一次选择的是我,是我!”透过帐幔,花想容的目光紧紧的锁在蝶依身上,只求一个回答。
“我第一个看对眼的是他!”
呵,第一个看对眼的是他?好一个第一个看对眼的是他!那他算什么,在那楼里,他第一次搂着一个女人,第一次让一个女人近身,第一次容忍一个女人脱了他的衣服,这些,都算什么?
难道在你眼里,我花想容仅仅是好骗而已?
“好,好一个两情相悦心有灵犀。既然如此,就珍惜你们不多的时间好好欢爱吧!”花想容转身,脸上一片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