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终局

两个无权无势的苏家家丁屈服于苏志远等人的淫威之下，将老太扔到一个阴暗潮湿的破烂房屋中。

冰冷潮湿的房间里，老太太被丢在墙角，两人心灰意冷的叹了口气，或许这就是社会下层人民的人生吧。

涿县发展规模不错，也仅限于不错。这里没有“朱门酒肉臭路有冻死骨”那样夸张的人间惨剧，却有无家可归、瘦骨嶙峋的百姓。

水患、灾荒期间朝廷拔的救济金、救济粮发到百姓手里还有十分之一就是不错了。苏志远等人贪污、受贿，包庇逃犯，让涿县贫民窟的人们生活雪上加霜。

张刚被张刹、张罗拉着，“大哥、二哥，为啥你们要拦着俺？这都是无辜的人啊！这是在俺们小时候给俺们饭吃的李老太啊！”

张刚双目通红，拳头上面青筋暴起，张刹按在张刚肩膀上的手掌也兀自发抖，“我知道的，大哥我能体会你的心情，你的二哥心里也不好受，你也看见他们的衣服了，他们仅仅只是苏家的家丁，算账要从根源上解决！”

“我们和苏家的梁子早就结下了，先回去，老大会给我们指示的。”

张刚伤神的应着，三兄弟一起把李老太抬走，置办了些工具把李老太埋在了郊外。

没有人披麻戴孝，没有人吹呐吹号，一张草席裹着李老太的尸体，带着她未完成的心愿一起埋入地底。

张氏三兄弟后来将事情告诉刘辰二人，接下来，就是一系列事情的发生。

……

刘德然解决掉苏韵锦，立刻又来到苏家管家的房间，苏家管家叫做苏绪坤，八字胡，一线眉。

刘德然顺着门缝往里看去，苏绪坤掏出桌子里的银子，一块块地摆在床上，“跟着苏大人，还真是没有亏待我！这是解决王家得来的，这是解决许家得来的，那许家的小妞也是个白痴，玩腻了就扔了，连带着她那父亲一起解决！一箭双雕！”

“和苏家抢生意，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刘德然推开房门，手中的短刀还未收回，苏韵锦的鲜血顺着刀刃往下滴，锋利的刀刃在烛光下反射着光，苏绪坤一手揽住床上的银子，大声喝道：“你是什么人，竟敢……”

刘德然手中的短刀不给他说完话的机会，一个虎扑过去，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苏绪坤摁倒在地，刀尖穿透苏绪坤的手掌钉在地面上，刘德然捂住他的嘴巴，“我说，你回答，回答错了……”

刘德然狞笑着转动手中的刀柄，汗滴夹杂着木屑涌入苏绪坤的伤口，深入骨髓的刺痛感袭来，苏绪坤的裆下一湿，昏迷了过去，黄色的液体在地面上流淌。

刘德然从香囊里拿出一小撮盐，撒在了苏绪坤的伤口上，苏绪坤双眼胀痛，就要大喊出声，刘德然狠狠捂住嘴巴，苏绪坤发出唔唔的声音，“出声，你就死了！我问你答！答对了，我放你一条生路！”

苏绪坤在死亡面前重重地点了点头，“燕家大小姐返回涿县途中遇袭的事情是你们苏家干的吗？”

“是……是的……”苏绪坤大口喘着粗气，“好，很好！那么放任城中四个悍匪的事情也是你们做的？”

“不……不是我，是苏志远干的，他收了钱干的。他们就是袭击燕家小姐的那批人中的。”

这样的话，也算是帮李老太报仇了，真是造化弄人！

“最后一个问题，说完你就自由了。”

“好……好的……”苏绪坤急于摆脱刘德然这个“恶魔”。

“那个被活活打死的老太太跟你有关系没？”

苏绪坤松了一口气，“没有，我不知道这件事情！”

苏绪坤的确不知道李老太的死亡，昨晚苏志远三人打人的时候，他还在外面处理店铺里面的事情。

“很好，你回答的不错！”刘德然抽出了短刀，“谢谢……”接着穿透了苏绪坤的脑袋，“老大说过了，斩草要除根！请你死吧！”

苏绪坤双眼涣散，一点点丧失光彩，完好的左手拉住了刘德然的裤腿，刘德然砍下他的十指，“你丧尽天良的事情也没有少做，死有余辜！”

在现场留下“无魂”两个巨大的血字，下面跟着“替天行道！”

……

苏府的直系男性后代也就苏志远、苏志勇、苏韵锦三人，死光之后苏府一夜瓦解，旁系血亲，苏氏两兄弟的妻子们争夺钱财，一代商业大家就此烟消云散。燕家等商人家族趁机大肆吞并收购苏府店面，燕家涿县首富的地位奠定，布匹行业没有人能出其左右。

“无魂”的名字第二天传遍了涿县，有人说这是个组织……有人说这是个人……

死去的苏志远几人没有在大染缸里掀起波浪，有一部分群众在暗地拍手叫好。

东汉时期的官场依旧肮脏。死去一个贪官污吏，还有千千万万个贪官污吏。

刘辰把事情告知燕轻盈，燕轻盈心中的那种感觉再次上升了一个度。两人之间关于感情的“大山隔膜”变成了“小山隔膜。”

昨晚最后，张世平和苏双对刘辰表示了充足的好意，送了一大堆钱财，说是为了给刘辰开发麻将的资金支持。刘辰苦笑着收下了金银，送走了两人。

一众商人记下麻将的使用规则，留下银子后纷纷离去。

……

刘辰房间，五人讨论着苏府事情的相关情况。

“无魂的事情是我让德然准备的，我和德然今年过完元宵节就要去拜师卢植先生，张刚你们三个就收下昨天我们拿到的钱财，着力于创造一个组织——暗杀组织！只在暗处行动的组织！”

“到时候就靠张刚你们了，寻找人马，不要人多，但一定要精，这些日子我会让德然帮助你们挑选身手过得去的人员！”

四人点了点头。

“那好，就这样决定了，这件事我就交给你们张家三兄弟办，组织名为无魂。虽说是刺杀组织，但我们也要有规矩。”

“一：只杀贪官无赖。”

“二：杀人所得赃款一半用来援助百姓。”

“三：不滥杀无辜。”

“四：组织由你们三个看管，在组织中，你们就是规矩。”

“怎样，同意我的看法不？”刘辰再次开口。

“好的，老大。”四人全都答应，只是德然脸上有一些复杂神色，像是有话不知怎么说。

“老大，我挑选人的时候他们都打不过我怎么办？”

“原来你在顾虑这个，小事，凉拌就行……”

刘德然、张氏三兄弟：“……”